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愿祈看到时苓出现表现的异常惊讶,急忙询问时苓是怎么进来的。
时苓一脸没好气:“你还好意思说!我项链都被扒手偷了!这才浑水摸鱼的潜入进来!你赔我项链!”
颜愿祈若有所思,事后安排人去调查这个扒手,发现只是个d国本地臭名昭着的大盗,最善混进高级场所偷鸡摸狗。
他的所有关系网和萧栖寒完全一丁点联系都没有。
颜愿祈想不通,难不成真是时苓运气这么好?
这次来参加这场宴会本来的目的,就是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商业新秀,那位神秘的Kolkrabe,再不济也能通过时苓堵到萧栖寒。
谁知Kolkrabe在今天凌晨就已经乘上了前往华国的飞机。
不能说是彻底南辕北辙也能说是交臂相失。
算了,还是加大追踪萧栖寒的力度吧,反正他们的水平看起来也差不多。
颜愿祈若有所思的看着在楼下搜刮小甜点,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时苓。
看来下次得下剂猛药才行。
虽然时苓的项链最终被拿了回来,但是时苓嫌弃的根本不想再戴,于是沈究笙就随手丢到了会议室,准备等谁过来开会的时候,谁想要就顺手带走。
——
事后听“昝”的其他同事科普,时苓才知道那天有多险,那个酒店是d国鱼龙混杂的聚集地。
更何况是时苓如此心大的睡着,实在是明晃晃的目标,而那个时候,时烬给时苓安排的保镖也没有跟着时苓去d国,等他们乘飞机过去,时苓早就和别人拼个头破血流生死未卜了。
不过萧栖寒也是真有本事,就那么大摇大摆的在颜愿祈的层层包围圈下来去自如,甚至都没有被颜愿祈调查出端倪。
原本颜愿祈是决定再从时苓这里为切入点引出萧栖寒的。
却不知道是谁哪里出了内鬼,导致他们的任务屡屡被劫。
萧栖寒本就对颜愿祈的套路了如指掌,如今又如虎添翼的掌握了他们的最新动向。
颜愿祈可谓是被萧栖寒故意整出的幺蛾子搞得节节败退夜不能寐。
也渐渐明白萧栖寒其中隐含的威胁意味。放弃了无效的用时苓引出萧栖寒的手段。
不过作为“昝”的一员,这两年时苓也不可避免的出差甚至是去国外组团整事。
虽然这两年关于萧栖寒的信息聊胜于无,不过这一次,她任务的目标是贺家的掌权者——贺绪霆。
这可是了解有关萧栖寒身世的绝佳机会。
自从萧栖寒五年前参加继承人竞选,贺家就可谓是乌烟瘴气,内忧外患不断,短短三五年的时间,犹如磅礴巨轮的贺家就如同朽木折摧般彻底垮台。
因此也再算难免的欠了一屁股债,贺家一夜之间彻底鸟作兽散分崩离析。
而这次贺绪霆的动向是贺家最大债主沈究笙爱情提供。
这两年时苓在他们两个喂狗粮的被动技能的折磨下也是处于一种几乎免疫的状态。
如果说贺绪霆看到沈究笙只是普通惊讶,那么看到时苓他可就是直接要被吓破了胆。
被捆成蛆的贺绪霆仍坚持不懈的奋力向后蠕动,企图远离时苓。
“你!你!你!你怎么也来了!”
时苓学他顺便再向他靠近一步:“我我我,我怎么不能来。”
“你你!你们是不是商量好了!那小子前脚刚把我的家底搜刮干净,你们后脚就又来了!”
颜愿祈捕捉到了关键词,神情迅速冷峻起来:“‘那小子’?哪个小子?”
贺绪霆放弃了挣扎,生无可恋的瘫在地上。
“还能是哪个?当然是萧——”
贺绪霆甚至连第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就被时苓一脚踹到脸上,被迫闭上了嘴。
时苓犹觉不够,半蹲下身子,用手薅着贺绪霆的头发,全然不顾贺绪霆的叫骂,将他的脑袋提起来。
时苓露出阴恻恻的微笑:“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贺绪霆毫不怀疑,自己接下来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不对,都会毫无缘由的挨顿毒打。
可是现在到底让他怎么说!说什么!
说真的,时苓打!
说假的,颜愿祈打!
什么都不说,混合打!
什么都说了,还是混合打!
贺绪霆疑似失去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任凭沈究笙搜刮他比脸都干净的资产,颜愿祈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时苓则泄愤似的邦邦锤贺绪霆,失去仅剩的一丁点利用价值后,就被一条龙服务的送进去踩缝纫机。
——
该说不说,贺绪霆看起来踩的还挺高兴。
这几天程坎正好休假,时苓教唆他陪自己去看守所审问贺绪霆。
程坎无奈摊手:“苓姐一声令下,小弟哪里有不遵旨的?”
提前做好攻略的时苓顺利的完成准备流程,成功和贺绪霆隔着玻璃打起电话。
贺绪霆神情恹恹,打着哈欠满不在意道:“你一个黄毛丫头还审上我了。”
时苓对着贺绪霆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贺绪霆突然有一种大事不妙且头皮发麻的寒意。
一沓亲子鉴定被时苓举在手上,展示在贺绪霆面前。
贺绪霆哪怕看不清上面的字迹,也知道这上面的大概内容。
“你……”
时苓抱着臂,一副小骄傲的模样:“你真以为我打你是白打的?我悄悄薅了一把你的头发。”
瞠目结舌的贺绪霆不知是震惊时苓的精细手段,还是惊讶于时苓并不像看起来那般心无城府。
随即又释然的靠在椅背,发出轻笑:“哈哈哈,你这丫头,怪不得那天之后我头皮疼了好几天。”
时苓轻微勾了下唇角又恢复凛然:“好了,寒暄也说过了,接下来就直入正题吧。”
贺绪霆仍然不知何故的笑着:“哈,当然,你说你说,哈哈。”
“你究竟和萧栖寒是什么关系,你们虽然不是父子,但的确有血缘关系。”
这也是时苓奇怪的一点。
明明贺家明文规定嫡系只能留下一个人掌权,所以萧栖寒既然参加了继承人竞选,他应当是贺绪霆的儿子不假。
可这亲子鉴定又表明了他们不是父子关系。
但要说萧栖寒是贺家的旁系血亲,他和贺绪霆的血缘关系又太近了。
嘶,难不成,贺绪霆还有个活着的兄弟姐妹?
姐妹也不合理,萧栖寒是萧如琴生下的,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在医院也是有存档的。
那么就是兄弟了。
萧栖寒是贺绪霆兄弟的儿子。
说起这个,时苓就不得不想起成人礼时见过的萧栖寒亲口承认的生父。
以时苓的脸盲程度,真的除了那人白的像墙皮,和萧栖寒有三分相似之外,什么印象都没有。
而面前的贺绪霆的确和萧栖寒有几分相似。
除了皮肤是正常的小麦色之外,真的像极了萧栖寒父亲的特征。
“你——”
贺绪霆彻底僵住了,急忙起身制止时苓的话。
时苓也适时的闭口不言,静待贺绪霆的后话。
可贺绪霆并没有开口。
时苓无法,只能旁敲侧击的重新引起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