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婷婷缓缓转身,目光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畏惧。
她的身体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左右微微转动着,展示着自己身上没有任何藏匿武器的迹象,那从容淡定的神情和自然流畅的动作,没有任何躲闪和紧张。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笃定,仿佛在告诉劫匪们,他们的怀疑是毫无意义的。
展示完毕后,刘婷婷又轻轻拿起放在摩托车上的风衣。
她抖了抖风衣,那风衣在空中瞬间展开,平整而流畅,没有一丝褶皱。
风衣上没有隐藏任何可疑的东西。
三个劫匪的目光在刘婷婷身上来回扫视,试图寻找到一丝破绽,但却一无所获。
刘婷婷那一双明亮的眼眸中掠过一丝自信,清脆的声音响起,问道:
“有武器吗?”
老头摇了摇头,眼中的满意之色难以掩藏。
他转过头,朝着小个子劫匪问道:
“怎么样?”
小个子劫匪原本正伸长舌头看得目瞪口呆,连忙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女的,就身材而言,瘦瘦小小,并不强壮,应该不会捉妖。
不过……她这个胸,可是满大的啊……”
大个子劫匪粗犷的声音不屑地接口道:
“你耐耐的,你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咱们是来搞钱的,不是来搞女人的。
哼,一个女的而已,能有多大能耐?
老大,她敢乱动,我一只手就能轻松掐死她。”
老头面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轻轻点了点头:
“姑娘,你可以进来了!”
刘婷婷优雅地将风衣重新披回身上。
她的动作轻盈而自然,仿佛这是一场华丽的表演。
田平安看到刘婷婷顺利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心中的石头稍稍落了地,暗自庆幸:
“幸好你没带什么武器,否则还不知道如何收场呢。
不过,你不带武器,怎么能对付得了这三个劫匪呢?
看来,还是得我来帮帮你啊。”
再看刘婷婷,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步履轻盈地进入储蓄所。
老头紧张地看向她的身后,手中的枪一直顶在刘小璐的背上:
“注意点,别耍什么花样。”
刘婷婷走近,目光落在老头手中的枪上,脸色骤变,声音微颤:
“大爷,我只是开车的,跟你们无冤无仇。您答应过的,可不能害我。”
老头咧嘴一笑,语气轻松:
“放心,姑娘,咱们只图财,不害命。你配合,保你没事。”
小个子眯着眼,笑嘻嘻地凑过来,眼神在刘婷婷身上扫视:
“姑娘,叫什么名字?哪个单位的?”
“我叫刘婷婷,发达电器总厂的。”
小个子舔了舔嘴唇,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刘婷婷:
“刘婷婷,这名字挺好。姑娘你这么漂亮,我们哪舍得害你?喜欢还来不及呢!”
大个子冷哼一声,瞪了小个子一眼:
“瞧你那德行,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舔狗!”
小个子不以为意,耸肩反驳: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懂个屁!”
刘婷婷没理会他们的斗嘴,她微微低头,目光与田平安交汇。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笃定,轻轻点头,仿佛在无声地说:
“放心,我能应付。”
田平安也微微颔首,目光迅速扫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暗示着什么。
刘婷婷心领神会,却装作与他素不相识,迅速移开目光。
老头朝门外高声喊道:
“外边的警察,听好了!
全部后撤五十米,把路让出来,别挡我们的车!
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门外,钟衙内的声音传来:
“我们答应你的条件,但你必须保证不伤害任何人质!”
说完,他挥手示意手下后撤。
警察们迅速退到几十米外,道路被清空,只剩下那辆军绿色的212吉普车孤零零地停在原地。
刘婷婷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
“现在可以走了吧?”
老头却咧了咧嘴,露出一口黄牙,阴恻恻地笑道:
“急什么?我们还得带个人质!”
说着,他一把拽住刘小璐的胳膊,硬生生将她往外拖。
刘小璐吓得脸色发白,慌忙挣扎着喊道:
“收破烂的,我没用,我真没用!你带我干嘛啊?”
老头嘿嘿一笑,眼神里透着几分戏谑:
“我就是个收破烂的,你越是没用,我越要收走!废物利用嘛,懂不懂?”
就在这时,徐鹏猛地站了起来,声音洪亮,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老头,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有能耐你带我走!我来当你的人质。
有我在车上,警察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小个子劫匪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徐鹏一番,转头对老头说道:
“老大,带这个警察也行。他说的没错,有他在车上,警察肯定不敢乱来。”
田平安见状,也猛地站了起来,语气坚定:
“那还不如带上我!我是县长的儿子,他们更不敢动你们!”
刘婷婷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满脸迷惑。
她看了看田平安,仿佛在说:
“你什么时候成了县长的儿子了?”
但她没敢多问,只是默默地攥紧了拳头。
徐鹏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
“你是个屁的县长的儿子啊!
老头,你们搞错了,他根本不是钟县长的公子,别被他忽悠了!”
老头皱了皱眉,眼神狐疑地在田平安和徐鹏之间来回扫视,嘴里嘟囔着:
“他不是钟县长的儿子?
那谁是?
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钟县长的儿子不是在刑警队吗?”
徐鹏嗤笑一声,抬手指了指门外,语气笃定:
“老头,你耳朵是不是不好使?
刚才外边喊话的那个,钟队长,他才是钟县长的亲儿子!
你们搞错了,懂不懂?”
老头眯了眯眼,脸上的横肉抖了抖,转头盯着田平安,语气阴冷:
“死胖子,你到底是不是县长的儿子?”
田平安脸色一僵,但很快挺直了腰板,硬着头皮说道:
“你别听他瞎说,我就是县长的儿子!他这是在挑拨离间!”
老头显然没那么好糊弄,他冷哼一声,伸手一指田平安的裤兜:
“不行,你把我给你的一万块钱掏出来!”
田平安瞪大了眼睛,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紧接着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哭丧的味道:
“唉哟,老大爷,你这反应可真是够快的,简直就像翻小墙的高手啊。
好吧好吧,这钱还是奉还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