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西斯的不懈努力下,那深邃诡异的洞口终于消失不见。
他如释重负,气喘吁吁地躺倒在地,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尽管疲惫不堪,但他的脸上仍难掩自豪之色。
稍作喘息后,福西斯连忙掏出一瓶药水,仰头一饮而尽。
药水的效力迅速发挥,他感觉体力逐渐恢复,便强撑着站起身来。
他警惕地左顾右盼,四周寂静无声,空无一人。
福西斯扯着嗓子高声喊道:“高粱!你就这点手段吗?!就这点手段吗?!手段吗?!吗?!”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久久不散,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福西斯恼羞成怒,嘴里骂骂咧咧,各种难听的话语不断涌出,把高粱贬得一文不值。
然而,他却不知自己这番话不过是白费口舌。
早在洞口闭合的那一刻,高粱便悄然离去。
看在福西斯帮自己解决了一个麻烦的份上,高粱决定网开一面,饶他一命,让他继续在这世间活下去。
高粱安然无恙地回到了精灵们的身旁。
璃光神色匆匆,扇动着翅膀急速飞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望着璃光这般模样,高粱轻声安抚:“别担心,已经没事了。我把事情都处理好了,那威胁重重的深渊也已不复存在。”
“我……我是担心你呀。”
璃光一边说着,一边飞到了高粱的怀中,语气里带着些嗔怪,神色间还残留着未消的担忧,模样看起来有点生气。
在璃光心里,高粱是她此生见过的最为独特之人。
是他,让她知道了自己原来是可以触碰生灵的;
是他,让她感受到了人类的温暖与柔软。
高粱,早已成为她心底最珍视的存在。
“我这不没事吗?”高粱将璃光轻轻捧起,用手指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璃光在高粱的手掌中舒展开来,脸上满是惬意,仿佛那里是她最安心的港湾。
然而,高粱却注意到脚下的地面正离自己越来越远——
身下的树木正以惊人的速度生长,转眼间已将他们托到了半空中。
“璃光,你这能力不能控制吗?”高粱低头问道。
“控制?我有试过,但很难。”璃光眨了眨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那就是说,并不是完全不行,对吧?”高粱笑了笑,“不然以后我可不能一直把你揣在兜里了。”
听到这话,璃光的尖尖耳朵微微一动,神情也变得认真起来。
这件事对她来说,确实颇为重要。
高粱一行人一路前行,所过之处,高大的植被在身后拔地而起。
这些生机勃勃的绿色,为原本荒凉的背景增添了不少绚丽色彩,竟也构成了一道独特的奇景。
时光匆匆,几日转瞬即逝。
终于,风幽匆忙赶来,庞大的龙身化作人形,与高粱等人汇合。
高粱妥善安排并仔细叮嘱一番后,打算带着璃光先回自己的家园。
他知道,家园那边无需担忧璃光的能力,相反,她的能力还能让家园的景色愈发美丽动人。
然而,风幽却有些不情愿了,她轻声说道:“主人,您吩咐吾做这些自然没有问题,可您就不能给您尊敬的仆人一点奖励吗?”
“也是,此番确实是我怠慢了。”高粱点点头。
于是,他决定在此再停留一晚。
到了晚上,当高粱要和风幽单独外出时,璃光闹着想要一同前往。
风幽能敏锐地察觉到璃光身上隐藏的危险,自然不会愚蠢到去招惹她。
“你真的要跟着?”高粱询问道。
璃光一脸单纯地回答:“为什么不行呢?”
“我怕你看了会害怕。”
“只要有高粱你在,我就不会害怕。”
“那可说不准,你确定要跟来?我可不会阻拦你。”
“我要跟!”
就这样,高粱带着璃光和风幽走进了小树林。
林中树木摇曳与生长,还不时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
次日,璃光的脸依旧红扑扑的。
她万万没想到,昨晚他们竟是做那些事。
虽然此前从未亲眼见过,但也略有耳闻。
而风幽则一脸满足,显然对得到的奖励颇为满意。
高粱也放心地将这庞大的精灵队伍交给了风幽,而后安心地带着璃光踏上了归程。
没了庞大的精灵队伍跟随,高粱的行动力瞬间拉满,在空中如离弦之箭般飞速前行。
璃光的脸蛋红扑扑的,脑海中尽是些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
见她这副模样,高粱饶有兴致地开口问道:“你在想些什么呢?”
璃光嗫嚅着:“我在想,我和高粱你……可不可以……但会不会又太大了……”
话一出口,她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慌了神,“呀呀呀~你没听见,你什么都没听见!”
“好好好,我没听见。”高粱笑着应道。
没用一天时间,高粱便带着璃光回到了家园。
刚一落地,就有两个人欢呼着跑过来要抱高粱,一个是酥耶娜,另一个是壶敦敦。
要是丽丽此刻不在学院那边,估计也会加入其中。
这场景,还真是应了那句“手快有,手慢无”,让人忍俊不禁。
壶敦敦和酥耶娜抱住高粱后,才注意到一旁的璃光。
壶敦敦瞪大了眼睛,惊呼道:“怎么还有比我更小的?那我的优势不就没了吗?!”
这话简直让人哭笑不得,高粱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见壶敦敦伸出手想去抓璃光,高粱眼疾手快,连忙按住了她的手,严肃道:“你要是敢这么做,这手可就保不住了。”
“什么意思?她会吃我的手吗?”壶敦敦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
“是啊。”高粱一脸认真地回答。
“啊?她居然这么危险?”壶敦敦瞪大了眼睛,露出惊讶的神情。
“她可不只是会吃你的手,只要你靠得太近碰到她,就会有危险,明白了吗?”高粱耐心地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我伸出去什么,她就会吃什么吗?”壶敦敦追问。
“没错,所以很可怕!”
“那为什么她对你就没事呢?”壶敦敦歪着头,满脸不解。
“大概是因为我长得帅吧?”高粱挑了挑眉,半开玩笑地说。
“那倒也是……”壶敦敦又开始歪着脑袋思考起来,努力转动着她那不太灵光的小脑袋瓜。
高粱没有去打断这个小呆瓜,任由她在那儿思索。
在此地又休息了几天后,高粱的生活又恢复了往常的节奏,每天在家园与伯杜兰特学院之间两点一线地忙碌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