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鹤怕生云筝会着凉,几乎是小跑着到停车的地方。
他的手刚搭在车的门把手上,正准备拉开车门坐进去,心脏突然猛的抽痛了一下。
傅凌鹤的手猛的一顿,清隽的眉头微微拧起,突如其来的那一丝心悸让他有些不安。
他没再耽搁,拉开车门启动了车子朝宴会厅门口的方向驶去。
傅凌鹤修长的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清隽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车子很快停在了宴会厅外的台阶前,傅凌鹤迅速下车,目光四处搜寻着云筝的身影。
可刚才云筝在的台阶上空无一人,只有夜风轻轻拂过,带着一丝凉意。
傅凌鹤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快步走上台阶,四处看了看。
“筝筝!”他忍不住喊了一声,声音在夜色中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
傅凌鹤的拳头紧紧攥起,心中的不安已经变成了深深的担忧。
他迅速拿出手机,拨通了云筝的号码,然而电话那头却传来了冰冷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该死!”傅凌鹤低咒一声,心中的焦虑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迅速思考云筝会去哪儿。
傅凌鹤赶忙小跑着回宴会厅去找她,生怕云筝又落了什么东西在里面,折回去找东西去了。
虽然说这样的可能性也不大,但傅凌鹤已经实在想不到她还能再去哪儿。
而且以云筝的性子,她就算是要折回宴会厅拿东西肯定也会给他打电话的。。
傅凌鹤快步冲进宴会厅,目光迅速扫过整个大厅。
宴会厅内宾客都已经走光了,只剩下几名工作人员在收拾残局。
灯光昏暗,桌椅凌乱,空气中还残留着香槟和食物的味道,但并没有看到云筝的身影。
“有没有看到一位穿黑色抹胸礼服的长得很漂亮的女人进来。”傅凌鹤拦住一名正在收拾桌子的服务员,语气急促地问道。
服务员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抱歉,傅总,我没注意到。宴会结束后,宾客们都陆续离开了,要是也没有重新折回来的宾客”
傅凌鹤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他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云筝不可能不告而别,更不可能无缘无故关机。
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迅速拨通了祁特助的电话,“立刻调取宴会厅内外的监控,我要知道云筝最后出现的时间和地点。还有,查一下附近街道的监控,看看有没有可疑车辆或人员。”
挂断电话后,傅凌鹤的目光再次扫过宴会厅,试图找到任何一丝线索。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云筝的身影,心中的焦虑和不安几乎要将他吞噬。
傅凌鹤只能又重新走出了宴会厅,他的脚才刚踏出房门目光落在了宴会厅角落的地板上——那里有一枚小小的耳环,正是云筝今天戴的那对珍珠耳环中的一只。
傅凌鹤快步走过去,弯腰捡起耳环,指尖微微颤抖。
耳环的边缘有些磨损,显然是在挣扎中掉落的,他的瞳孔猛然收缩,心中的不安瞬间变成了恐惧。
“筝筝……”他低声喃喃,手指紧紧握住耳环,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他迅速拿出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立刻派人封锁附近所有出口,调取所有监控录像,我要知道云筝的下落。还有,查一下最近有没有可疑人员出现在宴会厅附近。”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应声,“是,傅总,我马上安排。”
挂断电话后,傅凌鹤的目光再次扫过宴会厅,心中的焦虑和不安已经达到了顶点。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云筝,否则……他不敢再往下想。
傅凌鹤抬手猛的拍了自己一巴掌,无尽的懊恼瞬间涌上心头,要是当时他带他一起过去开车就好了。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夜色中疾驰,车窗紧闭,车内一片昏暗。
云筝的意识逐渐模糊,身体无力地靠在座椅上。
她的眼睛微微睁开,视线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前方驾驶座上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
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想要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记忆停留在宴会厅外的台阶上,傅凌鹤刚刚离开,她站在那里等他……
“傅……凌鹤……”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驾驶座上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动静,微微侧过头,看了她一眼。
他的脸上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眼神中没有丝毫情绪。
“乖,别乱动,很快就到了。”男人的声音低沉又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
这个声音云筝很熟,哪怕是放在嘈杂的人群中,她也能听得出来。
“周聿深?你要带我去哪儿?”云筝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和恐惧。
她怎么也没想到,绑架她的人竟然是周聿深。
那个曾经温文尔雅、对她百般呵护的男人,此刻却用如此冰冷的手段将她带走。
周聿深听到她的声音,微微侧过头,目光透过口罩上方的缝隙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安全的地方?”云筝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和愤怒,“周聿深,你疯了吗?你这是绑架!傅凌鹤不会放过你的!”
提到傅凌鹤的名字,周聿深的眼神骤然一冷,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微微收紧。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傅凌鹤?呵,他凭什么拥有你?云筝,你本该是我的。”
云筝的心猛地一沉,身体微微颤抖。她从未见过周聿深如此偏执的一面,仿佛他整个人都被某种执念所控制,失去了理智。
“周聿深,你冷静一点……”她的声音颤抖,试图安抚他的情绪,“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你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结束?”周聿深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疯狂,“不,云筝,我们从未结束。是你被傅凌鹤蒙蔽了双眼,忘记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会让你想起来,让你明白,谁才是真正适合你的人。”
云筝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此时的周聿深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必须想办法脱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周聿深,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恨你。”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丝决绝。
“恨也好,爱也罢,只要能把你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周聿深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过头,继续专注地开车。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