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袁平和邵子刚快步走过来之后,李凡又把他们相互做了介绍,然后对杨光明说:“这次多亏是袁书记和邵局长带领武警及时赶到,要不面对这几百个混混和十几个带枪的警察,我可能能保证自己没事,但是也不能保证耿爷爷一家人的安全,下面你们把工作交接一下!”
“我们也是恰逢其会,”袁平赶紧谦虚地说道,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前阵子,李凡帮我们抓住了六个匪徒,我们本来是过来跟他商量一下表彰的事,没想到碰到官匪勾结作恶,在欺压百姓。所以邵局长马上调动县特种大队和刑警大队赶来支援。”
“是的是的,也幸亏我们的李大侠扛住了几十个匪徒和警方败类的进攻,为我们赢得了时间。”邵子刚赶紧附和着,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点头。心想着,幸亏反应快,要不这家人真在自己的地头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
“好啦好啦,大家就别相互吹捧了,你们赶紧把收尾工作交接一下,我去陪耿爷爷说话去了。”李凡说完,转身朝着耿爷爷走去。
入夜,三公山万籁俱寂。三公村沉浸在静谧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
三公山的夜晚,宛如一幅神秘的画卷。墨蓝色的天空中,繁星点点,像是无数双眼睛注视着大地。轻柔的月光洒下来,给山峰和树木都披上了一层银纱。山上的树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的低语。草丛中的虫鸣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首和谐的夜曲。
三公村在月色的笼罩下,显得格外宁静。村里的房屋在树叶间错落,有的窗户透出微弱的灯光,给这寂静的夜增添了一丝温暖。村中的小路蜿蜒曲折,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白光。路边的小溪潺潺流淌,溪水反射着月光,波光粼粼。屋边老槐树静静伫立,它那粗壮的枝干和茂密的枝叶,像是在守护着这个宁静的村庄。
楼顶上打坐的李凡猛然睁开眼睛,那眼神中似有光芒闪过,感觉突有所悟。只见他忽然起身,匆匆回房间去取了他心爱的吉他,动作敏捷得如猿猴一般,一下就跳下了楼房,往后山奔去。
一路上,他时而像一阵风般奔跑,时而轻盈地跳跃,时而帅气地空翻,时而又放声长啸。那身姿矫健,充满了活力。
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来到了新四军指挥部旧址。这里显得有些破败,却承载着厚重的历史。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琴箱,庄重地将琴箱放到了那张破落的桌子上,又搬来一张长凳子,在桌子边上稳稳地坐下。
“铿锵”一声,一声吉他响起,那声音如同利剑刺破长空,登时令树鸟惊飞。跟着那沙哑的歌声响起,悲壮有力:
“断头今日意如何?创业艰难百战多。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南国烽烟正十年,此头须向国门悬。
后死诸君多努力,捷报飞来当纸钱。
投身革命即为家,血雨腥风应有涯。
取义成仁今日事,人间遍种自由花”
李凡全身心地投入到歌唱中,那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他的歌声。他甚至忘了自己在这山上,忘了自己是个医生,也忘了自己还是个歌手。他的思绪仿佛穿越了时空,眼前浮现的是一幕幕曾经那血与火交织的烽烟岁月。
他脑海里浮观了新四军在敌后的三年里,粮食极度匮乏,战士们无粮食可吃,只能啃树皮,吃野草;浮现了你死我活的战场上,遍地狼烟,浮尸遍地,山河破碎,满目疮痍;他还看到了陈毅元帅儒雅的风姿,元帅指挥若定的身影,坚定的眼神,从容的神态,仿佛就在眼前;又看到了一排排倒下的战士,一个个前赴后继的身影,他们用生命和热血谱写着对祖国的忠诚。
李凡已经进入一个忘我的境界。蓦然间,原本那在人脉和督脉间来回游动的气流,忽然如潮水般涌向冲脉。冲脉的会阴、气冲、横骨、大赫、气穴、四满、中注、肓俞、商曲、石关、阴都、通谷、幽门第一次被打通。
气流在冲脉循环一圈后,回到任脉督脉,接着又向带脉发起冲击,只一回带脉经上的穴位带脉穴、五枢穴、维道穴等便全线贯通。
气流在任脉,督脉,冲脉,带脉之间来回运行,几个来回后,气流又开始向阴跷脉和阳跷脉漫涌而来。只不过这次每流过一个穴位,都伴随着痛感。那痛感一阵阵地传来,让李凡忍不住皱起眉头,但他依然咬着牙坚持着。速度变得尤为缓慢,但到后来痛感也渐渐变弱。
就这样,直到天亮,温暖的太阳光洒在了这老旧的木房子上。可李凡依然没有将这两条经脉打通。
阳光已然照在李凡身上,李凡缓缓睁开眼睛,歌声依然在山间回荡,琴声依然在飘。
“日近午,腹内鸣如鼓,粮食封禁达三月,袋中存米清晰数,野菜共水煮。”
清早的新四军遗址,一切都显得格外宁静而庄严。破旧的房屋在晨曦中轮廓清晰,斑驳的木头仿佛诉说着往昔的故事。广场里的杂草沾着晶莹的露珠,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广场边的老树伸展着粗壮的枝干,绿叶间透下点点光斑。旧址虽破旧,但依然挺立,仿佛在追忆着那段热血的岁月。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有着满足和坚定。他知道,修行就是入定,他又向着自己的目标迈进了一步。
转眼已经到了八月,天气依然炎热。
开城县人民医院的肿瘤科诊室里,主治医生张建清,紧紧地捏着手里的化验清单和 ct 影像,瞪大了眼睛,满脸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半晌后才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这完全超出了常理!”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些资料,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肿瘤科医生,他深知这种情况的罕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