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苏浅浅本就没有多少安全感的内心便有一些不安,就怕陆野知道了这些事后,就不喜欢她,不想要她了。
她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中意,并且还对她好的人,她不想失去。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她很难受,可她又不愿意说谎骗陆野,而这种事情,她也瞒不住。
苏浅浅犹豫了一下后,最终还是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都跟陆野交代了一遍。
其中也包括自己现在的名声。
说完后,她有些不安了看了一眼陆野的伤处,然后抬手拉了拉陆野的胳膊,小心翼翼的瞅了陆野一眼。
发现他没有什么嫌弃躲避的情绪后,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你会不会害怕我是个扫把星,会不会担心害怕我会克着你?”
说着眼泪就又要掉下来了,只听她忍着哭腔自怨自艾的继续说道:
“说不定我还真的就是个扫把星呢?从小到大我就一直倒霉,我最亲的人,也都接二连三的离我而去。
你看你才刚娶了我就受了这样的伤,莫不是真的是我克的你?”
苏浅浅越说越伤心,她以前是不信这些的,可她都能够重生到前世了,这些玄学之事,又有什么不可能?
想想自己今生前世的父母都是早早的离开了人世,难道就真的只是因为自己倒霉这么简单吗?
再想想前世陆野娶了自己后的结局,他为自己杀了那么些人,他又能有什么好下场?最好的结局估计也就是落草为寇了。
越这么想,苏浅浅就越觉得像是那么一回事,整个人如坠冰窖,手脚都开始发凉。
陆野刚开始听苏浅浅这几日的经历时,看向苏浅浅的眼神还带着一些惊奇与兴味。
可当听到苏浅浅说李月娥编排她的那些传言开始,他的眉头就忍不住的皱了起来。
他太清楚人言可畏的可怖了,他自己曾经就是深受其害。
而他家小媳妇还是一个女子,世人对女子本就苛刻,如果女子的名声再不好,那只会更难。
甚至有女子会因为一些名声上的问题,受不住压力与异样的眼光,走上绝路。
可如今竟然有人敢这样编排他家小媳妇,简直是其心可诛。
陆野正想着要怎么给自家小媳妇破掉这个谣言呢,结果就听到了苏浅浅后面的这些话。
他眉头皱的更深了,脸上甚至带上了一些怒气。
他抬手就捏起了苏浅浅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然后用非常严肃的语气说道:
“浅浅,我只说一次,你给为夫听清了记牢了。我这个人从不信命,只信自己。
你是我妻,我不允许你因为别人的编排就胡思乱想,更不允许你将自己的不幸都归结到自己身上。
你从未做错过什么,便不该承受什么,你是我妻,我不许你信命,如果你非要信点什么,那你以后只需要信我就好!明白了吗?”
苏浅浅原本被陆野那严肃的样子搞的心都凉了半截,以为陆野也觉得她是个扫把星,这是不想要她了。
结果却听到陆野跟她说了这样一番话。
他说的虽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也不小意温柔,甚至算的上是有些凶,可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温暖着苏浅浅。
苏浅浅只觉得,前一秒还陷在寒潭的自己,立刻就被陆野一双无形的大掌给捧到了阳光下,驱散了她心底的一些阴霾,让他觉得温暖又安心。
陆野见自己说完话后,自家这小媳妇只傻愣愣的盯着自己,好半天都没有回话,就以为是自己的语气重了,吓到了苏浅浅。
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自己鲁莽,刚想低声哄两句,结果下一刻苏浅浅就搂着他的腰,微微偏头靠到了他的胸口处。
然后就听苏浅浅小声回道:“夫,夫君,我知道了,我以后都听你的!”
娇娇软软的小媳妇主动投怀送抱,这是个男人都得有所悸动,更何况是陆野这种荷尔蒙过剩的男人。
而苏浅浅那娇滴滴的一声夫君,更是把陆野的骨头都给喊酥了,这可是苏浅浅第一次对他称呼夫君。
陆野喉结可疑的滚动了两下,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挣扎,然后二话没说直接扛着苏浅浅出了卧室,去了厨房。
苏浅浅只来得及惊叫一声,下一刻便已经坐在了饭桌前。
她不明白陆野这是唱的哪出,她傻愣愣了看了一眼急急忙忙给她盛饭的人,疑惑问道:
“夫君,你一会有急事吗?”
苏浅浅喊过一次夫君以后,后面再喊就顺口了很多。
而陆野听到这声夫君却顿了顿,然后直接把饭端到苏浅浅面前,沉沉的看了一眼苏浅浅后,回道:
“对,有急事,很急!”
苏浅浅被陆野这一眼看的有些莫名的心慌,犹豫了一下还有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我能问下是什么事吗?”
“能啊!”
陆野挑眉笑了笑,端着自己的饭碗坐到了苏浅浅的对面,回道:
“一会吃完饭我带你去镇上一趟,去给你添些衣服,再去买点家具!”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身体前倾微微靠近苏浅浅,认真说道:
“最主要的是,咱们得换一张结实好用的床,为夫想要与你圆房,今晚就要!”
话语直白,眼神火热,明明白白的告诉了苏浅浅他的急切。
苏浅浅被这样直白的眼神看着,听了陆野这样毫不掩饰求欢的话,心脏不受控制的一阵狂跳。
一时羞的恨不得躲到饭桌底下去,暗骂陆野路子太野,这种事他就不能到了晚上直接来吗?她还能拒绝不成?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早先给她通报一声,这让她怎么接?这一整天面对他时,她要怎么缓解这样的尴尬?
苏浅浅最后目光落到了陆野的右胳膊上,犹豫了一下才红着脸娇声说道:
“你现在还有伤,累了这几日回来也没有好好休息,还是过几日再说吧!”
说着赶忙想要转移话题,她抬手摸了摸陆野给她带上的耳坠,里有些人不一样的心疼,继续说道:
“你看你进一趟山那么危险,挣点银钱多不容易,何必花这个冤枉钱给我买这些身外之物。
我现在衣服也够穿的了,就不买什么新衣服了,咱们有钱了就存起来吃用就行了。”
说着支吾了一声才低着头红着脸继续小声说道:
“至于那床你想换就换吧!不过就不用去镇里了,艳霞姐对我挺照顾的。
她家夫君就是木匠,听说手艺不错,咱们去她家定一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