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未被挑明的情感旋涡里,我们被一层暧昧的薄纱所笼罩,彼此间若即若离的氛围,如同春日薄雾,微妙而迷人。
四目交汇的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按下了暂停键,唯有微风轻轻拂过,撩动他额前的发丝。
他先是一愣,那澄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责怪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
可那悄悄爬上耳尖的一抹红晕,却如同一道隐秘的闪电,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慌乱与羞怯。
我在心底暗自叹息,爱情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潮水,已然冲垮了我所有的理智与克制,满心满眼只剩下对他无尽的眷恋。
在这冲动与深情交织的旋涡中,我缓缓闭上双眼,微微仰头,向着他的唇轻轻靠近。
随着距离的逐渐缩短,我们的呼吸也变得炽热而缠绵,直至双唇温柔相触。
起初,那只是如蝶翼轻拂般的轻柔试探,却不想瞬间点燃了心底深处压抑已久的情感火焰。
他的身躯微微一震,短暂的惊愕过后,渐渐有了回应。这一吻,纯粹而炽热,没有丝毫的技巧与“算计”,在这高山之巅,凛冽寒风之中,成为了我们彼此间最为深情而隐秘的告白。
我在唇齿相依的亲密中默默等待,期盼着他能在这片刻的柔情里渐渐放松身心,因为我的心思全被那隐匿在他体内的业障所占据,只想着趁他毫无防备之时将其悄然引出。
然而,我此刻的心思对他而言,就像是被重重迷雾所笼罩的深谷,神秘而难以捉摸。
回想起之前对我的拒绝,那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如今却又主动靠近,这般反复无常,任谁都会心生困惑与愤懑吧。
或许在他眼中,我就如同一本写满了古老谜题的典籍,晦涩难懂,他根本无法洞悉我内心真正的意图。
尽管如此,他还是沉醉在这温柔的一吻之中,回应也愈发炽热深情,双臂不自觉地收紧,仿佛要将我深深地融入他的生命。
可就在我刚开始悄然尝试收取业障时,他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随后轻轻将我推开,眼神里交织着疑惑、受伤与一丝难以言说的警惕,他低声问道:“大人,您在做什么?”
我心中一紧,连忙解释道:“魈,你体内的业障已极度危险。它就像一头潜伏在黑暗中的凶猛巨兽,时刻准备冲破牢笼,一旦发作,便会疯狂侵蚀你的心智。那些曾经被业障控制的仙人,无一不是在无尽的杀戮与痛苦中迷失自我,最终在癫狂中走向毁灭。我怎能忍心看着你遭受同样的厄运?”
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中闪过一丝倔强:“我能控制它,不劳大人如此费心。”
我深知此次机会一旦错过,或许便再难有希望。
心一横,我决然地将他推倒在柔软的草地上。
他明显一愣,眼眸里满是慌乱与无措。我俯身贴近他,双唇再次印上他的,试图用这温柔的亲昵让他紧绷的身躯松弛下来。
唇分之后,我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我不能坐视你被业障吞噬。”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觉得像是在为自己的鲁莽行为寻找借口。
他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毫不留情地截断我的话:“原来在您心中,我仅仅只是您救赎的对象,而非您挚爱之人。”
他仰卧在草地上,眼神中的哀伤如同破碎的月影,凌乱而凄美,令我心乱如麻。
山风呼啸而过,仿佛也在为这心碎的场景奏响一曲悲歌。
我凝视着他那落寞而心碎的面容,手中的业障仿佛有千钧之重,愧疚与痛苦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将我彻底淹没,那原本刚刚萌芽的爱情,在这现实的残酷寒冬中瑟瑟发抖,几近凋零。
我望着他满是痛楚的双眸,喉咙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想要伸出手去抚慰他,却又害怕这冒失的举动会让他更加嫌恶,手臂僵在半空,最终无力地垂落。“魈,你不明白,业障若肆意肆虐,定会将你拽入无尽的黑暗深渊,我怎可忍心……”
然而,这世间的善意,常常就像那弹奏错了音符的琴弦,发出的声音并非对方心中所期盼的。
他缓缓起身,默默地整理着衣衫,目光刻意地躲闪着,仿佛只要与我的目光交汇,那颗已经破碎的心就会再添新伤。
“大人的用心,我自是知晓,只是这‘情’之一字,在您手中竟如此轻忽。”他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冰冷的利刃,每一个字都狠狠地割扯着我的心房,痛意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山风吹动着他的衣袂猎猎作响,却始终吹不散他周身弥漫的哀伤与落寞。
我不敢直视他那饱含痛楚的双眼,只能将视线投向远方,远处的山峦在朦胧的雾霭中若隐若现,恰似我此刻纠结而又迷茫的心境。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深深地伤害了他,那些自认为是为他好的举动,在他看来或许只是我无情的摆弄。
我张了张嘴,想要再做些解释,可喉咙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只能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随后便又归于寂静。
他的目光仿佛有千斤之重,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而我,就像一个懦弱的逃兵,躲在面具之后,不敢直面这份因我而起的伤痛。“抱歉……”
这一声道歉在风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我深知它无法弥补我对他造成的伤害,也无法挽回那在寒风中摇摇欲坠的情谊。
他却突然靠近,握住我的手腕。他深知业障究竟有多大的危害,甚至身为魔神都难以招架。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与决然,声音低沉而沙哑:“大人,我并非不知您的好意,只是这业障与我相伴多年,我不想成为您的负担,亦不想让您因我涉险。”
他却目光如炬:“你莫要再有所隐瞒,我深知业障危害,即便是魔神亦难以招架,你究竟为何这般行事?”
我只是摇了摇头,强作镇定地编造谎言:“我实力固然强大,可业障诡谲难测。我不过是害怕稍有不慎,你便会在战场中被其瞬间侵蚀,那于战局而言太过危险。况且如今它在我体内只是沉睡,暂时不必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