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娥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闭上了自己的嘴。
她连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一些后才认命的低声说道:
“算了,我先过去看看他又想作什么妖,他这样没完没了的叫骂,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李月娥说着就起身朝着外面走去,而苏小洛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在看到李月娥出去后,她偷偷摸摸从屁股下面拿出一件藏着的粉色的小肚兜,然后快速藏进了自己的衣袖里。
要是苏浅浅在这里的话,她就能一眼认出来,这是她以前还没出嫁时穿的小肚兜。
她出嫁的时候非常匆忙,东西都没怎么收拾,就被苏家大房的人打包直接送到了陆野家,所以很多东西都没有带出来,其中就包括一些旧衣服。
苏小洛摸着衣袖里的那件小肚兜,眼神里满满的全都是冰冷恶意。
她最开始就跟李月娥提过要嫁祸给苏浅浅,可李月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露馅了她就完了。
可她就是气不过,她天真的觉得,这就是毁了苏浅浅的好机会,只要把这事嫁祸给了苏浅浅,不管暴露不暴露,都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么想着,她就偷偷在苏浅浅的旧物件里翻找,没想到还真让她找到一件合心意的东西。
村里的女人洗衣服就那么几个地方,一年到头衣服也就那么几件,苏浅浅的就更少了,所以大家有什么衣服,大多都清楚。
只要这件小肚兜出现在了别的汉子手里,苏浅浅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到时候她倒要看看,那个陆野还会不会要苏浅浅那个贱人,村里人还会不会说苏浅浅是个福星,还有张向阳......
一想到张向阳,苏小洛就气的牙痒痒,她都回来好几日了,那狗男人竟然一次都没来找过她。
她甚至听几个妇人说,在镇里看到那个狗男人逛窑子。
不管是真是假,也不管张向阳是不是想用这个方法澄清他不是不行,反正都让她不爽恶心。
而恶心的同时她也有些着急,张向阳逛窑子没什么,就怕张向阳真的气狠了去勾搭那些小寡妇小荡妇,然后比她先弄出孩子来,那到时候她就真的完了。
这边李月娥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好女儿有多胆大,她不同意陷害苏浅浅可不是因为她有良心,而是因为做那种事情自然越低调越好。
一定不能留下任何跟自己有一点点关系的东西,这样才不会让人联想到自己,想要收拾苏浅浅以后有的是办法,根本不需要拿这事冒险。
更何况苏浅浅跟苏小洛不管怎样都是堂姐妹,到时候真的要是闹起来,长久无孕的苏小洛又好巧不巧的有了孩子的话,很难不让人多想,更容易惹一身骚。
而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被嫉妒蒙蔽了理智,完全没有听她的劝告,竟然准备偷偷来,并且已经把嫁祸的工具找到了。
她现在看着半躺在床上怒瞪着她的苏大昌,是又嫌弃又痛恨,却又因为身份无法不做表面功夫。
苏大昌一看到李月娥,骂的就更来劲了。
“你这个,个贱人,是不是想想,想饿死老子,然后好改嫁?
老子告,告诉你,门都没有!你把老子害成这样,等老子好,好了,非打死你这个贱人不可。”
李月娥听着苏大昌的叫骂,眼睛闪过了一丝怨毒之色,面上却是一脸无辜。
“当家的,你能不能不要胡闹了,我这还在给你熬药呢,现在都还没有到饭点,吃什么饭啊?”
说着还一边委屈哭泣,一边诉苦道:
“你可知道你这一病咱们家花了多少银钱给你开药?因为你的病,咱们儿子娶媳妇的钱都要花完了,现在都去镇里当帮工去了贴补家用去了,这都好几日没有回来了,你就不能消停一点吗?”
李月娥故意把说话的声音弄的很大,她可没什么心思跟苏大昌这个废人解释什么,她为的就是让那些听墙角的听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好挽回一些他儿子的名声。
她现在真的是焦头烂额,男人就这么废了,嫁出去的女儿现在在夫家的地位不稳,随时都可能被休弃回来,而儿子也整天不见人影,一回来就是要钱。
苏有粮前些日子跟她说什么在镇上勾搭上了一个有钱的小寡妇,那小寡妇刚嫁过去不久就死了男人。
那男人还是一个独人,这一死那小寡妇没有孩子没有公婆,就只有镇上的房子和一些家产了,可是个香饽饽。
苏有粮说,只要这事成了,他就能捡一个现成的大房子,还是镇里的大房子,这不比苏浅浅强多了,到时候接李月娥一起过去住大房子,去镇上享福。
至于他爹,到时候请个老妈子在家帮着照看到死也就行了。
李月娥听了这个承诺很是心动,虽然嫌弃对方是个寡妇,可一听说对方在镇里有房有家产,就顾不得这些了。
觉得只要这事成了,他们家就能立刻把苏浅浅那个丧门星比下去,到时候看村里那些长舌妇还能怎么编排他们家。
说不定到时候她们就得来巴结自己,想想到时候她们看自己羡慕嫉妒的眼神,她就觉得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