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干什么?”
沈五郎想起正事,一脸激动地看着娇娇,“你知道吗?爹哭了!”
娇娇比他还震惊,“什么?爹哭了,爹怎么哭了?是不是五哥你又气爹了?”
沈五郎差点跳起来,“呸呸呸!你五哥我是这种人吗?刚才拿钱给爹的时候,我看见他眼睛红红的,声音沙哑,那样子一看就是哭了。”
娇娇顿时坐回椅子上,埋头又继续分起铜板,“爹怎么会哭呢?我长这么大还没见他哭过,是不是爹想到五哥你就忍不住伤心了?老哥,你可真坏啊!”
沈五郎很想给娇娇后脑勺来上一巴掌,不过想了想后果,他还是哼了一声后在桌子旁坐了下来,此时看见两个小孩在分钱,他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天啊,怎么连你们两个小鬼都比我有钱?”
沈五郎在那托着下巴唉声叹气,两个小孩相视一眼后捂嘴偷笑。
……
晚食的时候,江谨赋已经回去了,众人正欲动筷之时,沈老头突然咳了咳,“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爹,你有什么事等待会再说不行吗?我都快饿坏了。”
沈五郎话音刚落就收获老爹一个眼刀,现如今饭桌上只有爹娘,大哥,幺妹和他五人,如果把老爹惹毛了,他挨打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最好还是识相点。
“您说,您说。”
“村里学堂后天就要开办,我想到时候把你们小妹送去读书识字,你们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众人相视一眼,皆不明白沈老头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
回过神来后,沈五郎看着娇娇的眼神简直就是幸灾乐祸,就差没捶着桌子爆笑出声。
“爹,我赞成我赞成,赶紧把小妹送去读书,这样她就不会整天在村里瞎晃悠,我整天陪她到处跑都快累死了。”
沈老头冷哼,“你累什么累?这个家就你没资格说累,你欠的钱可还没还完,等你小妹去学堂读书,你就给我到地里开荒去,早点把欠家里的钱还上,要不然你这辈子甭想娶媳妇了。”
“我们沈家就没有种地的本事,爹你自己都不会种,怎么能让我去开荒呢?您不知道龙生龙凤生凤,老……”
在沈老头杀人的目光中,沈五郎还没出口的话识相地咽回嘴里,蔫蔫地往嘴里扒着饭,而娇娇在一旁捂嘴偷笑。
“宿主,人类有一句至理名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爹肯定在憋大招等着你。”
娇娇毫不在意,“生生你就放心吧!那是我爹,我爹怎么可能害我?我爹最疼的就是我了。”
生生不服气地哼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可是你们人类自己创造的,你不信就走着瞧吧!
这时,沈大郎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沈老头看到纹丝不动的饭菜后,忍不住皱起眉头。
“还是吃不下?”
沈大郎点点头,也坐下来开始吃饭。
沈家人的情绪瞬间低沉下来,就连娇娇的心情也有些难过。
吃完饭过后,娇娇被汤氏洗刷干净后放到房间的炕上,等汤氏出去后娇娇开始跟床上的生生说起话来。
“你说我三哥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他这几天又吃不下饭,我娘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三哥都好几顿没吃了,现在会不会瘦得风一吹就飞跑了。”
生生轻轻咬了一口娇娇扒拉它的手指后,脑袋和手脚立马缩回龟壳里,声音在娇娇脑海中响起。
“你不是有人参吗?给你三哥试试看,说不定他的病就好了。”
娇娇有些犹豫,虽然生生说,人参对身体好,可是三哥的身体那么差,万一吃坏了怎么办?
她虽然不是大夫,可是她也知道药性相克这个道理,万一三哥的药里有跟人参相克的怎么办?
生生察觉到娇娇的犹豫之处,顿时开心地滴滴两声,“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让我帮忙分析一下你三哥的药方跟人参的匹配程度,只要一个积分,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娇娇小手一挥,果断答应下来,“扣吧扣吧!我现在就去厨房找找我三哥的药渣。”
说完话,娇娇一溜烟地跳下床跑向厨房。
生生扫描完药渣后,娇娇赶紧跑回房间,生怕再晚一刻要被她娘发现,到时候免不了一顿说。
“生生,你分析出来了吗?我三哥的药方里面可以加人参吗?”
生生愉快地扣掉一个积分后才道:“宿主,哪有那么快?我又不是负责研究人类文学的永生人,药方分析我已经提交给科技世界那边的专业永生人,出了结果我会立马通知你。”
娇娇感觉自己上当了,可是又想不明白自己上了哪门子的当,只能闷闷地应了一声。
殊不知道,永生人也是会摸鱼的,生生扣积分的速度很快,可是工作效率显然不怎么样,直到开学的前一天药方分析还没有出来。
而这天,娇娇起了个大早,她的好朋友江谨赋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你怎么这么晚才起来?”江谨赋站在院子里皱着眉头,看见一脸睡眼惺忪的娇娇走出来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急什么?是你来得太早了,我还没有洗漱。”
沈大郎默默给娇娇打好水,娇娇这才走过去慢慢吞吞地开始洗漱。
“我还差点以为你忘了我们的约定,我们今天说好了要去镇上买笔墨纸砚,去晚了小胖子又要咿咿哑哑了,可真烦呀!”
是的,三个小孩早就约好了开学前一天要一起去镇上买笔墨纸砚,毕竟他们明天就要上学了,幸亏镇上离得近,一天之内来回也不是没有办法,而江谨赋被小粉丝周承恩小胖手一挥包办了全年的束修,自然也得到了上学的资格。
周承恩原本还想让他家的马车来清河村载娇娇和江谨赋,可是被两个小孩拒绝了。
原因是他们觉得走路去更好玩,虽然累了点,可是走走停停也就不是那么累了,路上看见野花野草还可以摘来玩。
当然,这显然是娇娇一个人的想法,江谨赋也无所谓,从始至终最有所谓的就是沈五郎了,因为他得寸步不离地盯着幺妹,所以在得知娇娇拒绝马车后,他气得差点拉着娇娇检查一下脑袋,看看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