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碧莲冷冷的望着地上口不能言的梅夏县。
“我娘在录下这个影像后,顾及着你们的面子,没有将之曝光,她郁郁寡欢了三年,病逝。”
“呵——,父亲你倒好,一个个的小妾往家里纳,还扶正了一个,让她们生下梅吟瑶和梅幼馨,与我并列嫡女,她们凭什么?!”
“现在你竟然舔脸说鹤家四姐妹是我的亲妹妹,我呸!”梅碧莲真的对着地上的人吐了一口唾沫。
“她们都是见不得光的东西,你要想对她们负责,行啊,你净身出户,滚出梅家,别想让我给你养老。”
梅夏县眼睛瞪大,瞪着这个逆女,可惜哑穴被点,他就算憋死也说不出一句话。
鹤金梅与鹤银槐刚从人群中挤出来,就听到梅碧莲如此贬低侮辱她们,顿时不干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坏女人,你如此说自己的亲爹,就不怕天打雷劈,遭报应吗?”鹤金梅指着梅碧莲骂。
鹤银槐帮腔,“就是,太坏了,如果女子也能当家主,那梅家的家主也该是我们公平竞争,毕竟我们也是梅家的血脉!”
鹤金梅和鹤银槐此时同仇敌忾,她们已经损失两姐妹了,三妹,四妹都意外死去了,既然她们的真实身世已经公开,那再装也没必要了。
反正鹤家她们是回不去了,那何不争一些梅家的家产呢,毕竟她们的亲生父亲可是梅家宗主梅夏县啊。
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
柳青嘟囔道:“太不要脸了,她们都太不要脸了,顶着鹤姓,去争梅家的家主之位,这是侮辱谁呢?”
鹤逸洋冷冷的瞥向那两个“鹤家嫡女”,直接宣布。
“她们不再姓鹤了,鹤家没有这样令人作呕的人,她们若敢以鹤姓自居,杀无赦。”
鹤金梅听此,心一寒,虽然早有准备,但如此被驱逐出鹤家还是心中不甘。
“哼,你们就是重男轻女,就算我不是鹤家的血脉又怎么样,我娘是鹤家明媒正娶的夫人啊!”
“你们鹤家把家产都留给了鹤逍遥,我早就知道了,鹤家从没把我们几个女孩子当成自己人,你们就会把过错都怪在我们的头上!”
鹤银槐不敢与鹤逸洋对视,她指向鹤逍遥,“是啊,鹤家从来都把好东西留给鹤逍遥。”
鹤逍遥无语,冷眼回怼,“你们真是会颠倒黑白,倒反天罡。”
鹤银槐被鹤逍遥眼中的杀意吓到,错开视线,看向围观的众人,继续诉苦。
“鹤家对我们根本不负责,只给我们一个嫡女的名头,却不给我们具体的好处,那怪我们自己争吗?”
没人回复她,梅碧莲冷喝一声,“跳梁小丑,鹤家不要你们,就想进梅家的大门,做梦。”
鹤金梅和鹤银槐被怼的下不来台,她们也不知怎么做好了,便扑向了地上干瞪眼的梅夏县。
两人一起将发愣的梅思林挤到了一边,轮番哭诉。
“爹,爹,你听听,你听听她都说的什么啊,我们可是你的亲女儿,你怎么舍得不要我们呢?”
“你之前不是每周都要给我们四姐妹送礼物的吗?你肯定不会那么狠心的对吧?你快说句话啊!”
这二人演技不太好,眼泪都没憋出来一滴,干打雷不下雨,音量倒是挺大,震的梅夏县脑子嗡嗡的。
梅碧莲瞥向地上做戏的人,还有瘫痪的梅夏县,嘲讽道:“我娘要脸,她宁可郁郁寡欢也没说出你们的那些丑事,可你们不要脸啊。”
“既然男子无德,凭什么女子不能胜任家主之位,更何况,梅家已经没有男丁了,梅家的嫡女也只有我一个。”
“梅家的未来,应由我来引领。家主之位,理应交予能者居之,而非仅凭性别之分。我——梅碧莲,就是梅家的新家主!”
这一段话,可谓说的铿锵有力,抑扬顿挫。
“梅碧莲,我也是梅家的嫡女,我娘已经转正了,你别以为梅家是你的一言堂。”
梅吟瑶义愤填膺,为梅思林抱不平,也为自己家族的尊严正名。
“你为了家主之位,竟如此丧心病狂,不惜伪造留影石来污蔑二哥,诋毁父亲,践踏亲情,你的良心何在?颜面何存!”
梅吟瑶口中坚定,心却悲凉,她给自己洗脑,二哥跟她更亲,她该相信二哥的,也必须相信二哥!
梅碧莲一掀裙摆。
众人有的躲闪目光,有的直勾勾的望着。
以为能看见白花花的大腿,却见到穿的严严实实的裤子,上面还插着一柄贴身佩剑。
梅碧莲抽出佩剑,将其狠狠的插在地上。
“好啊,我是家主这件事,梅家若有不服者,战!胜者才配讲话。”
她全身爆发出的灵力威压已经不是筑基期,而是金丹中期的修为。
卸去了伪装,声音再也不是之前那样带着撩人的钩子。
梅吟瑶被震到了,倒退了几步,跌倒在地上,怔怔的看着这个判若两人的姐姐,“你,你的修为一直隐藏了!”
梅幼馨嘤咛一声,揉了揉脑袋上被棺材板拍出的大包,她刚刚清醒,但怎么就感觉自己还在做梦。
这……这个说话不娇气,不带尾音的女生,还是她的大姐吗?
而且对方刚刚说什么?什么叫梅思林是野种,梅家的家主该是她梅碧莲当?
梅幼馨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然后惨叫,“啊——好痛,天啊,这不会都是真的吧!”
梅思林扑到梅夏县身上,“爹,爹,你快说话啊,你说这都不是真的!”
梅夏县被梅思林掐着脖子的摇晃,差点上不来气,逆子,逆女,都是要他命的孽障啊!
“只要你说话,她梅碧莲就啥也不是,一个女人凭什么做家主,那位置明明是我的,是我的!”
梅思林脸红脖子粗,彻底陷入癫狂。
梅夏县已经被气得脑淤血了,他一翻白眼,彻底晕死过去。
晕倒的江赢缓缓醒来,他敲了敲发胀的脑袋,“怎么这么吵?”
看着前方梅家混乱的场景,听了一阵后,不免唏嘘,“这梅家,真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