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只走没多远之后,眼神最好的江谨赋一眼就看见不远处的一个地摊上摆放的东西。
一刹那,江谨赋的眼神就变了。
娇娇最先察觉到江谨赋的情绪,于是也顺着他视线的方向望去,结果下一刻大惊失色。
“怎么会有人在卖那个东西?”
“什么东西,你们在说什么?”
周承恩顺着他们看的方向望去,结果就看见不远处的地摊上摆放着各种各样五彩的摆件。
周承恩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五彩斑斓的东西,他今天一定要全都买回家去,每天晚上都要抱着睡觉。
江谨赋看出周承恩的想法,立马伸手拉住了他,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你还没看出那个东西是什么吗?难道你不要命了?”
周承恩顿住脚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傻傻地反问:“什么东西呀?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娇娇一巴掌拍在周承恩脑袋上,“笨蛋,你忘记你那条五彩鱼了吗?”
听娇娇这么一说,周承恩立马想起了一段不算愉快的往事。
要知道,在他知道那条他最喜欢的五彩鱼有毒的时候,他吓得好几夜都睡不着觉。
如今听娇娇这么一提,他还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幸好你们两个提醒我,要不然我真的把那东西买回家了,那可就糟了,我这么英俊帅气,这么年轻有为,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死了。”
娇娇跟江谨赋不约而同地翻了一个白眼。
就在这时,娇娇惊呼一声,两个小伙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结果下一刻也差点惊掉下巴。
周承恩颤颤巍巍地说道:“不会是我看走眼了吧?我怎么看那些来来往往的人腰间好像都系着那个东西?”
江谨赋的语气有些沉重,“不,你没看错,我也看到了,他们的确都戴着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不是有毒吗?这种人可真缺德,怎么能把这种有毒的东西卖给别人?他这不是要害人吗?我们得想个办法阻止他!”
听着娇娇正气凛然地话,周承恩没好气地说道:“我才不要呢!这么危险的事情不是我们小孩子应该做的,要做也应该让县衙的衙役来做,我们还是置身事外的好。”
江谨赋还没来得及说话,娇娇就双手叉腰瞪了周承恩一眼,鄙视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不知道我们是小孩子吗?我怎么可能上去揭发他们,我的小命可值钱了,我才不这么傻!”
周成恩愣愣地看着娇娇。
“那你是什么意思?不上去揭发他们,那我们怎么阻止他们害人?”
娇娇跟江谨赋相视一眼,嘿嘿一笑后,不怀好意地看向周承恩。
周承恩咽了咽口水,忽然有股不大好的预感。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周承恩害怕地捂住了自己的荷包,见娇娇跟江谨赋笑眯眯地点头后,他差点一蹦三尺高。
“这不行,我不同意!我爹现在都不怎么给我钱了,也不许我祖母给我钱,我每个月的月银只有五十两银子,我自己都不够花,你们谁都别想打我银子的主意,要不然我恨死你们了!”
娇娇只好安慰他,“你不用担心,这钱只是借我们用用,我保证一定帮你要回来。”
看着娇娇发誓的三根手指,周承恩拨浪鼓似的摇着头。
“不行,我拒绝,我信不过你。”
江谨赋刚要开口,周承恩也拨浪鼓似的摇着脑袋,“就算是你也不行,你比沈娇娇还穷呢,我更不能冒险!”
江谨赋只能无奈地挠了挠脑袋。
无法反驳,谁叫周承恩说的是实话呢!
“那你要怎样才能借?”
娇娇无奈之下,只能跟周承恩讲起条件,于是见自己占了先机的周承恩转了转眼珠子,脸上划过一丝得意。
“你要我把银子借给你,也不是不行,除非你把那个东西送给我。”
娇娇立马就想到那个周承恩死缠烂打好久,也没能从她这里讨要过去的东西,脸上不禁闪过一丝为难。
让周承恩心心念念了好久的东西,就是她用来射杀变异熊的手枪。
不仅周承恩,就连江谨赋和宋引真都对那把手枪垂涎三尺。
可惜从鸡头山回来后,娇娇死活也不肯把那把手枪拿出来让他们瞅瞅。
然而周承恩在知道有这么厉害的东西之后,硬是缠了娇娇好几天,不过始终没能从娇娇这里得到任何信息。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娇娇有求于他,周承恩当然要狮子大开口了。
娇娇差点咬碎一口白牙。
要不是因为空间那堆银子没办法名正言顺拿出来,她才不会跟周承恩借银子,她的银子要多少有多少,她比周承恩还有钱呢!
“赶紧说,你到底要不要答应我的条件?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你最好想清楚!”
看着周承恩得意洋洋的嘴脸,娇娇挥舞着小拳头,犹豫要不要打在这张白胖的脸蛋上。
此时,江谨赋站出来为娇娇开脱。
“行了,别闹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那东西娇娇要是能拿出来,她肯定不会吝啬跟我们分享,你就别为难她了!”
“你没看连沈娇娇最喜欢的宋大哥,也没能从她手里要来那东西,你也不必白费口舌了。”
周承恩闻言只能面露惋惜地放弃,不过再将荷包递给娇娇的时候,还特地嘱咐了一句。
“那东西你以后要是还能拿出来,可要第一时间给我瞧瞧,你别忘了,我可借了银子给你。”
娇娇笑眯眯地接过银子,果断答应下来。
等到生生回来后,如果生生觉得手枪这东西可以给周承恩他们看,那她当然会拿出来了。
只不过,以娇娇对生生的了解,生生绝对不会同意这件事的,所以周承恩这辈子想看到手枪,怕是无望了。
三个小孩走到了那个摆件摊前,坐在地上的黑衣蒙面人缓缓抬起头来。
在看到娇娇的那一刻,眼底闪过一抹异样。
江谨赋将这一幕全然尽收眼底,内心忽然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点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