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开秦震山的别墅后，顾廷并没有立刻回公司，而是驱车来到了一家酒吧。
他需要好好冷静一下，理清一下思路。
“顾少，还在想秦震山那老狐狸的事儿？”
一个略带轻佻的声音在身旁响起。赵凯，顾廷的狐朋狗友之一，不知何时坐到了他旁边，手里也端着一杯酒。
顾廷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啧啧，这可不是你平时的风格啊，”赵凯笑着调侃，“以前天塌下来你都能面不改色，今天这是怎么了？被那老狐狸吓破胆了？”
“吓破胆？”顾廷冷笑一声，“我顾廷什么时候怕过事？”
“我只是在想，怎么才能让那老狐狸付出代价！”
“哎，我说，”赵凯凑近了些，压低声音，“你真觉得秦震山和顾建国勾结了？那老家伙虽然贪财好色，但不至于这么蠢吧？跟顾建国搅和在一起，对他有什么好处？”
顾廷沉默片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地跟赵凯说了一遍。
听完后，赵凯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眉头紧锁：“这么说，是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一切？目的是为了对付你？”
“没错，”顾廷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而且这个人，很可能和陈家有关。”
“陈家？”赵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可是凉城的地头蛇啊，你什么时候惹上他们了？”
顾廷冷笑一声：“我还没去找他们，他们倒是先找上门来了。看来，我低估了陈家的野心。”
“那现在怎么办？”赵凯担忧地问道，“陈家可不是好惹的，你一个人恐怕……”
“我当然不会一个人，”顾廷打断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已经安排人把今晚的资料送出去了，凌如霜也会帮我调查秦震山和顾建国的动向。”
“至于陈家……”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会让他们后悔招惹我。”
“你打算怎么做？”赵凯追问。
顾廷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
在天启财团的秘密据点，王成被绑在椅子上，浑身瑟瑟发抖。顾廷站在他面前，眼神冰冷如刀。
“说吧，是谁指使你来的？”顾廷语气低沉，带着一丝压迫感。
王成哆嗦着嘴唇，不敢直视顾廷的眼睛：“我……我不能说……”
“不能说？”顾廷冷笑一声，“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对着王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啊……”王成发出凄厉的惨叫，却依旧不肯开口。
顾廷看着这一幕，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他知道，对这种人，只有用更狠的手段才能撬开他的嘴。
“停，”顾廷示意保镖停手，“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王成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却依旧紧咬牙关：“我……我说了，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
“哦？”顾廷挑了挑眉，“这么说，你知道是谁指使你的？”
王成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很好，”顾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告诉我，是谁？”
王成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说道：“是……是陈家……”
“陈家？”顾廷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果然是他们。”
“还有……”王成似乎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顾廷脸色一变，立刻上前查看，却发现王成已经气绝身亡。
“怎么回事？”他转头看向保镖，“他怎么死了？”
保镖们面面相觑，一脸茫然：“我们……我们也不知道……”
顾廷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王成的死，太过蹊跷，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凌如霜打来的。
“顾廷，我查到了一些关于秦震山和顾建国的事情……”
凌如霜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你最好来一趟……”
顾廷挂断电话后，眼中的寒光未退。
这天启财团的地下停车场里，他站在车门旁。
不等司机上前，他伸手亲自拉开车门，绕过车头发动引擎，一脚油门踩到底，车轮在地面激起尖锐的嘶鸣。
二十分钟后，他抵达凌如霜的秘密办公地点——一栋毫不起眼的旧楼。
整层楼只亮着其中一间办公室的灯。
顾廷推开门，第一眼便看见凌如霜端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手指间夹着一只细长的签字笔，微微旋转。
凌如霜一抬眼，目光如寒星，将桌上一叠厚厚的文件往他面前一推。
“文件在这儿，慢慢看。我想，你看完之后，会有很多问题需要问我。”
顾廷没有坐下，他站在桌前，将文件捧起，目光飞快扫过。“这是哪儿来的？”
“少爷，渠道安全。”凌如霜神态自若。
顾廷抬眼，定定看着她，：“这些东西背后，站着陈家，是不是？”
凌如霜微微一滞，随即耸耸肩，“陈家、秦震山、顾建国，他们不仅仅是站在一起，已经结成了联盟。”
“而且，还有一件事少爷可能没注意到——”
她用签字笔指了指其中一份标注了红色重点的文件，“……陈家正在试图招揽叶家。”
顾廷闻言，倒吸一口冷气。
“叶家？叶振华那个家伙，明明刚在江城陷入泥潭，陈家难道还想拖着他一起挣扎？”
“叶家虽然风评不好，但别忘了，它在江城之外的触角和资源对陈家来说仍是极大的补充。”
凌如霜站起来走向窗边，背对着顾廷。
她的声音冷静，却带着一抹肃杀的警告，“如果陈家、顾建国、秦震山的联盟再拉上叶家，咱们的麻烦就不止是眼前这些文件上写的东西了。”
顾廷垂下眼，像是在思考。
片刻后，他低声开口，语气沉冷且讽刺：“还真是群狗急跳墙的人，妄想抱团围剿我？他们高估了自己，还是小看了我？”
凌如霜回头看了一眼他，薄唇微启。
“少爷，我知道你从不向任何敌人低头，可这次的形式不同。”
“他们玩不起明招，就会选择更阴险的方式。”
“用最短的时间割断我们的资本链条，用最快的速度摧毁我们的商业信誉。”
“少爷，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顾家内部的斗争还没结束，那些老家伙们可没耐心等到大局分明。”
“只要你出一点差错，顾家内部会比外部还先让你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