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五味神色焦灼,急切地喊道:“徒弟,玉儿,依我看,你们和石头脑袋、倾妍还是尽快带上林皓、风生衣和珊珊速速离开吧,赶快离开此地!”
楚天佑、楚天玉等人听到丁五味这番话,如同被定身咒击中,全都愣在了原地,脸上满是惊愕与不解。楚天玉瞪大了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满脸狐疑,脚步匆匆地走到牢栏前,焦急地说道:“为什么呀?五味哥,你不是一直盼着我们救你出去吗?”
楚天佑亦是眉头紧蹙,那两道剑眉仿佛要拧在一起,目光中透着深深的疑惑,追问道:“是啊,你让我们去哪?”
丁五味满脸急切,语速极快地说道:“那个混账贾县令心狠手辣,连我这堂堂钦差大人他都敢下毒手!你们想想,那是何等的凶险!你是我徒弟,风生衣和珊珊是我的助手,玉儿和倾妍是我的妹妹,赵羽和林皓是我的兄弟,你们皆是与我亲近之人,你们的处境必然万分危险。莫要管我了,赶紧离开,否则恐怕就来不及了!”
众人听闻丁五味的这些肺腑之言,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动。丁五味平素虽爱财如命,但历经这三年一同巡行天下的深厚情谊,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他最先想到的仍是众人的安危。
楚天玉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略带哽咽,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五味哥,都到这般时候了,你心里还挂念着我们。”
丁五味焦急地在牢房里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挥舞着,仿佛要赶走众人一般,催促道:“你们是我的挚友嘛,莫要多言,速速离去!”
赵羽目光坚定,一脸决然,郑重说道:“五味,我们决然不会舍弃你。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们也定要与你共进退。”
楚天玉紧接着表态,语气坚决,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是啊,五味哥,我们怎会对你不管不顾呢。哪怕困难重重,我们也绝不退缩。”
赵倾妍也赶忙点头附和,脸上满是坚定,毫不犹豫地说道:“就是就是,我们不会走的。”
楚天佑一脸肃穆,目光深沉而坚定,缓缓说道:“没错,我们必定会救你,你自己多加保重。”
言罢,几人转身离开牢房。丁五味仍在牢中大声呼喊,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担忧,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不是,你们这群笨蛋呐,我所言皆是真心,赶紧走,听到没有?”
几人并未理会丁五味,他们为丁五味对他们的深情厚谊所感动,自然不可能将他弃之不顾。况且真正的国主和公主在此,他们也绝不允许丁五味遭遇不测。
天平岭之上,狂风呼啸着,吹得树木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命运的无常。胡狼正为黎孟元输送内力,助其打通了全身经脉,使其行动恢复自如,再也不会饱受瘫痪之苦。原来,胡狼正是给黎孟元父亲那把刀之人。胡狼一脸严肃,目光锐利地向黎孟元询问其父亲之事,黎孟元紧咬嘴唇,脸色阴沉,将家中之事和盘托出。胡狼这才知晓黎孟元的父亲乃是卖私盐的黑户,而他也坦然承认自己便是白银帮帮主。黎孟元怒不可遏,双目圆睁,脸色涨得通红,大声怒吼道:“我再也无需你的协助,你这恶徒!”说完,狠狠地扔下小刀,转身大步离去。
贾家略显破旧且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息。贾大娘在白珊珊和贾涵香的精心照料下苏醒过来。贾涵香去为贾大娘取药,贾大娘满脸泪痕,眼睛红肿,向白珊珊哭诉儿子的恶毒行径。就在此时,楚天佑、楚天玉、赵羽和赵倾妍一同归来。
白珊珊连忙起身,神色紧张,紧接着关切问道:“天佑哥,玉儿,五味哥状况如何?”
楚天玉轻叹了一口气,眉头紧锁,缓缓说道:“五味哥暂且无虞,我们定会设法尽快将他们救出。”
贾大娘悲愤难抑,捶打着床铺,声音沙哑地哭诉道:“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不知还要祸害多少人才能罢休,他怎会变得如此恶劣?”
楚天佑满脸怒容,双手背在身后,拳头紧握着,说道:“他不仅欺凌涵香,还背叛了绮萝郡主。今日我见郡主因他提及纳妾之事而黯然神伤的可怜模样,更是无法饶恕这奸诈之徒。”
楚天玉忧心忡忡,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说道:“绮萝郡主对他一往情深,他迎娶郡主本就是高攀,居然还朝三暮四,实在是厚颜无耻。我只是担忧,待到真相大白之时,郡主要如何承受这残酷的现实?”
此时,风生衣和慕容林皓归来。二人恭敬地行礼道:“公子,小姐。”
楚天玉面露惊喜,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急切地说道:“林皓,风生衣。”
慕容林皓说道:“你们看我们把谁带来了。”
黎孟元从二人身后现身,面容憔悴但眼神坚定,仿佛带着一丝希望。几人惊讶道:“孟元?”
贾大娘激动道:“孟元?你可安好?”
黎孟元微笑着应道:“没事。”
楚天玉好奇问道:“孟元,你的脚能够行走了?”
黎孟元点头说道:“是啊,我的病已痊愈。”
风生衣补充道:“哦,对了,孟元说他在路上碰到了胡狼。”
白珊珊连忙问道:“那你是如何脱身的?”
黎孟元将方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众人,说到激动处,双手不停地比划着,情绪激动。
王府之中,阳光被乌云严严实实地遮蔽,整个王府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福临王身着便装来到贾家,神色严肃,目光中透着威严,向贾大娘求证贾富贵纳妾之事。贾大娘言辞犀利,提及贾富贵时句句带刺,却未透露关键信息。福临王见问不出所以然,眉头紧皱,满脸不悦,起身离开贾家。刚走出不远,便被身后突然冲出来的黎孟元刺中一刀。黎孟元面目狰狞,手持匕首,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福临王身上。幸而安统领及时赶到,身手敏捷地将黎孟元擒获,并扶着福临王返回王府。
王府内,大夫为福临王查看伤情,把过脉后,无奈摇头,长吁短叹,脸上满是无奈与焦虑。本就满心忧虑的司马绮萝愈发焦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凌乱,双手绞着帕子。
司马绮萝急切问道:“周大夫,我父王究竟怎么了?为何他如此痛苦,一直昏睡不醒?”
周大夫无奈叹道:“这毒甚是厉害,我已竭尽全力,却仍是回天乏术。”
司马绮萝紧紧拉住周大夫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苦苦哀求:“周大夫,周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父王啊!”
周大夫面露难色,说道:“请恕我无能为力,王爷伤口上的毒性倘若不能尽快寻得有效之法医治,三日之内,恐怕……”
司马绮萝紧张追问:“恐怕怎样?”
周大夫沉重说道:“必死无疑啊!”
司马绮萝吓得身形一晃,险些摔倒,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幸亏大夫及时扶住。
这边,贾富贵的书房里烛光摇曳,将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贾富贵与师爷低语数句,师爷即刻领会其意图,连连点头,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
牢房之中,衙役送来饭菜。丁五味打开食盒一瞧,瞬间惊喜,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说道:“今日的伙食竟如此之好,添丁,孟元,快一同享用。”
贾添丁却面露惶恐,身体微微颤抖,声音颤抖着说道:“丁大人,这莫不是真要即刻将我们处死?”
丁五味满不在乎,一边夹着碗里的菜,一边说道:“如此重大的案子,想要悄无声息地处死我们哪有这般容易,除非此刻就将我们毒死。”
言及此处,丁五味似乎想起什么,动作突然一顿,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突然说道:“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