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半年前大都城惊变,全国各地起义之火愈演愈烈,至正帝无奈之下解除汝阳王的禁足,要他带兵镇压叛乱。
不久后一个消息传来,位于塞外的上都城被起义军攻破,元廷上下大惊,再顾不得党同伐异。
至正帝连番对汝阳王父子施压,命他们尽快平叛,还下了圣旨,若叛军接近大都,汝阳王府满门抄斩。
淮泗一带,韩山童连破元兵,声威正浓之时其子韩林儿落入敌手,韩山童脱不开身,接连给明教兄弟去信,盼他们救出爱子。
林焕从灵蛇岛刚回中土就碰巧遇到此事。经过打探,韩林儿被丐帮抓住,已押往河北卢龙等待帮主史火龙处置。
张无忌和殷离成亲后的第三日,黛绮丝与谢逊便带着那群波斯人回返波斯。
林焕则是在灵蛇岛上暂住,教授四女武功三月有余,而对于那日的惊骇场面他只当没看见,也没去问。
周芷若学习九阴真经和东邪绝技,小昭、殷离学习太华功法,至于赵敏,林焕直接把自己新创的吸人内力的武功教她。
如此一来,到他们回中土的时候,四女的武功已非泛泛之辈。
周芷若回峨眉,小昭回光明顶,赵敏回大都,林焕不愿掺合到张无忌夫妇之间,他自己单独来到卢龙问丐帮要人。
一月份,天气寒冷,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身穿厚衣。丐帮弟子却没这个条件,他们衣衫褴褛,行迹好认。
林焕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背上负着九只小布袋,他悄无声息拍在大汉肩头,笑道:“你是丐帮的九袋长老吧,丐帮大会在哪开?带我去。”
大汉一惊,肩上那只手如钢铁般牢牢扣住自己,完全挣脱不开,他道:“阁下是谁?与本帮有恩还是有仇?”
“有恩亦有仇。”林焕把他轻轻往前一推。
大汉赶紧转头,看到林焕的脸,神色大变:“你是……太华后人!明教教主!”
“走吧!”
丐帮的九袋长老对于江湖事故并非全然不知,林焕身份特殊,有恩亦有仇倒不是胡说。
想来太华后人也不可能屠尽丐帮弟子,大汉放松下来,带着林焕七拐八绕,来到一处豪宅门前。
“去通报,明教教主来访!”大汉快速对门口的丐帮弟子说道。
林焕负手等待,因着从前的交情,他给丐帮面子,没直接杀进去。
不一会儿,一群人脚步匆匆走出来,帮主史火龙、传功、执法长老,掌棒、掌钵龙头等一众高层奔出来见礼道:“林教主驾临,敝派蓬荜生辉!”
“客套话就不说了,我一直想拜访史帮主,这不,刚得空。”
“请里面说话。”
林焕往宅院内走去,行走间他发现史火龙的气息粗重,不像是身怀高深内功之人。
光明顶那次,他和掌棒龙头问起金银掌史火龙,那掌棒龙头说史帮主因练功走火入魔,上身瘫痪,多年来一直在四处寻药。
区区十二掌的降龙掌还能把自己练走火入魔了?丐帮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也不知道杨过怎么选的传人。
众人进入厅堂坐定,史火龙声音粗犷,说道:“林教主,本帮和明教有六十多年的宿仇,念着你是太华后人,光明顶上你伤我帮弟子一事我可以不计较。但灵蛇岛上,本帮五位兄弟死在谢逊手里,请林教主给丐帮一个交代!”
林焕神色古怪,打量完史火龙,又看看丐帮那四大长老,回道:“你们觊觎屠龙刀,强抢不成被谢逊反杀,你问我要什么交代?”
“这个、那个……这个……”史火龙支支吾吾,抓耳挠腮,不知该如何接这句话。
林焕皱眉道:“丐帮帮主向来打狗棒不离手,怎么史帮主没拿打狗棒?”
史火龙道:“打狗棒是本帮至宝,如何能轻易示人?”
“打狗棒不能轻易示人?史帮主是在说笑?”
林焕说完这句话,在场丐帮弟子均觉奇怪,打狗棒是丐帮的象征,哪有不带在身上的道理?
这时,外院一个声音响起:“帮主莫怪,陈友谅来晚了,你……林教主!”
林焕循声望去,厅外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在灵蛇岛侥幸没死在谢逊刀下的八袋长老陈友谅。
另一个人让林焕非常意外,却是武当大侠宋远桥的独子,外号玉面孟尝的宋青书。
“陈长老,又见面了。你带宋少侠到此处做什么?莫非是想用他要挟武当派?”
陈友谅连忙道:“误会!我和青书兄弟一见如故,我们是八拜之交的好兄弟,我是邀他来做客的。”
“是这样吗?”林焕问宋青书。
宋青书不敢直视林焕的目光,轻轻点头道:“是,我和陈大哥亲如兄弟。”
史火龙如释重负,笑道:“陈长老来的正好,你和林教主说吧!本帮兄弟在灵蛇岛死无全尸!”
“不错!那谢逊凶恶残忍……”
林焕挥手打断陈友谅的话:“陈长老此言差矣,你们跑去抢夺谢逊的屠龙刀,被他反杀,只怪你们学艺不精,跟谢逊凶不凶恶有什么关系?你是刚知道谢逊凶残吗?二十年前江湖上他犯下的那些累累血案都忘了?”
二十年前,林焕还没接任明教教主,丐帮想怪他管教不力都没理由。
陈友谅道:“林教主,非是我丐帮见宝起意,而是那屠龙刀,本就是我丐帮之物!”
“嗯?”林焕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本帮第二十代帮主,神雕大侠杨帮主的兵器乃是一把玄铁重剑!屠龙刀就是由玄铁重剑所铸,我说屠龙刀是丐帮的东西何错之有?”
林焕道:“杨帮主将玄铁剑送给黄蓉女侠,他没把玄铁剑传给丐帮自有他的考量。要按照你这个说法,当了丐帮帮主,他的东西就属于丐帮,难不成桃花岛的软猬甲也是你丐帮的?”
陈友谅语塞,强辩道:“郭靖大侠殉国,屠龙刀不知所踪,按照传承顺序,也该是丐帮拥有屠龙刀才对。”
“又错!峨眉比丐帮更有资格!”
陈友谅哂笑道:“峨眉女流之辈,哪会使刀。”
林焕道:“陈长老,你究竟想要屠龙刀,还是想要成为武林至尊?先不说屠龙刀如何,丐帮连打狗棒都拿不出来,还妄想称霸武林?”
丐帮众人大怒起身,瞪视林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