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对上陆野的眼神,感觉自己被烫了一下似的,连忙慌乱的低下头躲开了陆野的视线。
陆野原本只是想要逗弄一下苏浅浅,不想让她一直担心,想让她放松点,其中也不乏试探的意思。
结果当看到苏浅浅的反应后,就有一些失望,原本火热的眼神也立刻就黯淡了下来。
只不过他并没有怪苏浅浅的意思,反而觉得是自己太急了一些。
二十出头的大老爷们了,竟然只因为苏浅浅现在对他态度没有刚开始那么惧怕了,就有些得意忘形了。
结果就在他失落,想着要怎么越过这个话题的时候,就听苏浅浅很小声的“嗯”了一声。
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这要不是陆野耳朵够灵敏,估计就直接给错过了。
陆野原本已经有些黯淡的眼神立刻就亮了,就跟生怕苏浅浅反悔似的,连忙敲定了下来。
“行,那就这么定了,等我回来咱们就圆房!”
苏浅浅……
突然有点想后悔了是怎么回事?
陆野自然是不会给苏浅浅后悔的机会的,说完那话后,就乐颠颠的端着木盆去外面清洗野兔去了。
被留在厨房的苏浅浅有些懵,但看了看空荡荡的小厨房后,还是收回了心神开始煮饭。
虽然记忆里有土灶的使用方法,但是苏浅浅还是把自己弄的有些狼狈,好在最后火是成功点燃了,米饭也蒸上了。
等陆野处理完兔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苏浅浅正蹲在一边削土豆皮。
他先将兔肉放到了灶台,然后就想去帮苏浅浅,结果上前一看,就发现自己原来那个水灵灵的小媳妇,此时已经成了一个满脸灰的小可怜。
他没忍住笑出了声,抬手一边给苏浅浅擦脸上的灰,一边说道:
“你这是干嘛了?怎么全弄脸上了?”
苏浅浅有些尴尬的红了脸,怕陆野发现自己的不对劲,连忙解释道:
“我对这个厨房还不是太熟悉,就有些不顺手,多做几次就好了。”
陆野并没有多想,看了看自家这个随便搭建的小厨房,想了想说道:
“如今我是有媳妇的人了,这厨房是小了些,等过些日子我空下来了,就重新搭建一个大点的,这样你能方便些。”
苏浅浅没想到陆野会想到那方面去,就想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结果还没开口,手里还没有削完皮的土豆就被陆野接了过去。
“早上走那么多路看你也是累着了,别蹲这了先歇会吧,为夫给你做。”
苏浅浅确实挺累的,只不过这个年代的女人就是要相夫教子的,男人通常都是不进厨房的。
她现在已经是人家的媳妇了,人家管她吃喝,她就应该给人家做饭洗衣,哪里能因为走了点路就偷懒不做饭啊!
可是陆野根本就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见她没动,就笑着问道:
“你是腿麻了要我抱你去休息吗?”
说着还顺势就要来抱她。
“不,不用了!”
苏浅浅连忙心慌的站了起来,见陆野还直勾勾的盯着她,那眼神让她浑身都不自在,连忙一转身跑去吃饭的木桌边坐着了。
陆野见苏浅浅就跟只受惊的兔子似的,没忍住笑出了声,却没有再逗苏浅浅,而是快速的处理手里的食材。
等两人吃过饭以后,陆野把家里的钥匙跟一些东西的位置都跟苏浅浅说了一遍。
然后就在苏浅浅担忧的眼神中,拿着那些打猎的工具出了家门。
在走之前,他还拉着送他出门的苏浅浅猛亲了一口,让苏浅浅别忘了答应他的事,他回来后可是要来真的。
苏浅浅自然知道陆野说的是什么事,被陆野这么一搞,连担忧都给忘了。
只恨不得陆野能走快点,他要是再不走,她的小心脏就有些不承受不住这中超负荷的工作了。
等陆野走后,苏浅浅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事做,就随着前世的记忆到屋里去找了找陆野换下来还没来的洗的衣服。
陆野穿过的衣服都是放在那间小屋子的大竹篓里面的,他的衣服大多都是用粗布或者麻布做成的,做工简陋粗糙并没有什么美感,这里的农家汉子,一般都是穿的这种。
只不过陆野的身形好,即便是这种最普通的麻布衣穿在他的身上,也掩盖不了他的那满是荷尔蒙的魅力。
如今这衣服上面还能闻到男人身上那种淡淡的汗味。
苏浅浅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跟那些打完篮球的男同学擦肩而过时,也曾闻到过他们身上的汗味,大多数都是臭臭的,有些熏人。
但是陆野衣服上的味道却并不让她觉得讨厌,反而觉得很有阳刚之气。
苏浅浅不由得又想起了晨间光着膀子砍柴的陆野,想起他身上的汗珠顺着胸肌滑到腹肌,然后……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苏浅浅连忙摇了摇头,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自己花痴。
然后随便整理了一下自己,就端着装了陆野衣服的木盆出了门。
稻香村坐落在蟒背山的里面,这里有好几条溪水河流,而离他们家附近不远处就有着一条小溪。
小溪的上游是用来取水做饭的地儿,所以不会有人去那里洗衣。
而下游则是平时姑娘妇人们洗衣服,以及男人们处理野兽皮毛的地方。
等苏浅浅一个人端着木盆到溪水旁的时候,早就有几个妇人在那里洗衣说笑了。
她们见到苏浅浅来了,那说笑声就稍微顿了顿,而看向苏浅浅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些打量。
苏浅浅虽然有前世的记忆,可心里多少是有一些鬼的。
如今这个年代的人都很信鬼神,陆野又不在家,她的心里就没什么底。
担心被熟悉她的人看出自己的不妥来,把她当妖孽给收了,就低着头抿着唇一言不发,自个儿找了个偏僻的角落。
其她人见此又开始交头接耳了起来,一边说还一边不停的往苏浅浅这边张望,偶尔还发出一些笑声,这让苏浅浅更加不自在了。
她咬了咬牙,暗暗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让自己当那些人不存在,低着头用力洗自己的衣服。
结果她当别人不存在,别人却非要跟她搭话啊。
就听一个妇人喊了她一声,然后问道:
“我说苏丫头啊,你这昨日才成亲,今日怎么就能下地来洗衣服了啊?”
那个妇人说完,苏浅浅还没反应过来妇人的意思,就听另外一个妇人接话道:
“是啊!我看你家那口子那么粗野,还以为你圆房时会受点罪,现在看来,你家那口子不会是中看不中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