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与火药制成的巨弹相比效果逊色许多,但胜在数量多得惊人,铺天盖地仿佛暴风雨般来袭。
只听见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鲜血飞溅与哀号四起,越来越多的士兵相继倒下了……
“快射击……”
敌方的射手和重型器械开始反击,箭雨接连不断射向己方人员,造成了严重的杀伤。
的确,对面弓箭手们的精准度很高,几乎每一波箭矢都能带走不少生命。
然而,在这样密集的攻击之下,损失同样不容小觑。只见一个个盾破甲穿,连绵不绝地有人伤亡……
目睹此情景,张北玄不由得皱眉思索。他知道,若让这样的远程火力持续作用下去,后果将极其惨重。仅刚才那短短十几秒内,队伍里就已经牺牲超过二十名同伴;换算下来,至少有三百名甚至更多的战士就此消失。
“退后!”意识到形势不利后,朱元璋果断下令终止冲锋行动。
他心里很清楚,此次行动不仅要占领这座城市,还打算消灭大部分敌人力量。但是并不意味着必须要拿大家的生命去冒险——这些都是跟着自己征战多年的手足啊,怎能轻易抛弃?
见此情况,李世民等人亦表示赞同,随后传令全体暂时撤退整休。
待众人都远离战场后,李世民仍心有不甘地看着前方坚固的壁垒问:“陛下,我们就此放弃吗?”
朱元璋摇首否认道:“面对这样强大的远距离打击力量,正面强攻显然不行。我们需要采取更巧妙的方法才行!”
“怎么个巧妙法儿呢?”对此提议李世民表示疑惑不解。
朱元璋瞥了李世民一眼:“你们细想,城墙上布满了箭手和投石机,即便我们再多兵马上去又能如何?”
“靠硬冲吗?”
朱元璋摇了摇首:“这样只会白白牺牲将士的生命,连清军的盾牌防线都无法突破。既然正面攻坚无望,那就只能智取了。大家琢磨下,为什么荆州府的大门紧闭未开呢?”
听完朱元璋的话语,张北玄等人陷入沉思。很明显,城门关闭得如此严密,一定是清军早有预谋,提前采取了封锁措施。
“陛下是指,敌人封锁住了所有进出路径,阻止我方靠近?”
沉默了一会后,张北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朱元璋赞同地点点头:“正中要害。我猜他们的目的就是拖慢我们的脚步,等待增援到来。那时我们就会处于险境。另外,听说对方掌握了先进的火器技术,万一让他们用上那些重型装备,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一听便明白过来,假如面对敌人的火力压制,数量上的优势也难以弥补无法破阵之短板。
“陛下,或许可以尝试强行登城墙!”李世民心存不甘地说道。
但此话刚出即被反驳:“万万不可,那样做过于冒险。”
朱元璋解释道,随行部队中有近千名战士,其中包含步兵与骑兵,若强攻受挫损失惨重。
“那依你之见,咱们该如何行事?总不能坐以待毙啊。”有人焦急询问道。
“不如我亲自行险诱敌出击,趁隙夺回这座城池。”
朱元璋灵机一动提了个方案。
“此招是否妥当值得商榷。”
对此策略持保留态度的张北玄补充道,尽管利用伪装撤退吸引对手并不罕见,然而具体操作难度较大——假象太轻可能不起效果,反而增加警觉;过分夸张则可能引起对方警觉而选择逃离。
“先生意下如何?”朱元璋问向智囊寻求意见。
“不妨试试,先制造声势假装发起攻势,接着再让小队分散注意力。待其主力暴露于外时,我方便有机可乘迅速拿下关卡。”张北玄略作思量回答说。
得到认可之后,朱元璋果断执行该计划。留下数百兵力继续牵制敌军注意力,自己则率领其余士兵撤退至稍远位置静观其变。
目送着领袖远离阵地的身影渐行渐远,身边同伴不禁感慨道:“真是心思缜密,令人佩服。”
张北玄微微一笑没有作答,他注意到远处并没有动静,说明守军暂时没有追击打算。
“保持警惕缓缓推进,别给了对手可趁之机。”
朱氏下达了进一步指示,并期待手下能够顺利完成使命占领此地。
数小时过去期间,沿途设置了不少障碍机关试图阻挡进犯,但这并未阻止住前进的脚步。
直到黄昏时刻,这支小队最终停在离目标不到几十米处静静等候下一步行动指示。
“迟迟不见敌方出现?”
朱元璋冷笑着发出了疑问,认为对方或许高估了自己的犹豫心态。
“也许这是个转机。”一旁李世民提议道,“本次征伐目的在于完全控制整个省份区域。如能成功拿下这最后一块顽石,则全省大局已定;反之则需重新制定长远规划。”
“言之有理。”朱元璋赞许地说。强攻确有可能快速解决战斗但也必然带来巨大伤亡,实为下策。
“恳请皇上恩准微臣冲锋!”这时忽必烈主动请缨表达决心。
“允!”朱元璋欣然应允,表示这是一次必要的测试。假使守备力量依旧按兵不动,则另作打算。
“发射!”
城门口的清军指挥官怒吼一声,顿时弓箭手齐射,箭矢如雨般落下。
“嗖嗖嗖……”
一阵急促的箭声后,前列数十名朱元璋麾下的骑兵立刻倒地,后面的人见状不敢再向前推进。
“怎么停下了?”朱元璋目光严厉地瞪向身旁的副将。
这位副将面带苦涩:“大人,敌人的箭矢威力太大,我们的士兵如果继续冒进,怕是损失惨重。”
“无能!”
“派下一批人上!”朱元璋厉声道。
“遵命!”
片刻之后,又一支部队迎着敌人的防御发起了冲击,只是此次出战的人数更加精简,仅有三四百之众,
“咻——”
尖锐的破空声与惨叫交相辉映,无数利箭划过长空,无情穿透前锋战士的身体。即便是装备精良的骑手也未能幸免于难,部分人的胸甲直接被洞穿,鲜血四溅。
骑兵的冲锋势如破竹,但在这密不透风的箭幕中亦难免受创,不少人在马背上挣扎着摔落地面。
“砰!砰!砰!”
几乎在同一时刻,数台投石机已经完成组装,开始对准城墙进行攻击。城墙上的清军也开始做出回应。
尽管这些机械只能投掷一颗石头,但连续三轮攻势总计八次抛投还是带来了相当可观的效果。每一块石头都有数十斤的重量,单靠一人之力根本无法移动。
这些飞石的总重量达到了几千公斤,在如此巨大的冲力面前,即使能够躲开的人也不乏受伤的情况。
“砰砰砰砰!”
伴随着阵阵尖叫和呼救,其中三次投掷命中了目标。
“这般强大的破坏力……”目睹此情景,朱元璋脸色微变。倘若自己置身其中恐怕也是难以避险。
不仅如此,落下的岩石分布极广:一些砸到了大门附近的盾牌兵或是障碍物;还有一些则击中了守在塔楼上的射手和其他类型的战斗人员。
随着最后一块巨石轰然坠落,不仅两具攀登云梯被摧毁,整个了望台也随之倒塌,导致多名士兵被埋没其间。
眼前的场景令朱元璋心头一震——这群清军竟是如此狠辣,竟然连同友方建筑一同摧残。
另一边,清军将领惠龄眼见敌人败退心中颇为自得:“加大攻势!只要他们一撤退我们就立即追出去消灭他们!”
“杀啊!”
新一轮更为凶猛的攻击接踵而至,明显感觉到对面似乎认为胜利在望打算一举歼灭残余部队。
但他们并不知道,其实张北玄等早已设好埋伏。
一连串冷箭从上方袭来,并没有取得预想中的效果,不过依然造成不少进攻方人员跌落城垣。
“前进!”
此刻,张北玄抽出随身佩剑,带领众人直奔门楼下。
听到脚步声响,守备者慌忙回身应对,只见一群人手持兵器正向这里快速逼近。
“开火!”
命令传达之后,众多弓手再度举起武器瞄准射击。瞬间空气中充满了密集的响动以及箭支穿梭的身影。
“噗嗤、噗嗤……”
无数支箭矢朝着他们飞来,即便举盾抵御但仍有不少人被穿透铠甲负伤倒下。
面对突如其来的强敌袭击,即便奋力抵抗仍不可避免地遭受损伤,甚至有些流弹还能轻易贯穿金属护具嵌入肌肤之内。
意识到形势不对劲后,朱元璋当即下令撤回军队。
见状,满腔热血却毫无防备之心的清军便迫不及待开启大门,试图追剿敌人。
朱元璋骑马边跑边时不时朝背后瞟去一眼,“哼,傻瓜们,果然掉入圈套还浑然不觉。”
根据事先安排好的战术,如今主要任务是由李世民及赢政等人负责截击那些深入腹地的追赶者,而对手此时显然已经靠近包围区域边缘,全然未觉危机来临。
正当清军即将踏入陷阱中央之时,惠龄忽然感到不妥,随即要求停下前行的脚步:“慢些走,这里地形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