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就是陪你跑一趟取钱,谁知道还要上真家伙啊!”
胖子哭丧着脸,上次遇到匪船把他吓得都尿裤子了,有时候他做梦还会梦见人家那一弩箭射到他裤裆里,把他吓醒,半夜摸着裤裆大喘气,搞得李清水觉得他有病,就把他撵出去了,她刚怀孕,需要养胎呢。
“看你这个胆子,就该练练了,你以后跟着我跑船,说不定还要碰到匪船呢,男人,就得练练胆子。”
瘦猴牛逼轰轰的抹了抹鼻子,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箱子上,拿起旁边的大砍刀放到了脚下。
“你还好意思笑我?那天晚上你也吓得直哆嗦,我也看见了,再说了,我又没说不去,只是说说罢了,哎呦,真遭罪啊,以后老子挣够钱,才不跟着跑船了,我媳妇在家,我可不放心。”胖子嘀咕了一声,艰难的爬到车厢里,等他上车的时候,车厢都颤了一下,随后他气喘吁吁的擦擦额头的汗水,找了一个宽敞的地方,靠着车厢说道,“我继续补会觉啊,到地方喊我啊,还有要是碰到危险了也喊我啊……”
说着说着,胖子就发挥他的超能力,三秒过后,便靠着车厢扯起呼噜来了,声音还挺大的,难怪李清水让他出去睡条凳了。
等他们都进去以后,莫韦华便发动车辆带着他们朝着镇上赶去,这次去的镇不是金沙村旁边的椰南镇,而是另一个叫老海镇的镇子,之前提过,那个镇子的码头叫兴源码头,也是挺繁华的。
老海镇上有邮电局,很多人汇款都会选择在这里。
莫韦华走这里纯粹是顺路,加上这里路过的村庄少,也比较安全。
莫韦华他们在开车,周辰他们几个人就在车厢里说话,他们车是排在第二位的,他们一行人就坐在这里,一边看着车后扬起来的灰尘,一边闲聊了起来。
周辰顺便问了一下这俩男人叫什么名字,这俩男人一个老家在河南那里,叫王东洋,一个是广东的,叫罗思成,俩人跟着莫韦华跑车天南海北的做生意已经很久了,加上莫韦华给他们开的工资也很厚道,所以就一直跟着了。
周辰打听这些也没有别的意思,从这俩人的口风里,他也问出来了,莫韦华人确实不错,是个靠谱的人,他的心又往下放了一些。
瘦猴也昏昏欲睡了,主要是跑大船太累了,回来以后总想睡觉也正常,之前不困,纯粹是见到了周慧美太激动了。
阿平和叶华俩人倒是没睡,一个抱着土龙叉,一个踩着大砍刀,瞪着眼睛看着车后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这个叫罗思成的高瘦男人有些沉默寡言,周辰便和王东洋聊了起来,他老祖宗也是从河南过来的,他还想着自己哪天有出息了,回去续族谱呢。
说起来这事,王东洋笑道:“我们河南姓周的也多,就是得看你是哪一脉的了,到时候你真要续族谱,可以找我,我也帮你打听打听,我老家就在河南驻马店泌阳县那里,也有不少姓周的人。”
“行,我记着了,真有那一天啊,我去找你,不过啊,我要是没去,你也别笑话我,这续族谱估计要花不少钱呢,我是有这个心,目前没这个力啊。”
周辰笑呵呵的递烟过去。
就这个年代,想要建祠堂,续族谱,没有几万块钱下不来,这可没有开玩笑,倒不是说建祠堂贵,而是想要说服同族的人要花的钱可太多了。
“不抽了,不抽了,你朋友他们都睡了,我抽烟该把他们熏醒了,再说了,这车里还有海蜇呢。”
王东洋摆手拒绝了。
而就在这时,车突然过了一个坎,他们都被颠的差点跳起来,胖子的头甩了一下,直接磕在了车厢里,发出砰的一声,结果这家伙挠挠头,竟然不疼一样,趴在旁边的竹筐上继续睡了起来。
这时,莫韦华的声音传过来:“周老弟,东洋,思成,你们都打起来精神啊,这里都是坎和坑,保不齐有人故意挖的,要拦我们,都小心点啊!”
“这一带也有路霸?这附近村子不是挺多的吗?”
周辰连忙将脚下踩着的砍刀拿到了手里。
“有,路霸可不会在深山老林里,村子越多,路霸越多,你真以为路霸是走投无路的恶徒啊?好多都是各村的村民,故意在路上设卡,你要是敢停车,一村人都敢上去抢东西,你要是敢阻拦,有人就会给你几刀,所以这时候千万不能减速,冲过去就完事了。”
王东洋咳嗽了一声,眼神也变得锐利了起来,他和罗思成扶着旁边的车厢,左右看着。
周辰不如他们两个人专业,索性在后面先坐着了,主要是这会路实在是太烂了,他怕站在车厢门口,一会过一个大坑,把他给颠出去了。
“辰哥,你说,咱们会遇到路霸吗?”
阿平有些担忧地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应该不会吧,这会才下午,反倒是我们晚上回来的时候要小心一点。”
周辰说道。
说起来回来,周辰还有些发愁,莫韦华只负责拉他过去,但不拉他回去,回来,他打算找个拖拉机坐着。
“要不然租个船走水路?”
阿平挠挠头嘀咕了一句。
“租船回来?不行吧,且不说能不能租到,就算是租到了,人家也不可能放心给我们开啊,说不定送我们回去,半路见到我们有钱,那就更危险了。”
周辰摇摇头,他看到阿平紧张的都有些鼻尖冒汗,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瘦猴,小声道,“阿平,我问你个事。”
“什么事?”
阿平眨眨眼。
“你和玉洁姐的事……”
“嗯?”
阿平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鼻尖冒出大颗的汗珠,他结巴道,“辰,辰哥,你那天晚上看到我了?”
“????”
周辰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