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巅峰对决，正义必胜
林羽的剑锋堪堪停在紫儿喉前三寸处，麒麟纹在手腕处烫得几乎要灼穿皮肉。
他顺着少女带着哭腔的提醒低头看去，青砖缝隙里暗红纹路正沿着血渍疯长，转眼已在他们脚下织成诡秘的九宫八卦图。
"；是血煞阵！"；玄空长老沾血的袈裟突然鼓荡如帆，十八颗炸裂的佛珠悬浮成环，"；苏姑娘快带紫儿出阵！"；
"；走不了啦。"；黑袍人喉咙里滚出七八个重叠的笑声，苍白指尖划过胸前蠕动的暗红符咒。
林羽瞳孔骤缩——那些渗着金粉的纹路正与记忆中的火云窟壁画重叠，三个月前他在洞窟拓印时被麒麟纹烫伤手腕的痛楚突然复苏。
浑天仪裂缝里涌出的幽蓝火焰骤然转黑，紫儿缠在林羽腕间的银丝突然寸寸断裂。
少女踉跄后退时机关匣弹开七重暗格，暴雨梨花针撞上黑袍人周身三尺便化作铁水，茉莉香混着焦糊味呛得人眼眶发酸。
"；接着！"；清风甩出腰间酒葫芦，琥珀色的液体在空中划出弧线。
苏瑶旋身接住的瞬间刀背拍碎葫芦，酒液淋在雁翎刀上燃起青焰，与黑袍人袖中窜出的黑雾撞出刺目火花。
林羽趁机剑尖挑地，借力翻身跃至阵眼，靴底碾碎三块渗血的青砖。
麒麟纹突然发出清越鸣响，林羽感觉丹田涌起陌生的灼流。
这感觉与半月前在药王谷误食朱果时不同，倒像是......他猛然想起玄空长老演示过的"；般若龙象功"；，老和尚曾说这门功法需引地脉之气——
"；地火！"；林羽剑锋插入阵眼时嘶声大喊，"；清风劈坎位！"；
黑袍人第三只竖瞳猛然睁开，林羽的剑锋却被突然暴涨的暗红纹路缠住。
他眼睁睁看着清风的重剑被反震脱手，苏瑶燃着青焰的刀锋在触及符咒边缘时骤然熄灭。
紫儿扑过来用机关匣卡住蔓延的纹路，发间茉莉簪子被煞气绞碎，散落的青丝扫过林羽染血的下颌。
"；小羽哥看符咒金粉！"；少女带着血腥气的呼吸喷在他耳畔，"；和你在火云窟拓印的残章......是不是缺了巽位的星图？"；
林羽瞳孔震颤。
三个月前那个雨夜，他确实在火云窟最深处拓下七幅残章，唯有巽位壁画被某种利器毁去。
此刻黑袍人胸前的符咒边缘，金粉勾勒的正是残缺的二十八宿星图！
浑天仪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玄空长老呕出的鲜血在金色罗网上烫出焦黑孔洞。
林羽感觉麒麟纹的灼痛突然转向经脉深处，某种沉睡的力量正顺着任督二脉翻涌。
他反手割破掌心，将染血的剑柄重重拍在地面："；玄空大师，借您佛珠一用！"；
十八颗悬浮的佛珠应声而碎，檀香混着血腥气冲天而起。
林羽的剑锋突然蒙上淡金微光，黑袍人周身黑雾触之即溃。
苏瑶的雁翎刀趁机插入阵眼西北角，清风接住弹飞的重剑劈向东南位，碎裂的青砖下竟露出暗河涌动的水声。
"；原来如此！"；林羽剑锋擦着黑袍人第三只竖瞳划过，"；你用金粉补全星图，却忘了火云窟巽位本有地下暗河！"；麒麟纹突然爆出刺目红光，他感觉某种桎梏随着剑锋劈砍应声而裂，黑袍人胸前的符咒竟开始片片剥落。
但胜利的曙光转瞬即逝。
黑袍人撕裂的衣襟下突然钻出无数暗红触须，玄空长老的罗汉阵在尖啸声中彻底崩碎。
紫儿用机关匣撑起的防护罩裂开蛛网纹，苏瑶被震飞撞在浑天仪底座，清风的重剑脱手插进石柱嗡嗡颤动。
林羽的剑还嵌在黑袍人肩胛骨里，符咒剥落处涌出的黑血却顺着剑身倒流。
他看见紫儿在漫天碎石中摸向散落的银丝，少女染血的衣袖下机关簧片正在变形；看见苏瑶挣扎着往雁翎刀坠落处爬行，清风咳着血沫去够三丈外的酒葫芦。
浑天仪的裂缝里，幽蓝火焰已变成吞噬光明的黑洞。
麒麟纹突然发出清越凤鸣，林羽在剧痛中福至心灵。
他想起药王谷那株朱果旁的石碑——"；地脉交汇处，破煞需引龙"；。
剑锋猛然扭转三寸，暗河的水汽顺着剑身蒸腾成雾，黑袍人第三只竖瞳突然涌出金色血液。
"；就是现在！"；林羽嘶吼着将全部内力灌入剑柄。
浑天仪轰然炸裂的瞬间，他看见紫儿扑过来的身影被强光吞没，少女发间残留的茉莉香突然变得无比清晰......
（续写部分）
紫儿扑来的瞬间，机关匣第二层暗格突然弹开三寸。
少女发间残留的茉莉香裹着血腥气，林羽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硌在胸口——是紫儿藏在衣襟里的机关转轮贴上了他的护心镜。
"；你这傻瓜！"；紫儿带着哭腔的声音闷在他肩头，指尖却精准地拨动转轮。
林羽听到熟悉的机簧咬合声，那是上个月紫儿缠着他试验新机关时听过的响动，"；上次你说我的连环弩准头差，这次让你见识真正的暴雨梨花......"；
话音未落，少女突然推开他向后仰倒。
七道银光从她腰间锦囊迸射而出，精准刺入黑袍人周身七个穴位。
林羽这才看清那些银针尾部都缀着细如发丝的银链，在月光下织成张流光溢彩的网。
"；就是现在！"；紫儿咬破舌尖喷出口血雾，银链突然绷直发出琴弦般的铮鸣。
黑袍人第三只竖瞳剧烈震颤，暗红触须竟被银链硬生生扯出符咒范围。
林羽突然发现那些触须每次卷动时，黑袍人后颈的符文都会闪烁三次——每次闪烁间隙有半息停顿。
清风突然甩出酒葫芦砸在苏瑶刀背上："；还记得上元节我们喝醉那晚吗？"；琥珀酒液淋在雁翎刀青焰上，爆出串幽蓝火星。
苏瑶瞬间会意，刀锋划过地面时带起碎石，正撞上清风抛来的铜钱镖。
"；三才阵变四象！"；玄空长老突然扯断佛珠串，檀木珠子滚落在地竟自行排列成卦象，"；林施主攻天权位！"；
林羽剑锋擦着银链网隙刺入，麒麟纹突然发出灼热脉动。
他想起三个月前在火云窟拓印时，紫儿蹲在洞口给他递朱砂的模样。
少女当时鬓角别着茉莉花，说等集齐七幅残章就给他做茉莉香囊。
剑尖刺破符咒的刹那，黑袍人周身黑雾突然凝滞。
苏瑶的刀锋与清风的重剑同时劈在符文闪烁的间隙，玄空长老掷出的佛珠正撞在黑袍人后颈命门穴。
林羽感觉剑柄传来诡异的吸力，仿佛刺中的不是血肉而是深潭。
"；破！"；紫儿突然甩出缠在腕间的银丝，细线末端系着的铜铃叮当乱响。
黑袍人胸前的暗红符咒竟像遇见天敌般蜷缩起来，林羽趁机将内力灌入剑柄。
麒麟纹红光大盛，剑锋穿透黑袍人胸膛时带出串金色火星。
"；不可能......"；黑袍人七重嗓音叠成刺耳的尖啸，第三只竖瞳突然爆裂。
苏瑶的雁翎刀及时横挡，护住清风被金血溅到的面门。
紫儿扑过来用机关匣接住坠落的符咒残片，指尖却被烫出焦痕。
玄空长老突然咳嗽着指向浑天仪："；快退！"；
林羽揽着紫儿跃出三丈，黑袍人炸开的躯体化作漫天金粉。
清风用重剑挑起酒葫芦猛灌两口，突然大笑："；这厮的血酿成酒怕是能毒死头牛！"；苏瑶踹了他一脚，自己却踉跄着靠住石柱，雁翎刀在青砖上划出歪斜的痕迹。
紫儿摸出个瓷瓶往林羽掌心倒药粉："；小羽哥你的手......"；话没说完就被林羽反手握住手腕，少女耳尖瞬间红得滴血。
林羽这才发现她藏在袖中的机关簧片已经变形，显然是方才强行动用禁术的后果。
"；下次不许这么莽撞。"；他扯下衣摆给紫儿包扎，声音却比春日的溪水还软。
少女吐了吐舌头，机关匣里突然弹出只木雕小雀，歪着头去啄林羽染血的袖口。
玄空长老突然轻咳一声，众人这才发现老和尚袈裟上的血迹正泛着诡异金芒。
苏瑶脸色骤变："；长老，这血......"；
"；无妨。"；玄空用佛珠压住伤口，浑浊的眼珠却望向浑天仪残骸，"；老衲只是想起四十年前，曾在藏经阁见过类似的符文。"；他弯腰拾起半片焦黑的符咒，指尖金光流转处显出残缺的莲花纹，"；当时觉远师兄说这是......"；
浑天仪底座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林羽剑锋立刻横在胸前。
紫儿机关匣弹开的防护罩却扑了个空——只有缕带着茉莉香的风从裂缝中渗出，卷着金粉在地上拼出半幅星图。
清风用酒葫芦戳了戳星图："；这玩意看着像醉仙楼说书先生画的藏宝图。"；他故作轻松的语气里带着紧绷，重剑始终保持着随时劈砍的角度。
林羽突然蹲下身，剑尖挑起星图边缘的碎石："；你们看，这些金粉排列像不像火云窟残缺的巽位星宿？"；紫儿凑过来时发梢扫过他手背，机关小雀突然振翅飞起，撞碎了星图尾部的金粉。
玄空长老突然闷哼出声，手中佛珠串应声而断。
十八颗檀木珠滚落地面，竟自行燃起幽蓝火焰。
苏瑶的雁翎刀突然发出嗡鸣，刀身映出的火光里隐约有黑影闪过。
"；阿弥陀佛。"；老和尚擦去嘴角渗出的金血，沟壑纵横的脸被火光映得忽明忽暗，"；老衲需即刻前往嵩山。
林施主，这星图残片......"；
紫儿突然抓住林羽衣袖，机关匣里传来急促的咔嗒声。
少女望向浑天仪裂缝的眼神充满不安，仿佛那里随时会爬出噬人的凶兽。
林羽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发现她掌心全是冷汗。
夜风突然转凉，卷着焦糊味掠过满地狼藉。
清风把酒葫芦系回腰间时，金属扣环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这声响莫名让人想起黑袍人符咒剥落时的动静，苏瑶下意识摸了摸颈侧被碎石划破的伤口。
林羽收剑入鞘时，剑柄残留的灼热突然刺痛掌心。
他望着裂缝中飘出的最后一点金粉，恍惚看见火云窟深处那幅被毁的壁画在眼前重现。
这次他看清了，巽位残缺处画的不是星图，而是半张模糊的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