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个小时,时苓才收到萧栖寒发来的消息,他说这件事是他的疏忽,现在已经妥善处理。
知道事情解决后时苓放下心,和萧栖寒约好一起去楼下吃午饭,出去玩的计划时苓暂时搁置,准备和程坎和萧栖寒在家里玩些小游戏。
时苓下楼看到萧栖寒毫发无伤,仅仅是换了一套校服,时苓终于放下心来。
和萧栖寒并肩走向不远处的馄饨店。
“‘妥善处理’是怎么处理的?”
“我给他爸打电话,说你不会管教儿子,我就替你教。”
时苓笑了一下:“他爸说什么?”
萧栖寒像是要卖关子一般靠在椅背:“说他儿子很多,不缺这一个,让我请便。”
“蛤?”
这爹得有多少儿子,还‘不缺这一个’。
萧栖寒似乎知道时苓的疑惑,如实回答:“目前记录在案的有五十九个。”
时苓差点呛到。
“五十九个……儿子?”还是记录在案?
萧栖寒表示肯定。
“不儿,他海马啊!卵生的啊!”
此人真乃九九成稀罕物!
萧栖寒耸耸肩:“谁知道呢,反正听到这句话,那个死人直接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了。”
时苓必须得给萧栖寒竖个大拇指啊。
“不过那个人是谁啊?”
向来有求必应的萧栖寒,此时却没有回答。
只是望着时苓轻轻摇头:“不重要,他成不了气候,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还是好好巩固知识点吧,不要分心。”
时苓如是点点头。
黎优刚和时苓住一块的时候,时苓就特意给黎优的房间加装了隔音墙,生怕自己平时和程坎的疯玩惊扰黎优奋斗的脚步。
那时候,黎优仍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和表达感谢的呆愣,时苓揉揉黎优的脑袋。
时苓对于黎优总有种微妙的亲切感,其中一部分是在透过黎优遥望曾经的自己。
帮助黎优就像是在救赎曾经的自己一样。
不过这一次黎优也加入了游戏,说自己要劳逸结合。
时苓低头看看手上并不存在的手表,虽然时候不太早了,但还是宠黎优一下吧。
于是时苓拿出扑克牌分三份,洗一次两次三次……
成功洗的棱角分明参差不齐。
时苓扶额,把牌丢给程坎。
可以大显身手的程坎格外兴奋。
灵活的手指刷刷的交叠洗牌。
程坎很有门道的说这是“鸽尾洗牌,”
看的时苓惊叹不已。
没成想萧栖寒似乎也起了攀比心。
萧栖寒重新开封一副新牌,弯曲软化几下后就开始了一系列炫酷的洗牌,从开头的拉牌花切开扇,再到时苓根本没见过的超炫酷装逼一装一个准的洗牌方式。
如果说刚刚程坎的单手洗牌是小震撼,那么萧栖寒秀的操作已经足以刷新时苓的认知。
时苓的眼睛都快亮成星星眼,发自肺腑的夸赞萧栖寒。
程坎和黎优自然也是被惊艳到。
不过萧栖寒居然也会和别人攀比,这反差萌也太可爱了!
正式开局后,时苓亘古不变的从抽乌龟玩起。
抽乌龟的主要玩法是:从一副牌中挑出三个八个小王。
这样牌里就只剩一个八和大王。
开局每人依次从牌堆中取牌,牌取完后,将自己手中到对子打出。
之后转圈依次抽取身边的人都一张牌,如果可以与自己手中的牌凑对就打出,不能则拿在手里继续被下一个相邻的人抽牌。
手中的牌打完则胜利。
最后手里剩下大王和八的人则输。
不过四个人玩没什么意思,于是时苓把游可桉和汪晓晓也摇了过来。
结果出师不利,打了五局,输了两局半,那个半局是有人多出了牌导致最后凑不成对所以时苓和程坎双双失败,最后两人石头剪刀布险胜才扳回一局。
不过后面几局气运仿佛又回来了,哪怕最初扔对只有一两对,她也能阴差阳错的赢得胜利。
赢麻了的时苓心情愉悦,坐在座位上情不自禁哼着歌晃着腿大杀四方。
萧栖寒看到时苓心情极佳自己似乎也轻松了不少,也算是不枉他费心控牌。
输的人要被画花脸,黎优在给别人画时总是画一颗泪痣或小星星,因此在她被画时,别人也没有太刁难她。
但是程坎因为开局优势已经把时苓,游可桉,汪晓晓全得罪了。
后面再玩程坎不能说是输的乱七八糟也能说是一败涂地。
她们也有机会报在萧栖寒生日那次的花脸之仇。
最后的成品是,游可桉的八嘎胡加两个熊猫眼,汪晓晓的八字胡和脸上对称的两个6,黎优的青色三角腮绿,萧栖寒的小丑红鼻子,时苓在他脑门上画了个天眼,看到萧栖寒画的红鼻子后又在黑眼圈的基础上加了紫色的菱形边眶。
时苓笑得直不起腰,看着萧栖寒亲笔画下的红圆小丑鼻子。
调侃萧栖寒怎么总是欺负坎子。
萧栖寒难得不满:“我欺负他?只是他欺负我的时候你没看到。”
程坎震天响的大嗓门高声喊冤。
时苓灵光一闪的想打麻将,不过因为她还没学会,所以她搬着板凳坐在萧栖寒身侧看萧栖寒横扫六合,胜利的欢呼响彻寰宇。
全程都是碰!碰!胡!碰!胡!,给时苓看的玩心大起。
她和萧栖寒单独开了个两人麻将,其他四人接着打普通麻将。
“咱俩半拉麻将能玩吗?”
“当然可以。”
“那为什么别人都说麻将三缺一?”
萧栖寒狡黠一笑:“因为咱们一个顶俩。”
时苓噗嗤笑出声:“你可不只顶俩,你以一当十足矣!”
在时苓放海请求下,萧栖寒当真和时苓打的有来有回,时苓体验感拉满。
萧栖寒认真思索时的眉眼低垂着,看着居然还有点乖巧。
如果萧栖寒真的是在普通的家庭成长,他一定是个超级乖巧听话的孩子。
想的太投入时苓不禁喟叹一声。
“在想什么?”
望着萧栖寒闪烁的眸子,时苓蓦地话锋一转,像只顽劣的小狐狸般笑眯眯的面对着萧栖寒。
“在想怎么把你带回家。”
萧栖寒的眼眸仿佛泛起一阵涟漪,凝望时苓后又重归平静,萧栖寒的眼睫垂得更低,像是有些低落,再一抬眸却发现并没有情绪的流露。
时苓想不通,难不成萧栖寒还学过川剧变脸?这孩子翻脸怎么这么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