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吃着雪就下来了,一片片雪花簌簌的飘落下来,整个冬园变得格外的安静,有一种静谧清冷的美感。
下人把火锅和食材都收了起来,魏明暄牵着媳妇的手在梅林里面散步,时不时的在媳妇的指挥下摘一支梅花,回头媳妇插花瓶里。
雪中漫步了一会,抱着几支梅花回去,媳妇插花,魏明暄叫双喜去定王府上去给五哥送些东西。
五哥明日就要出发去打突厥,他现在禁足在家,也没办法去送他,只能提前送去仪程。
虽然不用去上朝,但是魏明暄一直关注着边境的战事。
好在五哥确实有真材实料,虽然有输有赢,但总得看还是赢多输少。
但是战事不是那么容易结束的,眼看要封笔了,北方边境还没有完全打退突厥,魏明霄只能在边境那里和将士们一起过年了。
因此魏晔这一段时间经常去未央宫陪令贵妃。
相对于魏晔对这个儿子的担忧,令贵妃很是洒脱,一再表示自己没事,皇上不用专程过去看她,“臣妾的父兄皆是在战场上打拼,霄儿自然不会差。”
......
魏晔看着他的贵妃眼中的向往很是无语,大魏还不需要他的妃嫔上战场抵御外敌。
哪怕令贵妃表示不用日日陪她,魏晔还是时常过去吃个饭、坐一坐,说说老五在战场上的表现和那边的情况。
相对于老父亲的担忧,令贵妃还有心思吐槽儿子的不足之处,“霄儿还是经历的太少了,这么明显的陷阱都看不出来。”
“已经很不错了,你也不能要求太高。”魏晔左看右看老五的表现还算优秀,怎么贵妃还看不上?
“大哥十八岁都不会犯这种错误了。”令贵妃眼里闪过一丝嫌弃,儿子还是缺乏历练。
......
魏晔沉思了一下,他记得安定侯的几个儿子十四五都开始上战场了吧。
“今年过年霄儿是回不来了,你要写封信吗,朕让人送过去。”魏晔索性抛弃了这个话题,再说下去,老五就被贬的一无是处了。
“好,皇上等臣妾一下。”令贵妃还真有不少话想跟儿子说,写起信来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魏晔尊重她,并没有过去看写的什么,等她写好后,和自己写的信一同给老五送了过去。
等到远在边境的魏明霄收到信件的时候,已经是大年初一了。
拆开大信封看到里面有父皇母妃给的信,心情激动的先拆开父皇写给他的,上面是一些关心他的话语,还有就是之后应该怎么做,平复了下心情又拆开母妃给写的,然后表情就变的哭笑不得。
原来令贵妃不假思索写了几大张,其中关心的话语不过寥寥半张纸,剩下的四五张都是在说他哪里哪里做的不好,要怎么改怎么做等等,最后的最后还写了王妃孩子一切都好。
不过好歹解了对家人的思念。
最后魏明霄认真的研究了一下母妃写来的信,发现母妃不愧是将门虎女,对兵法的理解比自己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只是还没研究多久,就听到敌军来袭的击鼓声,魏明霄立刻拿起佩剑冲出了房间。
“定王,突厥来袭,将军请您即刻去城墙上面议事!”将军身边的亲信前来传话。
魏明霄没有多言,跟着亲信很快到了城墙上。
走到将军身边,魏明霄看着不远处突厥的铁骑似黑色的洪流,带着震天的喊杀声由远及近的迅速逼近。
“定王可愿去城门外迎敌?”陆将军看着远处黑压压的突厥军队,询问道。
“自然愿意。”魏明霄的战甲一直穿在身上,此刻的眼神冷峻而坚毅。
“好!”陆将军看着突厥的骑兵越来越近,命定王即刻带着士兵去城门准备,见他们都准备完毕,朗声道,“开城门!迎敌!”
魏明霄眼神坚毅的看着城门缓缓开启,身后的士兵们皆是严阵以待。
突厥的先锋部队已经冲到了不远处,魏明霄拔出佩剑,高声喊道,“杀啊!”
“杀!杀!杀!”士兵们的声浪直冲云霄。
魏明霄身先士卒的冲了过去,长剑挥舞,所到之处,突厥士兵纷纷倒下,他一往无前的样子感染着身后的士兵,一时间士气高涨,突厥士兵不断的被斩下马。
正在攀爬城墙的突厥士兵迎来了滚烫的热油和不断掉落的石头,这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战场上的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尽管突厥攻势凶猛,但在将士们的顽强抵抗下,始终无法攻破城门。
(战争的场面啊,就这样吧,实在是文笔有限)
这边魏明霄正在浴血奋战,京城还是如往常一般歌舞升平。
每年的年宴都是一样的模式,魏明暄看的哈欠连连,见时间差不多,找机会就溜了。
因为一直担心身在边境的五哥,魏明暄今年没什么心思带媳妇去逛花灯,建平二十八年的新年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
这么一打就直接打了一年,魏明暄因为军饷的事还真摁着卢尚书揍了一顿,虽然被罚了一年的俸禄还有禁足两个月,但后续的军饷卢尚书没有再整什么幺蛾子,都是给的足足的。
索幸传来的捷报居多,突厥也在一步步后退。
只是草原广阔,突厥王室逃窜到草原深处,一时间倒是没办法一举歼灭。
但至少二十年内突厥不成气候了。
在边境百姓的欢呼声中,魏明霄带着一身的铁血气息和表兄一起回了京城。
魏晔早就接到老五凯旋的消息,命老四去城外迎接他们进城。
魏明暄得知五哥要回来,跟着一起去了城外。
“你不是还在禁足?”魏明昶看到不请自来的六弟,无语了一瞬。
“有吗?”魏明暄哈哈一笑,“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禁足就往后挪一挪吧。”
......
禁足还要看日子?还能擅自挪动?
魏明昶又长见识了,左右卢尚书不在,也没人不长眼的告到父皇那里,便随了六弟的意。
不多时,便听到了马蹄嘚嘚声。
现在京城外面也铺上了水泥路,再也不会像往常那般马儿经过滚滚黄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