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魏征从未体验过如此畅快。
原来,发泄之后的感觉,真是无比爽快!
这种畅快感让魏征感到前所未有的释放,仿佛身上沉积已久的压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一举排除。
可是,当他刚刚吐完槽,心中的那种爽感还没有完全消散时,魏征又开始陷入了沉思。
他不禁问自己,为什么这种冲动会在李世民面前如此强烈?!
“当初在元宝藏旁时,我也没吐槽;和李密共事时,哪怕我有办法能解决问题,但那时候我也没做声!”
“李绩的意见也与我不同,我也只是点点头!”
“就算窦建德和李建成出现过一些让我不满的地方,我也没产生过吐槽的念头。”
魏征反思着,以往他无论身处何种困境,都能保持冷静,理性应对,从未有过如此激烈的冲动。
他在心里不禁做出了总结:这些人,不值得。
每一个他与之共事的人,似乎都没有触动他内心深处的某根弦。
即便是魏征曾经的对手,窦建德和李建成,虽然有过摩擦,但最终也并没有让他有过强烈的情绪波动。
然而,唯独面对李世民时,那股想要喷的冲动,异常强烈!
无论是李世民做事的方式,还是他的做派,都让魏征忍不住想要抛出一番尖锐的话语来。
他甚至有种想要一吐为快的感觉,仿佛积压在心底的所有不满和压抑都能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此人,理应被喷啊!!!”
魏征心中暗暗想道!
他意识到,李世民的独特气质,让他产生了这种强烈的情绪。
李世民身为帝王,威严与决断力似乎总能让人不得不屈服!
但与此同时,李世民的决策和行事风格又常常让魏征感到不解!
甚至有时会让他产生深深的疑问,是否该为李世民的做法挑刺!
天幕继续说道。
【魏征言罢,满朝文武皆以为他会成为冰冷尸身!】
【但李世民却意外生出一股莫名欣赏之情,心中觉其与众大臣有别,迥然不同!】
【这番话,令李世民之观念大改,亦从此改易两人命途!】
【更有甚者,李世民背后藏有房玄龄的谋划,再得魏征辅佐,岂非如虎添翼?】
【随着李世民登基,大唐终于脱离战乱阴霾,但也面临无数危机!】
【调令如雨般纷至沓来,遍布天下!】
【然而,李世民深知命令未必皆能妥善执行!】
【每逢此时,房玄龄必出面,提出己见以供参考,且言辞谦恭有礼,待人极为恭敬!】
【魏征对房玄龄之行径深感不屑!】
【视其为过于委婉,言辞模糊,不见直接!】
【实则他应该直言不讳,指出李世民之不足,何必拐弯抹角?】
【倘若房玄龄不幸殁于中途,李世民岂非依然困于其未解之事?】
【因此,魏征每登朝堂,必直言无隐,毫不留情,言辞犀利,尤令朝臣心惊胆寒!】
大唐!
李世民看到这一幕,不禁掩面叹息,眼中透出一丝无奈:
“魏征啊,当初可是房玄龄力荐你,结果你每次上朝都是对着房玄龄口出狂言,难道一点良心都没有吗?”
他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和失望,似乎在感叹魏征为何不懂得克制。
魏征听后,面上写满了无辜,甚至有些不解。
他低下头,若有所思,心中却依旧坚持自己的立场。
魏征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自己所说的每句话,都是出于国家大义,实在不该如此被责怪。
反倒是那房玄龄,总是口口声声讲大道理,说话就像是脱裤子放屁一样,毫无必要!
每次开口,都是些废话连篇,令人听了心烦。
他真不明白,难道每次不喷一喷,就真的可以保持沉默吗?
再不说,难道不做事吗?
魏征一边摇头,一边心中暗自嘀咕,内心对李世民的责问感到有些不满!
【某日,李世民见宫殿因岁月久远,久修未检,处处漏水,墙壁腐朽,鼠穴四处,宫中一时成了鼠窝!】
【李世民心忧天下,既为九五之尊,岂可容忍与老鼠共居一宫?】
【所以他立命修缮宫殿,言辞严峻,召集众工,修补宫墙,修复漏水之处,令其重现辉煌!】
场景突然切换,气氛有些凝重!
李世民一宣布此事,房玄龄听闻后,迅速拿出了手中的算盘,专注地计算着其中的费用!
他的眉头紧锁,显然对数字的结果并不满意,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难色:
“修建皇宫,成本可不低啊!”
“不仅需要大量的金钱,还要动用大量的劳力,这对朝廷的财政来说无疑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第二天,房玄龄的话便不胫而走,迅速传入了李世民的耳中!
李世民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语气带着几分不满:
“房玄龄,你一个左左仆射,管宫里的事做什么?!”
“你不该过问这些,怎么这么多话?”
面对李世民的责问,房玄龄顿时心头一紧,忙不迭地低下了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恭谨与歉意:
“陛下息怒,臣不该过问宫中事务,实在是我一时言之不当,请陛下恕罪。”
李世民见房玄龄态度恳切,也不再继续追究,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月华门年久失修,朕让人修一修怎么了?本就该修缮一番,你一个大臣关心这些,倒是多事。”
“你们倒是好得很啊!”
“每天审问个没完没了,简直就像朕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李世民的话愈发严厉,语气中的不满和愤怒几乎要溢出。
只见他眉头紧蹙,眼神如刀,目光扫过众人,似乎要将所有人都看穿一般。
房玄龄听得只能低头不断道歉,额头冷汗如雨下,心知自己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无法化解皇帝的怒火!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一道身影悄然从他旁边浮现,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
“陛下!”
随着魏征的声音传来,房玄龄不禁松了口气,却也不禁一阵紧张。
李世民的眼神变得更加阴沉,内心不由得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还未等他发作出声让魏征闭嘴,魏征却以一种冷静、平静的语气说道:“陛下,臣有两点不解之事啊!”
李世民脸色一变,眉头紧锁,但他却没有立刻发火,因为魏征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且他的话语中并没有责备之意!
李世民只好压下心头的怒气,略带一丝疲惫地问道:
“说说看,哪两点不解?”
魏征的眼神透着冷峻,语气依然沉稳:
“第一点不解的是,陛下为何要责怪?”
他顿了顿,看了看李世民,又继续道:
“如果我们按照常理出发,难道不应当是陛下的决策得到了足够的支持,而不是责怪大臣无能?”
李世民的表情略显僵硬,他心中有些不悦,却并未打断魏征的话。
魏征并没有停顿,语气依然冷静地继续道:
“第二点不解的是,为什么大臣要向陛下道歉?陛下若是已下定决心,又怎能因大臣言辞的不同而自我怀疑?”
“难道我们大唐,连这一点容忍与宽容都没有了吗?”
魏征这番话一落,李世民顿时有些不耐烦,心中微微一愣。
他觉得魏征此话有些过于直白,似乎是在质疑他的做法,但心中却也微微觉得不对劲!
“朕是天子,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问题?”他不自觉地咬牙切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