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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某和陈县令是老朋友!”
“既然吕公与陈县令交好,自然也是我王某的朋友!”
“如此一来,为庆祝吕公乔迁新居,不如我们把沛县的名士和义士们都请来,热闹一场吧!”王福假装热忱地对着陈县令说道。
“大人的提议非常妥当,搬家本就是喜事,怎可草率,一切就按大人吩咐行事。”陈县令误以为王福只喜欢热闹,连忙迎合。
这可是个拉关系的好机会,若是能与这位结交好了,也就等于攀上了泗水郡守的人脉。日后若有郡守做靠山,仕途不就如鱼得水了?
吕公看到连郡守府中的总管都对他这么客气,心中满是欢喜。他赶快抱拳回应:“既然大人如此抬爱,草民自当前所未有的操办!”
此前他曾在陈县令面前提到,王管家虽是管家,实则更像是谋士,王铁山在处理政务上总是先咨询他的意见。能获得这样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青睐,简直就是荣宠至极的事。对家境宽裕的他而言,举办这场宴会并不算什么负担。
能结识到这样一个人物,即使多花点钱也非常值!
那时在泗水郡里,谁敢轻视于我?因此听到王福的说法,他自然是十分乐意。
“那就这么定了!”
“既然吕公是朋友,乔迁之喜王某必须先表心意!”王福说着,取出一早就准备好的一袋黄金,双手递给他,“一点心意,聊表敬意。”
“万万不可……这……”看着这沉甸甸的一袋,吕公连忙起身推辞!
“吕公不必过于谦逊,作为朋友,王某怎能空手前往?这贺礼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收下。”王福硬是将袋子塞进吕公怀里。
毕竟戏要全套演绎,既然要借这次宴会让名单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就必须假戏真做。
而且,万一哪天吕府的女儿得到太子宠爱呢?这也是一种预先布下的情感基础。
这也是他与王铁山郡守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策,通过与吕府打好关系,若她女儿将来成了太子妃,也不至于在太子枕边说坏话。
同时,还能使县令等人心生放松,让他们以为这只是单纯庆贺搬迁。
这样一来,在行动时就能一网打尽那些在密令名单上的人。
“唉……既然如此,那老夫就不客套了!”见王福态度坚决,吕公只好接受了这份礼物,还顺带着改变了自称。
再以“草民”自称未免显得生分,他已经考虑到了未来,有机会一定要将人情回报。
送完贺礼后,王福笑着拱手,“王某在这里先祝贺吕兄乔迁新居!”
两人之间的亲密无间显而易见,彼此之间的心照不宣也悄然形成。
根据当地习俗,贺礼应当在婚礼当天送达,并有专人记录所赠礼物的数量和种类,再根据贺礼的数量来安排座席。像王大人这样提前多日送来如此丰厚的礼物,一般只有最亲近的亲戚和挚友才会这么做!
“感谢王大人!”吕公连声道谢。
“这样吧,今天就别走了,老夫设宴款待你,咱们一同饮酒叙旧!”吕公正欣喜不已,赶紧请他留下。
这袋金子足有上百两重,让他立刻决定不再等到婚礼那天。平时大家的贺礼不过是几千文铜钱而已。然而王福这位管家一次出手就是上百两金子,这笔巨款足够举办一个盛大的宴会了。由此可见,这位王大人显然有结交之意。“能结识吕公子是我的荣幸!今天一定陪您多喝几杯!”王福也愉快地答应下来。
“请随我来。”吕公开路,请二人来到后院。陈县令立即命人备好酒菜,然后急急忙忙返回。
“让王大人破费真是不敢当!这样,我这儿恰好有一件宝贝,待会儿饮罢,下官让人送过来!”陈县令感到王福如此大方出乎意料,想用赠送宝物的方式将这份心意归还。毕竟,这是他为了自己的前程才不敢让对方花费。
“哪里哪里,一点薄礼不算什么。”王福慷慨道,“能够结识吕公是我的幸运。”
“陈县令过虑了,这点小钱不值得挂在心上。”他深知这些礼物并非出自自己的囊中,所以也无所谓。
“但这……好像不妥当啊……”陈县令露出为难的表情,感到难以置信。他的朋友虽有人缘,但在沛县很多官员结交也是看在他这位县令面子上的,何况对方是郡守的军师,为何如此高攀自己这位旧交?
“话说回来,既然是为吕公子祝寿,场面热闹些不是更好?”
“把沛县德高望重之士列一份名单给我看看吧?”王福在前往后院的路上交代陈奎。
“是,下官这就去办。”陈县令马上应允,并吩咐手下准备笔墨纸砚。
不多久,所需物品悉数准备好,使用的正是咸阳大秦纸坊出产的宣纸——如今多数地方早已使用这种纸质替代了竹简,仅少数边远郡县尚未普及。陈县令挥毫写下长串人名给王福过目,但他与李由看了一番却未能找到理想的人选。“后天可以让萧何、曹参两位记录礼物清单吧?”
“他们是主吏掾和狱掾,都精通文字,可以负责这个任务。这样,让他们两人也来见我。”
王福凝视着名单,眉头紧锁,思索着如何将太子想要的人列入其中。忽然,他想到了萧何与曹参,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于是对陈县令吩咐道:
既然萧何和曹参都是太子殿下想处置的对象,或许他们与其他目标准有着关联。可以借助他们二人的关系网,邀请其他人过来,这样才不会引起怀疑。
“是!”
“来人,把萧何和曹参叫到县衙后堂!”陈县令自然不敢怠慢,立即命令手下传唤两人。不久,两位身穿官服的人物走进了大堂。
“见过县令大人!”他们恭敬地向陈县令行礼。
“王大人有话要问你们,希望你们如实回答。”
陈县令心中疑惑,但还是谨慎地提醒了一下两人,以免他们说错了话而得罪自己倚重的人。
“是!”
两人力拱手应允。接着,王福没有直接打听沛县的名人义士,而是先谈起了吕家搬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