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雷,你这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常言道:“民不告官不究”,老百姓在清明节祭拜时烧点纸钱,通常不会有人管,但如今并非节日,徐雷这样的行为明显不合适。
“你们总是冤枉我,我大娘并未去世,我烧纸怎么能算宣扬封建迷信呢?我老家位于城郊的莽村,你们若不信,可以前去调查。如果她真的死了,你们爱怎样处理都可以。”
徐雷巴不得徐秦氏这个恶毒的女人早日死去,他之所以这么说,仅仅是想让易中海感到不快。
“你......你......”
听到徐雷是给活人烧纸,易中海气得满脸通红,手指着徐雷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突然间,一股热血涌上心头,他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身体摇晃了几下,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啊,安头,这人晕倒了!”
“还傻站着干嘛?赶快送医院啊,徐雷,看你干的好事儿!带上你的废纸!跟我们一起去医院。”
安心狠狠地瞪了徐雷一眼,然后在同伴的帮助下把易中海给背了起来。
今天他可是被徐雷耍得团团转,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好嘞,安警官,咱们现在就走。”
徐雷有些心虚的把地上的包裹系好,随手一拎,跟着安心和便衣赶往医院。
等几人的身影消失以后,离巷口不远处,一间房子的小门悄悄打开,一个人影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
看到四下无人,随即房门又被紧紧关闭……
几个人匆匆忙忙地赶到了医院,一路小跑着来到了急诊室门口。经过一番紧张而忙碌的急救后,躺在病床上的易中海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意识逐渐恢复了清醒。
然而,他那张原本还算白净的脸庞此刻却变得鼻青脸肿,模样甚是凄惨。
医生告知众人,虽然易中海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由于外伤比较重,还需要留院观察一晚上,如果明天早上没事儿就可以出院了。
听到这个消息,安心不禁皱起了眉头,本是为了查明那胖子离奇死亡的真相而来,谁能料到竟会莫名其妙地卷入这场打架斗殴的乱摊子当中。
若不是当时自己恰巧在场目睹了整个事件的发生过程,恐怕早就撒手不管了。
站在病床前,安心一脸严肃地看着徐雷和易中海,语气略带烦躁地问道:
“徐雷,易中海,这件事情你们到底想怎么解决?是选择私下和解呢,还是走法律程序公事公办?”
徐雷倒是显得颇为淡定,他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回答道:
“我都可以啊,只要易中海肯当面向我赔礼道歉,并赔偿我的棉袄损失就行了。”
说完,他还用手拍了拍身上那件已经破了一个大洞的棉袄,随着他的拍打,棉絮乱飞,于是他赶紧停手,把棉絮往里面塞了塞。
“什么?让我道歉?还赔钱?徐雷,你要搞清楚,挨打的可是我!安警官,我可是受害者呀,你们应该把他抓起来!”
听到徐雷要让他赔礼家赔钱,易中海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用力的睁开已经肿成一条缝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徐雷。
“徐雷,你要这么说就真没意思了,人家易中海毕竟是受了伤,不过易中海,你半夜跟踪人家,还动了刀,真要抓的话你俩谁都跑不了。”
安心见两人互不相让,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到头疼,只能各打五十大板。
“咳咳,安警官,这事儿真不怨我呀,你说大半夜的有人跟踪你,还带着刀,你打不打他?”
徐雷也有些心虚,毕竟他把易中海打的太狠了,脸肿的都不像样子了。
“易中海,你自己说吧,我管不了,实在不行你们就去派出所调解吧。”
安心听到徐雷这样说,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于是看向肿成猪头的易中海。
“去派出所就去派出所,真当派出所是他家开的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许他走就不许我走了?”
易中海的西瓜刀已经被当成证据收走了,现在他心里慌得一批,如果真要弄个持刀行凶,被人反击,他没准还要进去蹲局子。
“行,那明天早上记得去派出所报到,我先走了。”
安心说完就准备离开,他白天查了一天案子,晚上又盯了半晚上,现在又累又困,早就想回去休息了。
“行,那我明天就去派出所报到,易中海,咱们明天见!”
徐雷冷冷的看着易中海,眼神中闪过一抹轻蔑。
眼看安警官和徐雷都要离开,易中海更加慌了,咬了咬牙,强压怒火,开口叫道:
“安警官...徐雷...咱们再商量商量。”
已经走到门口的徐雷和安心对视一眼,脸色缓和不少,随即又走回了病房。
“这不就对了嘛?这事儿本来就是你的不对,你要不跟踪人家能有这事儿?你要不拿刀划人家能被人抓住把柄?挨打要立正,有错咱就认,不丢人。”
安心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易中海,心中却是有些不屑,这老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他,今晚没准能抓到徐雷的把柄也说不准。
徐雷则是抱着胳膊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一脸悲愤的易中海。
“安警官说得对...徐雷,对不起,我错了,这是20块钱,当做赔你的损失。”
易中海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递了过去。
“嗯,看你态度不错,这次就原谅你了,以后可不能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儿了,影响不好。那个安警官,是不是可以结案了?”
徐雷身上这件棉袄本来就是旧的,也不值钱,现在赚了二十块钱自然满意。
“嗯,一会儿去签个字,没有问题你就可以走了。”
既然俩人已经私了和解,安心也省的麻烦,让俩人签完字,随即带着助手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