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萤和江越从公安局离开之后,就先回家了。
她一想到二哥会出事,心里就越发的担心。
于是朝江越道:“我想去一趟秦市。”
她必须要亲自去看看,把二哥带回来,否则就连睡觉都睡不好。
江越见此,点头应道:“好,我跟你一起去。”
这几天车队的活都干得差不多了,再说他也不放心苏萤一个人去,所以就打算陪着她一起去。
他们结婚的时候苏萤的二哥就没回来,这次正好一起去看看他。
回家后,苏萤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乡一趟。
这边,苏毅和林楠也回了家。
看到他背上被棍子抽打的伤痕,林楠心疼地给他涂抹了药水。
李玉兰和老苏知道苏彦的事情之后,都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叹气。
李玉兰听到林家人做的事情之后,也很生气。
但那毕竟都是林楠的家人,不说别的,林楠这儿媳妇进门后帮了她不少忙。
家里那些家务活都被她给承包了,不仅如此,她对自己也很孝顺。
李玉兰也知道林楠心地善良,没什么心眼,也早就把她当做自己女儿看待了。
所以当着林楠的面,她虽然伤心生气,但也不好说什么。
“现在可怎么办,小彦难道就回不来了吗?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弄到返城的名额?”李玉兰流着眼泪,心疼自己儿子。
老苏伸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安慰道:“我明天去问问,知青办那边的人说现在政策好了,小彦应该也很快就会回来了。”
听老苏这么说,李玉兰也只能再等等了。
第二天,苏家的人也得知了苏萤要去乡下找苏彦的事情。
他们虽然都有些惊讶,但见苏萤那么坚定,也就只好由着她了。
再说,她有江越照顾,他们也放心。
“萤萤,这是我给你二哥准备的衣服,还有一点钱,你带去拿给他。”
这段时间没有接到苏彦的信,李玉兰心里总是有些担心,于是就把给苏彦准备的东西都拿给了苏萤他们。
“我知道了,妈,我一定想办法把二哥带回来。”苏萤看到二老一脸担心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
“好,你也告诉你二哥,说家里一切都好,让他不要惦念,政策没下来之前,就让他在乡下好好照顾自己,我们会一直等着他回家。”
李玉兰交代了苏萤不少事情,苏萤都满口答应了下来。
“妈,你们就别送了,我和江越该走了。”苏萤说着便拉着江越赶紧出了门。
他们买的火车票是十点的,要是再不走就赶不上车了。
秦市就在他们隔壁省,坐绿皮火车三个多小时就到了。
不过到了秦市之后,他们还得转车去县城。
苏彦所在的乡下还都没有通车,到县城之后还得搭拖拉机过去。
不过苏萤现在还不着急,按照前世的记忆,她知道田巧巧的爸,也就是他们村的村长田永民利用职务之便,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
田巧巧的大哥,祸害了一个年轻的女知青,导致她自杀。
这件事田家的人都知道,但是都帮他隐瞒着。
苏萤还记得,田巧巧的舅舅还是他们县上的一个干部。
所以的田永民的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就是因为上头有自己的大舅哥担着。
苏萤要是想要举报田家的人,就得去市政府。
但这市政府却不是她想进就能进的,这也是她现在正担心的事情。
“萤萤,你怎么了?”江越看到她这一路上神色都不是很好,担心的问道。
苏萤看向江越,把自己担心的事情说了出来,“我想去秦市的市政府举报一件事,但是我这身份人家恐怕不会让我进去。”
江越还以为她想的是什么事情,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一开口就让她心安,“这件事交给我,我会带你进去的。”
“你有办法?”苏萤听到他的话,一脸惊讶地问道。
江越神色微微顿了一下,随后点头道:“应该可以,我一会儿打个电话。”
苏萤知道江越说的是京市那边的人,她虽然没有见过江越在京市那边的亲戚,但因为见过江陵,所以也自然对京市那边的人印象还不错。
他们十点的火车,等到中午一点半的时候就到了秦市。
这绿皮火车她都已经很久没有坐过了,才坐了三个小时,就浑身酸疼。
等到了秦市,他们先定了个招待所。
打算等举报信交上去有了结果之后,再去乡下找苏彦。
江越去打电话的时候,苏萤就在招待所里面写举报信。
她还记得前世那个女知青的名字,这都还是那个田巧巧无意中给她说的。
如果书里的情节还没有改变,那个女知青现在可能已经遇害了。
苏萤不知道那个女知青家里具体的地址,只是知道她和二哥是同一批下乡的,是青州省的另外一个海市的人。
她在来之前,就交代了苏毅,让他去海市那边打听一下那个女知青的信息。
等江越回来后,她的举报信也写得差不多了。
如果大哥快的话,明天那个女知青的家里人肯定也会到秦市的。
“写好了吗?”江越见她把信装进信封,询问道。
“都写好了,你的电话打得怎么样了?”苏萤见江越回来了,急忙站起身朝着他跑了过去拉着他的胳膊着急问道。
江越低头看着苏萤拉着自己胳膊的手,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我办事你还不放心?都搞定了,明天一早我就带你过去。”
“真的?”
苏萤没有想到江越竟然真的做到了,她心里一激动,直接扑到了江越的身上,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江越,太好了,二哥有救了。”
江越被苏萤突然亲了一口,整个身子都下意识的僵在了原地,呆愣地看着她脸上激动的笑容。
等他回过神后,伸手猛地拉过苏萤的胳膊,揽住她的腰,轻声在她耳边地问道:“那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他说完这句话,停顿了一下,又用蛊惑一般的嗓音低声道:“叫声老公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