权元青跟木臻贴的很近,木臻不让他乱动,他就听话不乱动,只是身体紧紧贴在木臻身上。
被木臻抓住的手臂十分放松,酒店距离不是很远,木臻捏了捏权元青的脸,让他一路上安分一点。
淡淡烟草味从权元青身上飘散出来,带着点性感和干燥,木臻几不可察的动了动鼻尖,权元青很敏锐。
微微一想就明白了,皱了皱眉,他立刻伸手去解衣服。
木臻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眸色轻漾,“没关系,不用。”
权元青不舍的从木臻怀里退出来,眉心拧成一个结,“我今天没抽烟。”
木臻松了松手上的力道,前方高耸入云的酒店已经出现在视线中,木臻的声音带着点温和,“没关系,我不讨厌属于你的任何气味。”
木臻的声音认真,似乎说的是不经意的事实一样。
权元青脑子一懵,邻居先生也太会,太会撩人了吧?
半晌,权元青才回神,看向木臻,他今天穿着淡青色的衬衫,随意套着长款风衣,坐在他身边,眉眼柔和带着缱绻的意味。
长发被随意束在身后,发带和颜色跟衬衫相同,是他准备的,都是他准备的。
连眼前的布料包裹的人,都是他的。
权元青的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又想起,邻居先生从前还认识过许多人,邻居先生喜欢钱。
那些人都给过邻居先生钱。
权元青从来没有这么紧迫过,想要一个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钱也好,人也好。
邻居先生想要什么都可以,只是,邻居先生绝不能再花别人一分钱。
车子停下,木臻伸手在权元青面前晃了晃,有点无奈眼前人又发呆,“阿元,下车。”
权元青思绪万千立刻停止,扬起灿烂的微笑,爽朗不已,“邻居先生,你饿不饿,我有点饿了。”
木臻在他后面下车,回答道:“嗯,有一点。”
权元青的脚步快了几分。
林深准备下班,手机上忽然多了条消息,他低头看清上面的内容。
心里有点麻木,他扭头看向木臻的背影,抽抽嘴角。
罗先生,祝你好运。
木臻不知道林深在祝福他,他并没有特别饿,权元青当作是十分紧急的事件,等两人在房间换了身衣服再到餐厅。
桌面上已经摆放着满满当当的食物,色香味俱全,是新做的。
木臻的发尾还有点湿润,权元青帮木臻绑好头发,“邻居先生,快吃饭吧。”
木臻抽开座椅,让权元青先坐下,帮他盛了碗汤。
权元青眼睛亮晶晶的,喝了口汤,“好喝!”
木臻见他喜欢,两口就喝完,给他又盛了一碗。
木臻吃了些别的菜,权元青好像对汤很钟爱,半个小时下来,别的菜没吃两口,只有汤喝了许多。
喝到最后,权元青的脸颊有点红红的,眼神也有点迷离。
木臻摸了摸他的额头,手心的凉意让权元青舒适的蹭了蹭,歪着脑袋靠在木臻手上。
木臻询问他,“阿元,你发烧了?”
权元青迷惑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见木臻眼含关心,心口的火焰一触即发,一刻都不能再忍受。
他腾的站起来,跌跌撞撞闯入木臻怀里,双手环住木臻的脖颈,凑在木臻耳边,嘻嘻笑道:“不是发烧,是发……”
声音太小,几乎听不清。
木臻的眼神有点凝固,“阿元,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权元青委屈起来,他都送上门了,为什么邻居先生还不愿意。
他撅起嘴,有一下没一下亲着木臻的嘴唇,“为什么别人可以,我不行,我不管,你今天必须,必须是我的!”
木臻看了眼桌上被权元青独自一人全喝掉的汤,转回视线落在近在咫尺的红软脸颊上,“小坏蛋,你喝的是什么?”
权元青哼哼唧唧,小拇指在木臻身后比了比,“一……一点点药哦。”
他闭着眼睛觉得很委屈,“你跟别人联系,聊天,要别人的钱,邻居先生,我不行吗?”
权元青猛的睁开眼睛,里面火焰弥漫,“我有钱,比他们有钱多了,你碰碰我吧,好不好?”
嘴唇凑在木臻耳边,“我把钱都给你,好不好?”
木臻首次对原身搞出的麻烦感到苦恼,眼前人已经委屈的不得了,不知在心里想了多久,才借着这个不清醒的时机吐露真话。
木臻揽上劲瘦有力的腰线,微微用力就把人抱了起来,权元青骤然腾空也不害怕,新奇的晃了晃腿。
夕阳已经远去,房间开始昏暗下来,木臻没有叫人来收拾,留着一片狼藉抱着人走进卧室。
林深坐在车上纠结,权小少爷不会下药干什么?
霸王硬上弓?
罗先生还没让小少爷得手啊?
给人下药是犯法的啊,不能知法犯法吧?
砰砰砰!!
林深吓的挺直脊背,往车窗外看去,权二少脸色漆黑成一团,咬牙切齿,“下来。”
林深心中暗暗叫苦,怎么招来了这位爷,他拼命思考,做事的时候露出破绽了?
面上不动声色,没有任何波动的下车,微微低头,“二少。”
权二少看着面前犹如面团捏造,任由揉搓捏造的人,恨的牙痒痒。
装!明明最是叛逆不听话,偏偏平时装的软包子模样,摸了摸差点炸起来的头发,他努力平心静气,“你弄那种药干什么?”
林深开始犹豫,是卖了小少爷呢?
还是卖了小少爷呢?
权二少一脚踹在车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似乎下一脚就会招呼在他身上。
林深当机立断,保全自己,卖了小少爷。
“小少爷要的!”
权二少被怒火冲击失智的脑子被凉水泼了一下,显现出清明来,他不可置信的问,“谁?”
林深心里腹诽权二少是个傻子,当然是小少爷要的,难不成是他要的?
心里想着,却不敢说出来,万一挨打怎么办?
再次重复一句,“是小少爷。”
权二少骤然听闻心上人买药对别人有企图的噩耗,没有多想就冲过来兴师问罪,此刻还没高兴。
又听说干这事的是自家乖巧的宝贝弟弟,心中的愤怒转而成为焦急,“他要那种药干什么?他还小,吃坏怎么办?”
权二少忽然抬头,“等等,他是给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