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顿足，睨了他一眼：“在杭州的时候，我们不是去玩，刚好遇到一个小女孩过生日。”
“你随口说，很多年没有过生日。”
他颔首示意：“你就当我抠搜，这么多年生日，就送你一件。”
黑瞎子神色明显愣了一下，轻声道：“所以，你那个时候，就准备了?”
李相夷语气带着理所当然：“说好了罩着你的，各个方面。”
“行了，别跟着我问了，我去一趟洗手间。”
黑瞎子低着头，指腹轻轻地摩挲着。
过了许久，他缓缓抬起头，侧头看向远处的夕阳。
今日的夕阳，比以往都好看呢。
晚风也格外温柔。
车上。
李相夷拉开车门，黑瞎子正在给解雨臣嘚瑟：“花儿爷，你看看，鱼哥送我的生日礼物。”
解雨臣拿着看了看，也看出其中的门道：“金身护体，百病不侵……银器辟邪……”
“这寓意深长啊。”
李相夷拉过安全带，揶揄道：“你看看，阿臣一看就懂行，不像某人，把银链换成金链呗，更值钱。”
他拿过背包翻了翻：“再让瞎子嘚瑟下去，那还得了。”
“你们都少不了。”
解雨臣眼底闪过诧异：“我和小哥也有?”
李相夷拿出盒子放在他的手上：“那肯定有……不过对于你来说，算不得贵重。”
“小哥你的。”
黑瞎子探头看着盒子：“来，看一看什么东西?”
解雨臣也挺好奇的，打开盒子，是一串珠子。
黑瞎子嗅了嗅，拿起看了看：“鱼哥，你这还不贵重?”
“这不是檀木，而是沉香……油线这么清晰，这味道都散发出来了……”
张起灵看了一眼，闻了一下味道：“海南沉香……老料。”
李相夷咦了一声：“那我不知道，这个是我在四顾门的时候，有人送我的。”
“当时觉得这个挺香，就随手戴上了……这不是还有药用价值，能舒缓压力……挺适合阿臣的。”
他怕解雨臣不好意思收下，特意撸起衣袖：“阿臣，喏，我这里还有一串，一直带着的。”
黑瞎子啧了一声：“鱼哥，你说的不值钱，出手就这么阔绰。”
“这种料，可遇不可求啊，而且被天下第一随身携带这么多年，这价值不可估量了。”
“花儿爷，你快收下吧，犹豫什么。”
李相夷提醒道：“快开车吧，刘丧他们一直等着你开车领头。”
“我们还在这里讨论这些。”
黑瞎子侧头看了一眼：“离得比较远，他们听不到。”
“走吧，下一站。”
张起灵打开自己的盒子，眸光落在盒子里面的东西，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解雨臣悄然看去，轻声道：“一串玉珠?”
张起灵将玉拿起来：“这是南荒翠玉……尾端上，是一个麒麟。”
“小鱼，没想到……你会随身带着。”
李相夷低头吃着薯片：“我以为你诧异的是，当年我们在佛塔上醉酒赏月。”
“我的门主令掉落出来，你让我小心一些。”
“我说要给你用南荒翠玉做礼物。”
“过去了那么久，我还记得。”
张起灵摩挲着说：“没想到你记得，还随身带着。”
李相夷嚼了嚼：“放在荷包里的，人在哪，带到哪。”
“我当时都忘记了，给瞎子送礼物，我才想起来。”
张起灵眉头舒展，难得地叹了一声：“这么久了啊……”
几十年过去，当初的口头承诺，居然会真的出现在自己手上。
李相夷见他不出声，吃着薯片道：“你们记得当传家宝，传下去……这可是我最真心的礼物。”
他略一停顿：“尤其是瞎瞎，别哪天，让我在当铺看见。”
“你就完蛋了。”
解雨臣适时开口：“鱼哥，那我们三个人，最值得关注的，就是他。”
黑瞎子撇了撇嘴：“好好好，花儿爷，你这么想我。”
张起灵垂着头，将玉串戴入左手：“至少，我和阿臣没有那样的风评。”
“都欺负瞎子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