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青坐在马车上,意念一动手上多了一瓶毒药,正是昨天给范浑用的那瓶“蚀阳脱羽散”
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药,源自西域配方,此毒香气逼人,毒性发作迅速。
初始阶段,中毒者不会有明显的不适,一天左右,毛发开始逐渐脱落,先是头发变得稀疏,接着眉毛、睫毛也会脱落,最后就连身体上的汗毛也不能幸免。
与此同时,中毒者会发现自己在房事上力不从心,逐渐出现暂时阳痿的症状,甚至阳具慢慢缩小,直至消失不见。
此毒乃是微毒,随着时间的推移,毛发可自然恢复,快者三月,慢者半年。
治疗阳痿,使阳具再现,需以银针在气海,关元三阴交穴施针约二指,阳具可现。
陈青青哑然失笑,这一瓶低毒的药粉对付范浑刚刚好,
这一次看他长不长记性,若是再敢调戏本姑娘,就让他变成真正的太监......
马车一路疾驰来到范宅。
范夫人满脸焦急地迎上前,“陈姑娘,你可来了,快救救我家浑儿,他可不能有意外啊。”
“是啊陈姑娘,浑儿可是我范家的独苗,你赶紧给他开个方子,控制一下病情。”范统急得直作揖。
父母的爱果然是无私的,不管这范统多么为富不仁,可对于范浑却和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样,在子女遭受病痛时,满心满眼都是担忧。
陈青青微微点头,“范夫人放心,作为一名郎中自然不会见死不救,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好好,那就有劳陈姑娘了。”范夫人赶忙来到床前,朝还在哭鼻子的范浑说道,“浑儿,别着急,陈姑娘来了。”
“真的,太好了。”范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抬手抹了把眼泪,嘴里大喊一声,“陈姑娘,快来救我。”
陈青青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范浑的那一幕,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就见他脑袋上一根头发也没有,简直就像个去了毛的大冬瓜,
她咬紧牙关,强忍住笑意,故作一脸震惊,“范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范浑苦着脸,“陈姑娘,都怨我没听你的劝告,我知道错了,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
“范少爷,我前几日观你面相,就知道你平时纵欲过度,提醒你注意德行,可你不思悔改,现在好了,病倒了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知道错了,你快给我看看吧,我真不想死啊!”
“不用诊脉,单看你这副尊容,就知道你病的不轻!”
“是啊陈姑娘,你看我现在这副怂样,头发眉毛都没了,就连那地方都光溜溜的,你说我得的这是啥怪病,你赶紧想想办法,让毛发赶紧长回来吧!”
陈青青一听,心里冷笑一声,活该!
让你良心不正,这次就让你长长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作非为。
她一脸严肃道,“你先别着急,俗话说,治病要治本,刨树要刨根,想要治好你的病,就得先找出病根儿,我来问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掉头发的?”
范浑扯了扯嘴角,用力咽了口唾沫,“话还得从昨晚上开始说起,我闲着没事干,想找地方乐呵乐呵,就到醉香楼找了仨姑娘,谁知喝完酒,就觉得有点力不从心,不管咋弄,那玩意都不好使,气的我就回家了,
可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后来就那个啥了半天,可依然不行,急得直薅头发,谁知一薅一大把,当时直接给我吓尿了,就这样左一把,右一把,三下两下就薅没毛了。”
范统在一旁听的直皱眉,当即忍不住呵斥道,“你个混账东西,真是玩儿出花样了,竟还找仨,你这不是作死嘛!”
范夫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闭嘴!儿子都成这样了,你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不是夫人,我不是这意思,我这不也是心疼儿子吗,你说他没事薅啥头发,要是不薅,没准还能有几根头发呢!”
“是啊浑儿,你说你没事薅头发干啥?”范夫人急得直拍大腿,“你刚才说后来那啥了半天,到底那啥来呀?”
范浑一脸为难,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娘,你就别问了,没啥。”
“浑儿,现在都火烧眉毛,你就别藏着掖着了,要是耽误病情,陈姑娘也救不了你的命。”
“娘,我我我,我不好意思说,丢人啊。”
“你这孩子,有啥说不出口的,赶紧说啊。”范夫人急得直跺脚。
范统见儿子吭哧瘪肚,有些不耐烦,“浑儿,你平时的厚脸皮哪去了,你到底干啥来着?赶紧说,现在不是你害羞的时候,稍有差池,你的小命就没了。”
“行行,我说。”范浑吓得额头冒出了冷汗,抬头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陈青青,见她根本没看自己,这才缓缓开口道,“昨晚上回来后,我隐约就觉得身体有点不对劲儿,可我不死心,就把梅兰,春兰叫到房中。
可不管我咋弄,那玩意就跟个死鸟似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后来实在没办法,我就让那两个小妾帮着把玩,可谁知道竟越来越小,最后变得跟花生一般大小,
当时吓得我魂飞天外,双手一薅头发,竟发现头发也是一把一把的掉,
紧接着就是眉毛,最后连那地方的毛也没了,我现在就跟白条鸡一样了.......”
说完这番话,范浑脸上火辣辣的,他感觉此刻他没有一点尊严,变成了不能人道的太监,陈姑娘肯定在心里耻笑他,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范统听到这番话,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浑儿,你说你的那玩意变成了花生那么大?”
“是啊,现在好像又变小了,跟个豆似的了。”
“啥,跟豆似的了,那就是马上就要没了,这可如何是好?”范统急得方寸大乱。
范夫人也坐不住了,满眼含泪的看向陈青青,“陈姑娘,你赶紧想想办法救救我儿子,不能让他变成太监啊!”
“行了,你们先别着急,我先帮他诊一下脉,”陈青青看到范浑的样子,暗暗解气,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那毒药效果如此给力,竟把毛发脱得如此干净,
她心里得意,但脸上故作严肃,把手按在范浑的手腕上,过了好长一会儿,摇头叹了口气,
“本可以避免的怪病,你偏不听良言,现在想要治好此病,难啊!”
范夫人一听,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陈姑娘,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