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本数不足，江进学只知道奖励除了现金，还可以是虚拟物品。
不知道下一步，会不会出现实物奖励。
而触发奖励的规则，通常需要江进学关注到广告，而且在脑海里形成了一定印象。
换句话说，广告主已经达成了传播目的。
可江进学主动点了各种广告去看，却没有一次触发罚款规则。
有些哪怕明显一眼违规的广告，一样没有被罚款。
一番研究到了夜深睡去，江进学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却不知，卡颜四儿子店的那个销售上传了短视频，因为内容过于劲爆，一夜功夫，“送车哥”就已经成功出圈。
江进学照常洗漱下楼，在门口的早餐店花三块钱买了四个素包子，然后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前往地铁站。
四站后下车，江进学一边吃包子，一边慢走。
十五分钟之后，包子吃完，人也来到项目。
“江主管好！”
夜班保安冲着江进学敬了个礼，江进学笑着点头回应。
他这个秩序部主管，还是比较得人心的。
刘东发不止一次要求保安对进出行人，尤其是对领导敬礼，完全没人搭理他。
反倒是江进学从来不提，只要他上下班，不管谁看到他，都会主动敬礼问好。
只是今天保安陈金荣有点奇怪，敬礼之后眼神热切，欲言又止。
江进学忙着看工作群的消息，有所感应却没问原因。
昨天休假，他关了群消息提醒，刘东发＠了他无数条，江进学一条没回。
今天上班，一些工作范围内的东西，他还是需要了解的。
江进学踩着点进办公室，刘东发一早就在里面坐着。
昨天江进学在电话里把他弄了个灰头土脸，他这个项目经理都快被那口恶气给憋炸了。
看到江进学，他黑着脸直接召开早会。
等人到齐，刘东发流程都不走了，直接冲江进学发难。
“江进学！你作为秩序部主管，在事故发生前没能约束好底下人，把危险阻止在发生前，防患于未然。”
“事故发生时，又对业主拳打脚踢态度恶劣。”
“事故发生后，又拒绝悔改！”
“种种情况说明，你已经不适合现在的工作岗位！”
刘东发一发前中后三连，狠狠的批判了江进学一番，先稍稍出了口恶气。
他用眼神压迫着江进学继续：“我已经向总部提交流程，上面一旦开始调查，后果很严重！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江进学眼皮都没夹他一下，任由他表演。
刘东发见眼神没能压住江进学，只好摊牌：“一是：向我，向业主公开道歉，做出深刻检讨。二是：死不悔改，等着调查后被开除！”
江进学笑着吐口芬芳：“我选择当你爹！你脑子里装的都是答辩吗？你是靠关系进来的吧？无能又爱装也就算了，现在眼睛也瞎了吗？工作群里有图有文字，事件经过描述的清清楚楚，你视而不见是吧？要不等你死了，我刻你墓碑上？”
这一轮火力输出，不光把刘东发给震懵了，就连其他几个低头数蚂蚁的主管和班长全都跟着猛然抬头，不可思议的望着江进学。
就这，江进学还没说完：“道歉？我道你二大爷的三舅妈！再让你这瞎了眼黑了心的货色继续祸祸下去，业委会早晚把我们赶出去！你走流程正好，我倒要看看总部怎么开除我！”
怼完刘东发，江进学会也不开了，直接走人。
反正只要人在项目上不离开，哪怕他随便找个地方摸鱼等下班，刘东发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不像话！不像话！我一定上报总部，追究你的责任！今天早会先开到这里，解散！”
刘东发气的脸色发青，浑身哆嗦，狠话都没说几句就宣布解散。
搁在平时，几个主管早跑去围着刘东发拍马屁去了。
但今天，所有人都诡异的原地不动，继续数蚂蚁。
等刘东发一走，他们集体快跑，追上江进学的脚步。
保洁部领班跑的最快，别看老太太六十几岁，脚步也不大，硬是跟抡着风火轮似的，第一个追上了江进学。
“江主管，你骂的对！我早就看刘经理不顺眼了，什么东西啊！要我说啊，江主管你来当经理才对！大家都喜欢你！”
听完这通马屁，江进学不由得就是一笑。
喜欢他？喜欢他出手大方还差不多！
代价就是江进学每月发工资都要预留一些，上交的工资数目对不上。
胡欣梅因为这个，跟他闹过好几次。
公司对保安很苛刻，工资低、福利少、要求多，江进学不自掏腰包笼络一二，谁给他干活？
到时候总公司下来检查，板子打他身上一样要罚款。
与其被公司罚走，还不如花钱请大伙吃吃饭，洗洗脚。
虽说每次人均不超过50，却让江进学很得人心。
“我当经理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江进学还真就思考起了这个可能性。
东海兰溪项目隶属金禧物业公司管理，这家物业管理公司旗下并不全是垂直管理，也有分包挂牌合作的子项目。
真要闹到江进学不爽，他也不是不可以搞个项目经理当当。
“对了，江主管！”保洁领班见江进学沉思着没说话，便又邀功：“我看你工位上有点乱，今天早上我一来就帮着收拾了一下。你看有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我再帮你收拾收拾！”
“原来是你收拾的呀？我还以为是张玲的功劳！感谢！感谢！”
江进学嘴上道着谢，心里却直犯嘀咕。
他和保洁领班的关系不能说好，只能说非常差。
保洁领班只做刘东发看得到的地方，保安岗亭里外、大门、门闸这些公用设施的保洁工作，全都被她甩给了秩序部。
还经常贼兮兮的躲在一边偷拍，然后私发给刘东发打小报告。
除了客服主管，江进学最讨厌的就是她。
现在看到保洁领班不要老脸的舔上来，江进学并不觉得爽，反倒进一步看低这个老女人。
别人跑过来凑近乎没问题，保洁领班都凑过来开舔，江进学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但对别人有好处的事发生了！
至少，保洁领班觉得她能从自己这里得到好处！
江进学一个念头转过，正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工程主管也走了过来。
这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大专生，工作经验不多，为人比较直男，想对江进学表达一下友好，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几次欲言又止。
看到他出现，江进学已经心里有数。
既然不止是保洁领班一个人觉得能从自己这里得到好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昨天给兄弟买车的事，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