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嬴政的声音如同寒冰裂地,殿内空气瞬间凝固。
“将这贪赃枉法的李斯拖下去,严刑拷问!” 侍卫如狼似虎地涌入,将瘫软如泥的李斯拖了下去。
他凄厉的求饶声在殿内回荡,却丝毫没有动摇嬴政的决心。
米富贵在一旁抖得如同筛糠,裤裆处一片湿润,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一个多么可怕的存在。
嬴政收敛了怒容,眼神却更加冰冷,如同万年寒潭般深不见底。
他缓缓踱步到米富贵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语气低沉得可怕:“米富贵,你可知罪?”
米富贵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磕头如捣蒜,嘴里含糊不清地求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饶命?”嬴政冷笑一声,“朕在你眼里,就是如此嗜杀成性的暴君吗?”
米富贵不敢作答,只是拼命地磕头,额头鲜血淋漓。
嬴政突然话锋一转:“既然你如此害怕朕,那朕便给你一个机会。这米价飞涨一案,就由你来审理,如何?”
米富贵猛地抬起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让他审理?
他一个商人,哪里懂得审案?
这分明是……
“怎么?你不愿意?”嬴政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不…不…臣…臣不敢…”米富贵结结巴巴地回答,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嬴政环视一周,目光落在殿内噤若寒蝉的官员身上,声音骤然拔高:“好一个‘不敢’!朕倒要看看,这咸阳城内,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的!”他猛地一拍龙椅,震得众人心头一颤,“这米价之事,朕早已有所耳闻,却迟迟未得到任何奏报!你们一个个都将朕蒙在鼓里,是觉得朕老眼昏花,不中用了吗?!”
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嬴政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丞相吕不韦派来的白启身上。
白启感受到那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心中一凛,下意识地想要开口,却又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他……
怎么说?
白启感受到嬴政逼人的视线,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道:“陛下明鉴,臣……”
“明鉴?”嬴政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朕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米价飞涨,律法的审批流程却如同儿戏,一应手续全无,偏偏这咸阳城内,如今只剩一家米铺,而这家米铺的东家,恰好与丞相大人关系匪浅。白启,你告诉朕,这是巧合,还是……”他故意顿了顿,目光如炬,“丞相大人的意思?”
白启脸色骤变,他没想到嬴政竟如此直接地将矛头指向了吕不韦。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承认?
那是将吕不韦推入火坑。
否认?
他又拿不出任何证据。
就在这时,一直瘫软在地的李监史突然开口,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烛:“陛下…陛下明鉴…臣…臣不敢愚弄陛下啊……”他语无伦次地为自己辩解,却越说越乱,反而更加显得心虚。
嬴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拖下去!” 两名侍卫立刻上前,将李监史拖了出去。
殿内再次恢复了死寂,只剩下米富贵粗重的喘息声。
嬴政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米富贵身上,语气冰冷得如同来自地狱:“米富贵,朕再问你一遍,这米价飞涨,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
米富贵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他看了看嬴政,又看了看白启,嘴唇哆嗦着,却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一股腥臊味逐渐在殿内弥漫开来……
“陛下,”白启终于忍不住开口,“此事事关重大,还需仔细调查,切不可妄下定论……”
嬴政猛地站起身,走到米富贵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朕,不喜欢等。” 他抬起脚,狠狠地踩在米富贵的手上。
“啊——”一声惨叫响彻大殿。
“说,还是不说?”嬴政的声音如同催命符一般,在米富贵耳边回荡。
米富贵裤裆处的水渍越洇越大,一股刺鼻的尿骚味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弥漫开来,与殿内焚烧的檀香形成诡异的对比。
嬴政厌恶地皱了皱眉,后退一步,以袖掩鼻。
“米富贵,你这是在藐视王法,污秽朝堂!”
米富贵抖如筛糠,想要辩驳,却发现舌头像是打了结,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惊恐地望着嬴政,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脸上汗如雨下,混着地上的污秽,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嬴政的声音冷得像冰,“这米价飞涨的背后,究竟是谁在操纵?你若老实交代,朕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米富贵张了张嘴,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心中天人交战可若是不说,眼下这情形,恐怕也难逃一死。
嬴政见他依旧不肯开口,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猛地一脚踹在米富贵肚子上,米富贵惨叫一声,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在地上翻滚不止。
“来人!将这刁民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嬴政怒喝道。
两名侍卫立刻上前,将米富贵像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大殿内,弥漫的尿骚味久久不散。
“白启,”嬴政的目光转向了白启,语气依旧冰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白启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
“陛下,臣以为,此事还需进一步调查,不可仅凭米富贵一面之词便妄下定论。”
“一面之词?”嬴政冷笑,“咸阳城米价飞涨,百姓怨声载道,这难道也是一面之词?律法的审批流程形同虚设,这难道也是一面之词?这咸阳城内,如今只剩一家米铺,而这家米铺的东家,恰好与丞相大人关系匪浅,这难道也是一面之词?”
白启额角的汗珠越来越多,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住,动弹不得。
“陛下,臣……”
“不必多言!”嬴政不耐烦地打断他,“朕给你三日时间,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若是三日之后,朕还看不到结果……”他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那就提头来见!”
白启浑身一震,连忙跪下叩首:“臣遵旨!”
嬴政拂袖而去,留下白启一人在大殿中,脸色惨白,如坠冰窖。
他…该如何是好?
米富贵被拖出去后,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浑身火辣辣的疼。
他心中又恨又怕,恨嬴政的冷酷无情,更怕自己就此丢了性命。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正是他的管家,张王管家。
“老爷,您怎么样了?”张王管家焦急地问道。
米富贵虚弱地挥了挥手,示意他靠近些。
“快…快去丞相府…找白大人…就说…就说…”他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张王管家。
张王管家听后,脸色大变。“老爷,这…这可如何是好?”
“别废话!快去!”米富贵强忍着疼痛,怒吼道。
张王管家不敢耽搁,立刻起身赶往丞相府。
丞相府内,白启正焦头烂额地想着对策。
嬴政给他三天时间,要他查清米价飞涨的真相,这无异于要他的命。
他知道,此事牵扯甚广,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
就在这时,张王管家带着丞相府的小斯王小斯匆匆赶来。
“白大人,我家老爷…我家老爷…”张王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白启眉头紧锁,不耐烦地问道:“你家老爷怎么了?”
张王管家将米富贵在朝堂上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白启。
白启听后,脸色更加难看。
他没想到嬴政竟然如此强硬,丝毫不给他面子。
“白大人,您可得救救我家老爷啊!”张王管家哭丧着脸说道。
白启沉吟片刻,说道:“你先回去,告诉米富贵,让他什么都不要说,一切等我消息。”
张王管家千恩万谢地离去。
白启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焦虑不安。
他知道,此事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想出对策。
他思来想去,最终决定亲自走一趟,去看看米富贵的情况。
白启带着王小斯来到大牢,见到了奄奄一息的米富贵。
“米富贵,你感觉如何?”白启关切地问道。
米富贵虚弱地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白大人,我…我怕是活不成了…”
“别说傻话,”白启安慰道,“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白大人,您可一定要救我啊!”米富贵紧紧抓住白启的手,眼中充满了祈求。
白启拍了拍他的手,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白启带着王小斯离开大牢,径直朝皇宫走去。
他决定铤而走险,去见嬴政,希望能说服他放过米富贵。
来到皇宫,白启径直来到大殿。此时,嬴政正在批阅奏折。
“臣白启,求见陛下!”白启高声说道。
嬴政放下手中的奏折,抬起头,冷冷地看着白启。
“白启,你来做什么?”
白启深吸一口气,说道:“臣是来为米富贵求情的。”
嬴政冷笑一声。“白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为一个罪犯求情!”
白启不卑不亢地说道:“陛下,臣并非为罪犯求情,而是为丞相大人求情。”
嬴政脸色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陛下,”白启说道,“米富贵是丞相大人的门客,如今他身陷囹圄,丞相大人心中难免担忧。臣恳请陛下,看在丞相大人的份上,饶过米富贵这一次。”
嬴政沉默片刻,说道:“白启,你以为朕会为了吕不韦,而徇私枉法吗?”
“臣不敢,”白启说道,“臣只是希望陛下能够三思而后行。”
嬴政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就在这时,张王管家带着王小斯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他们一路畅通无阻,根本没有人敢拦他们。
“大胆!何人敢擅闯朝堂!”李监史见状,连忙呵斥道。
张王管家根本不理会他,径直走到嬴政面前,作揖道:“这位公子,我家老爷有请。”他身后的王小斯也跟着作揖。
李监史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下磕头。
“陛下息怒!这刁民不懂规矩,冲撞了圣驾,还请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