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个断了气的黑衣人就被她拖进墓穴,她还跑出来拿土石把地上的血迹掩盖住。
约莫一刻钟后,有两名黑衣人抱着木材回来。
到石洞边,二人惊疑地四下打量。
“头儿呢?”
“怕是去附近找柴禾了吧?”
“头儿也真是的,就不怕里面的人趁机跑了吗?”
“怕什么?他们跑得出这洞,能跑得出皇陵?别忘了,还有上个百个兄弟在皇陵外等着呢,他们插翅也难飞回京城!”
“也是!不管他们是躲着还是跑出去,今晚他们都只有死路一条!”
就在二人聊得正得意,一道黑影猝不及防地落在他们身后。
感受着杀气袭来,二人惊恐地转身。
‘唔’!
可他们都没来得及看清楚是何人,便歪着脖子抽搐地朝地上倒去!
夜时舒又赶紧从石洞里跑出来。
夫妻俩就这么配合着,一个负责偷袭杀敌,一个负责拖尸藏匿,三次下来便轻松除掉了七人。
还有五人。
夜时舒也不往墓穴里去了,跟着尉迟凌藏在暗处,等着他们回来。
剩下的五人去了许久,回来时是一道回来的。
看到石洞旁堆起的柴禾,五人都有些诧异。
“头儿他们人呢?”
“是不是嫌柴禾不够,都又去找了?”
“那我们先点火熏吧!”
几人一边商量一边行动。
而就趁着他们围着柴堆准备点火时,尉迟凌和夜时舒各持软剑和利剑飞落在他们身后,手起剑落,如同砍瓜一样快准狠,不给他们任何反抗的机会——
夫妻俩接着又把五具尸体全拖进墓穴中。
“凌儿,他们还有多少人?”墓穴中伸手不见五指,但尉迟晟还是听出儿子的脚步声,赶忙问道。
“上百人。”
“如此之多?”尉迟晟声线忍不住颤抖。
“父皇安心待在这里,外面的事我和舒儿会解决。”尉迟凌低声安慰他。
“你们……你们务必当心!”尉迟晟摸到儿子面前,颤抖地抓住他的手臂。
“嗯。”
尉迟凌和夜时舒没有多留,很快出了墓穴。
许是前面这十二人在陵园中搜查得太久了,让外面守候的人没了耐心。没过多久,便又有不少脚步声传来。
尉迟凌和夜时舒正在搬挪那些柴禾,听到动静,夜时舒暗叫不妙,紧张地低声问道,“怎么办,这次来的比之前多!”
尉迟凌紧敛着双目,突然从袖中拿出一瓶药粉,快速地洒在柴堆上。
用火折子引燃柴堆后,他拉着夜时舒快速飞向了远处。
“快看!那里有火!”黑暗中有人高呼。
数十道黑影很快出现在火堆面前。
看着熊熊燃烧的柴堆,所有黑衣人都表示不解。
“谁干的?”
就在其中一人刚出声时,突然抬手捂住脑袋,表情痛苦不说,身体还不受控制地摇晃。
他身侧的黑衣人‘啊’地惊叫,“快捂住口鼻,这柴禾有毒!”
然而,一群黑衣人都在火堆面前,谁能想到这燃烧的火堆会有问题?于是一个皆一个‘咚咚咚’地全倒在了地上。
远处。
夜时舒小声问道,“王爷,我们现在不能过去灭火,可这火看着要烧好一会儿,万一父皇出来怎办?”
好在他们把柴堆从石洞边挪开了,那火堆烧出的毒烟不会直接往墓穴里灌。
尉迟凌低沉道,“不碍事,这毒烟只会让人四肢麻木,要不了命的。”
说着话,他手中突然多了一粒药丸,塞进夜时舒嘴里,“含着它,别说话。”
夜时舒点了点头。
在这漆黑的皇陵中,鬼火不少见,可正常的火焰和烟雾却是非同寻常的。
守在皇陵外的人望着远处的火光和黑烟,都表示不解。
于是一部分人影迅速跑进皇陵,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然而,凡是靠近火堆的人,无一人幸免,全都被烟雾中的毒熏倒在地。
一部分及时捂住了口鼻,吓得落荒而逃。
皇陵外。
面具男正在一处石头上打坐,太子妃许他荣华富贵让他务必解决帝王。
可他真正想对付的人是承王!
见手下从皇陵中恐慌逃出,他飞身过去,怒问道,“发生何事了?”
“主子……有……有毒……”一名手下指着远处的火光,“就那……”
面具男望去,一双眼瞳瞬间充满了阴鸷。
真不愧是华湘阁阁主,当真不好对付!
可再难对付,他今日也必须把承王拿下!
“所有人捂住口鼻,全部随我进去!”他低吼着发号施令。
“是!”
就在近百的黑衣人准备一同冲进皇陵时,突然远处传来磅礴的马蹄声——
面具男眯紧双目,一丝疑惑从目中浮现。
难道是太子妃嫌他动作慢,派人来增援他了?
然而,当快马靠近,看清楚领头的人时,他目中瞬间布满了慌乱。
“杀!”
看到如此多黑衣人,文岩和文墨真是气惨了,管他们是谁的人,直接就下了杀令。
骑着高头骏马的侍卫们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持紧刀剑,汹涌地朝黑衣人杀去——
面具男没有迟疑,直接展开轻功朝皇陵内飞去。
顾思沫怒道,“华平!这次看你往哪逃!”
她飞离马背,以最快的轻功追了去——
“芯儿!等等我!”夜时竣也赶紧追上去!
皇陵外,黑衣人们见主子跑了,立马就知道今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逃跑的路就一条,全被承王府的人马堵住了,于是乎,一个个也纷纷往皇陵内逃窜。
而皇陵内,那柴堆继续燃烧着,大火一点要收灭的趋势都没有。
黑烟随着夜风飘散、蔓延,几乎快笼罩了半座皇陵。
黑衣人跑进去后,不少人又被毒烟熏倒。
承王府的侍卫追进去,同样也中了招。
一时间,皇陵内大乱——
而听到外面巨大的动静,尉迟晟猜测是儿子的援军到了,于是从墓穴中出来。
墓穴石洞口离柴堆最近了。
他一出来,还没看清楚周围的情景呢,突然痛苦地捂住头,然后往地上一倒——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