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迟虽被许南兮折磨得死去活来,但却乐在其中。
宋迟真是爱煞了娇妻的反应,真是太合他宋迟的胃口。
简直比妖精还让他着迷。
他见许南兮双眸紧闭,表情似愉悦,又似痛苦,强烈地压抑喉间的轻哼声。
他不喜欢娘子对他视而不见,哑声道:“娘子,看着我。”
许南兮脑中已是一片浆糊,不会思考,听到这话,乖觉地睁开眼睛。
入目是一张英俊的面庞,额上因为用功已是大汗淋漓,倏然一滴滑落下来。
汗珠滚烫,格外灼热,许南兮仿似被烫着一般,难受得忍不住哼出了声。
宋迟俊眼高挑,欣喜若狂道:“娘子,再来,为夫喜欢听。”
耳边又充斥着污污的声音,许南兮羞涩难当,把脸扭到一旁,不予理会。
她越是这样,宋迟越是喜欢打趣:“为夫觉着这声音甚是好听!甚比仙乐。”
什么声音?
她哼出的声音亦或是污污的声音?
侧脸线条流畅,白皙细嫩,宋迟也爱极了,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宋迟根本容不得她思考半分。
这时院外喧喧嚷嚷。
夫妻两人对视了一眼,似乎心有灵犀,齐声道:“来了。”
恶劣的宋迟仿佛更来了劲,有些让人难以交架。
宋迟哪是不行?!
是太行了好吧!
她都可想象她以后的日子必定是“水深火热”。
然后就出现了刚开始那一幕。
唉!宋迟不知在心里叹了多少回气。
等尘埃落定,定叫娘子好好疼他。
天色不早,明日还要进宫,夫妻两人依偎着睡下。
再说齐王萧彻怒气冲冲回到齐王府,直接去了秋娘的关睢苑。
事情超出计划,他心里焦虑不安。
秋娘正坐在灯下垂泪,等着他归来。
见到齐王来到她房内,连忙起身迎接,又指使丫鬟奉茶。
捧着茶盏,萧彻似乎平静些许,关心道:“秋娘,你身子不好,怎么熬这么晚还没睡?现在可好些了?”
秋娘抿唇轻笑,殿下还是关心自己的。
“好多了,多谢殿下关心。臣妾听说殿下走得匆忙,担心出事,故熬得晚了些。”秋娘轻柔道。
“殿下又头痛了吗?”
见萧彻眉心紧蹙,秋娘走到他身后,柔软的指头覆在他的额角,不轻不重揉按起来。
她这手艺可是跟老大夫学过。
不消片刻,萧彻渐渐止住疼痛。
他把秋娘拉入怀中,喟叹道:“还是秋娘懂本王。”
“今日究竟发生何事,让殿下这么头痛?”秋娘轻声道。
萧彻眉心紧蹙,脸色格外阴沉:“秋娘,许氏姐妹上错花轿了。许南兮竟同宋迟圆了房。现在可如何是好?”
“圆房了,这么快?宋迟不是喜欢许云惜吗?”这个消息,也打了秋娘一个措手不及。
宋迟老大不小,谁家闺女都不同意,急坏了他老娘,最后独独允了许二小姐的亲事。
坊间传闻宋迟对许云惜情深似海。
怎么就同许大小姐圆房了?
难道他一开始就冲着许大小姐去的?
“确实圆房了。”
他想说脖颈上有红痕,走路姿势也不一样了。
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那有没有可能是宋将军换了花轿?”秋娘眼里很是迷惑,提出心中的猜想。
“本王之前也同你一样的想法,但据本王观察,似乎不太可能。本王已派人去查,具体情况,明日便知。”萧彻闷闷不乐道。
“这确实很头疼,那殿下下一步有何计划?”秋娘心里隐隐不安,所有事情都似脱离掌控。
“别日进宫请父皇定夺。”萧彻心里也没底。
即便做个摆设,萧彻也想争取到许南兮。
但许南兮似乎一身反骨,并不想让他们摆布。
她今日已是摆明要跟着宋迟那个大老粗。
难道是她知道他们的计划,故意上错花轿?
“殿下先别头疼,早点歇息吧。”秋娘说完,就来解萧彻的外袍。
“明日本王还要带着许云惜进宫,今日本王就不在你这歇着。”萧彻面色犹豫,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秋娘闻言心下一片凄凉,殿下这是一天就被那妖精勾走心了,定了定心神,道:“那也好。今日还是殿下的洞房花烛夜。臣妾身子也不争气,没法服侍殿下。”
她这时一定要冷静下来,不能自乱分寸。
萧彻来到怜玉苑时,许云惜斜倚在床头打着瞌睡。
许云惜今日大婚,本身已是倦极。
后面又与萧彻欢好许久,也是极耗体力。
但又担心萧彻真把许南兮带回府,她心内其实也是惶恐不安。
若是许南兮回齐王府,那么这个正妃之位必得拱手相让。
她怀着忐忑心理一直等到现在,也是在等待最后的命运。
听到些许动静,她倏然睁开眼睛,仔细察看萧彻神情,心里大概有了底。
她迅速下床,笑吟吟地迎了上去,问道:“殿下可接回了姐姐?”
“没有。”萧彻摇了摇头道,“许南兮已同宋迟圆了房,宋府不愿放人,明日请陛下定夺。”
“什么?姐姐圆房了?怎么会呢?”许云惜诧异。
上辈子她那般勾引,那人某物始终起不来,这辈子竟是可以圆房了。
她不知哪里出了差错。
“殿下确定姐姐不是假装的,而是真正圆房了?”许云惜怎么也不愿相信这是事实。
萧彻苦笑道:“是真的圆房了。”
继而萧彻又问道:“你了解宋迟那人么?”毕竟他们曾是未婚夫妻。
许云惜心里一咯噔,坦承道:“我同宋迟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话都没说过,仅有几次相见,也是离得老远,身前身后跟着一群丫鬟嬷嬷,哪谈得上了解。”
那宋迟对许云惜就谈不上爱意深重。
难道宋迟真是冲着许南兮而去的?
是与不是,明日就知晓了。
…
习日一大早,宋迟扶着许南兮下马车时,正巧碰上许云惜。
看着这个上辈子的夫君,小心翼翼地扶着许南兮,许云惜心里苦涩难耐,五味杂陈。
他从未这样护过她呀!
许南兮今日穿着高领衣裳,又扑了厚厚的脂粉,脖颈上的印痕已遮了个七八成。
许云惜也相差无几。
只是衣着略奢华了一些。
许南兮与宋迟上前与齐王萧彻见礼。
萧彻记恨两人,理也不理,就径直大步往前走。
许云惜路过许南兮时,轻笑出声道:“姐姐昨夜真是够激烈的。”
圆房了就好啊!
许云惜很高兴。
她的正妃之位十拿九稳了。
许南兮抬眸瞥了她一眼,嗤笑道:“你也不赖。”
几人垂首敛目往宫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