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澄一行人来到了茶园的大门口。
黎耀洋怕那个农妇认出自己和陈勇,就让牛力生和周澄两姑嫂一起去拍门。
牛力生用力的拍打着大铁门,里面的人听到声响就走出来看看是谁来了。
当农妇看见牛力生和周澄姑嫂三个后,感到很愕然。
因为周澄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本地人,她不明白这个看起来高贵优雅的女人来这儿做什么。
牛力生看着这个农妇,只见她的衣着打扮也算得上是农村妇女中富态的一族了。
手腕上、脖子上和耳朵上都是戴着足金的首饰。
皮肤是长年日晒的黝黑,油亮油亮的。
农妇见三个都是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就问:
“你们来这儿有什么事?是来订购茶叶的吗?”
牛力生答道:“大婶子,我是镇政府的领导,因为早几天这儿的瀑布上,发生了有人掉下的意外事件。
听闻在您的茶园里找到了发生意外的男子衣服碎片,特意来了解一下。
您们茶园的人有没有见过意外的男子,又或者是有人把他救了?”
农妇一听,心里暗道:怎么又是来寻人的,真是阴魂不散呐。
她双眼闪着狡黠的光芒,躲开牛力生的目光,看着周澄问:
“这两位小姐都是镇上的领导吗?”
周澄说:“大婶子,我们是发生意外的男人的家属,您如果知情的话,不妨和我们说说。”
农妇听了周澄的话后心想:这两个女的莫不是有一个是男人的老婆?
她于是试探问:“你是男人的老婆还是姐姐?”
“我是他的老婆,这个是他的妹妹。“
周澄答道。
农妇一听,脸色一变,冷冷地说:
“我们这儿离瀑布太远了,不知道那边发生了意外事件。
我们没有见过什么男人,我们的茶园范围这么广阔,就算是有人经过也不足为奇,你们去别处问一下吧。”
她说完后,就打算关上铁门回屋里去。
牛力生一把拉着大铁门不让她关上,继续问道:
“大婶子,您仔细回想一下,是不是有陌生人进入过您家茶园里了。
在意外发生的第二天,有村民敲打铜锣寻找人,这么大的动静,您们都听不到么?”
农妇见牛力生他们不肯离开,还不断地问这问那的,显得有点不耐烦了。
她带着阴沉的脸色对牛力生说:
“这位领导,不错,我们是听到铜锣声,但当时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后来听工人听,才知道有个人掉下了瀑布潭里。
我没有见过陌生人进入过我们的茶园,除你们几个外,也就有几个像你们一样来打探消息的。
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一概不清楚,要不你们去别的地方问下。”
牛力生见这个农妇的态度很不友善,心里非常怀疑她的话是不是真的。
便笑着说:“大婶子,我们来这儿走了大半天的路程,能让我们进来喝杯热茶么?
找不到人,买点茶叶回家也是好的,毕竟这儿的茶叶是新鲜现做的,让我试试味道又何妨?”
农妇见牛力生不但不离开,还要进来讨茶喝。
心中老大不高兴,但碍于他是镇领导,不敢开罪他。
只好强装出笑容说:
“可以啊,我原是担心这儿的茶叶不能入领导的嘴,不敢让领导进来试哩,既然领导不嫌弃,那就请进来坐坐吧。”
她于是打开大铁门,请牛力生三人进里面坐。
周澄跟在牛力生的后面,双眼仔细地观察着大院子里面的情况。
她看见有好几个房间。但门都是关上的。
两排房子整齐排列着,有些是堆满了新鲜采摘回来的茶叶。
其中一间大里间是用作制茶的,飘出浓浓的茶香味。
里面似乎很安静,没听到人声。
周澄问:“大婶子的家真是很大啊,不会只有大婶子一个人住的吧?”
农妇说:“不是哩,我丈夫因为患风湿病,行动不方便,长年卧床。
媳妇陪着孙女去了县城读书。
大儿子意外去世了,现在是女儿当家,她和姑爷外出去,不在家。
还有些长工在这儿留宿的,只是他们都出去干活了。
只有我留在家里。”
大家听了农妇的话后感到很失望。
这意味着是见不到那个模样酷似马明的男人了,岂不是白跑一趟?
牛力生看到周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心里也暗暗着急。
他问农妇:“大婶子,你家姑娘结婚多久了?有大外孙了吗?”
“我家姑娘去年才结婚的,还没有怀上宝宝呢。”
“您家姑爷是哪里的人啊?”
“领导今天似乎是来查户口的?不像是看望人呢,问长问短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农妇很不高兴地说。
“大婶子莫见怪,我们就是心急想知道你家姑爷的情况,冒昧地多嘴问一下罢了。”
周澄听着农妇的回答,感觉她总是回避着一些关键问题。
心里越加疑心起来。
她接着笑眯眯地说:
“原来大婶子家的姑娘还没有怀宝宝啊,我是过来人,刚生了龙凤胎几个月。
大婶能不能让我看看你家姑娘和姑爷的合照?
说不定能让你家姑娘沾上我的运气,很快就有宝宝了。”
农妇摆摆手说:
“这有什么好看的,生儿育女的事都是上天安排好的,没准是谁沾谁的运气哩。”
牛力生见农妇不愿多说,就打着哈哈说:
“大婶子,我们都口干了,麻烦您给我们泡壶茶,可以么?”
农妇只好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走去厨房烧水泡茶。
周澄三人趁着农妇离开了,就走到门口处张望这个大院子里面的房间,看看有没有人在房里。
马玉则借故找厕所,走出了堂屋,在大院子里闲逛。
她逐间房间观看,见到好几间房的房门都是锁着的。
没有上锁的房间都是摆放农具杂物的地方。
和黎耀洋描述的情形大致相同。
她又来到据说是马明大哥住的房间门前,只见房门紧闭,还上了锁。
她贴着房门倾听,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里面应该没有人。
马玉有点泄气地走回来,对周澄说:
“嫂子,看了一遍,没发现有人,房间的门都关着,没有听到声音。”
周澄说:“这就奇怪了,明明昨天还有人在,怎么忽然就说外出不在家了。
到底是真的外出了,还是故意避开我们呢?”
牛力生压低声线说:
“看来,我们晚上要再次来蹲守一晚,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发现家茶园真的是故意忽悠我们的话。
明天回去,我找派出所的人来协助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