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谢清衍跟皇甫璃三姐妹又一次交锋的乐颜,在睡了一觉舒舒服服起床以后,看着厨房门口墙壁上一个小小的洞口,陷入了沉思。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是子弹口吧?
所以,谁搁她家里破坏她可怜的墙壁呢?
想到家中留了三个杀手,乐颜撇撇嘴,指定跟她们有关。
摇摇头,她就把这事儿抛脑后去了。
没什么事能让她烦心,有的话,忘了就行。
简单地吃了早饭,乐颜就回归岗位去了,至于家中留的那四个小姑娘,她也没去叫她们,都成年人了,该干什么,应该会定好时间自己安排的。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就因为她没去管她们,渐渐的,她家里头就多出来了几个住户。
一开始,是舒绾以自己刚回国,别墅还没有打扫干净,无处可去为借口,央着乐颜多留了几天。
紧接着,皇甫璃她们三人,安静无声地跟着也留了下来。
一问,就说是她们的身份暴露了,学校需要重新给她们建一座别墅,目前还没施工完成,只能可怜兮兮地求乐颜收留。
这话吧,乐颜是不信的,毕竟学校里头那么多别墅,就不信没地方让她们去住。
但因着她们三个在她这儿,帮她拦了好几次谢清衍,她也就默认三人留下了。
对于谢清衍屡次跑来,屡次被皇甫璃三人拦住的事情,乐颜起初并不知道,但慢慢的也就发现了端倪。
为此,她暗自夸了皇甫璃她们好多次。
要不是她们三个,怕不是哪一天起来,她就得被谢清衍带去不知道哪个地方了。
对于那家伙的病情,乐颜从来不惮于以最严重的程度定论。
于是乎,慢慢的慢慢的,乐颜家里头,就多了那么四个死皮赖脸留下的住户。
这事儿被F4和三王子知道,他们这几个还在努力做老师心中好学生的人,瞬间就不服气了。
凭什么他们努力这么久,还是生疏的学生与老师关系,结果她们几个女的,一下子就登堂入室了呢?
这不公平!
上官澜委屈巴巴:“老师,你这是重女轻男!”
就因为皇甫璃她们是女孩子,就可以直接住进老师家里吗?
那要是这样的话,他也不是不可以 ... ...
“啪”
眼看着上官澜在想些有的没的,乐颜直接一巴掌过去,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哪里重女轻男了?”
乐颜威胁般看着上官澜,仿佛他再胡说八道一句,她可就要狠狠教训他一顿了。
上官澜鼓了鼓脸颊,“难道不是吗?皇甫璃她们就可以住进老师家里,我们就不可以,老师,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男女授受不亲没听过吗?你赶紧回去上课,少逗留在我这儿。”
乐颜头也不抬地说着,她一边处理着手头上的工作,一边忍不住心中腹诽。
每回只要她到西城区这边来办公,不用多久,总能看到上官澜跑过来。
这一来二回的,乐颜严重怀疑,她身上怕不是被装了定位系统,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她到哪儿,他都能跑过来。
想着想着,乐颜给了上官澜一个探究的眼神。
看得他微微发愣,“老师为什么突然这么看我?”
“你自己心里清楚,赶紧出去。”
乐颜也不说明白,直接就把人赶了出去,徒留上官澜站在门口,顶着一脑门的问号,百思不得其解。
办公室里,乐颜还没回头,就感受到了一股黏稠的注视。
回眸看去,果不其然,是冤魂不散的谢清衍。
乐颜扶了扶额,有些无奈,“你就没有别的事做吗?”
一天天的,就知道这儿堵她那儿堵她的,跟个背后灵一样,到哪儿都能突然冒出来。
谢清衍垂眸轻笑:“什么事都不及你重要。”
乐颜忙抬手,“可别,我可不想那么重要。”
这一重要起来,她就觉得她离进笼子不远了。
乐颜没离谢清衍太近,她怕她来不及逃跑。
看着彼此间偌大的距离,谢清衍神色淡淡,眼睫轻颤,叹道:“你不用那么怕我,我已经把笼子毁了。”
比起被她拒于千里之外,接受她没法被他独拥,也不算什么了。
谢清衍的话,乐颜半点儿不信,“你能毁一个,就能铸百个。”
“ ... ... ”谢清衍有点被哽住了。
抬眸看着乐颜满脸的不信,他心中长叹。
好吧,他的信誉在她那儿,怕是已经成负数了。
谢清衍有些头疼,又忍不住懊恼,早知道,他当初就是再厌烦别人插在他们之间,他也会强行忍着了。
“颜颜。”
他轻唤,“你再信我一次,可好?”
谢清衍一辈子的耐心全耗在了乐颜身上,看着她半点儿不为所动,心头满是难受悔恨。
当初的一次肆意放纵,换来眼下的不为所信,该他的。
乐颜冷眼睨着他,见他一副落寞的模样,眉梢轻挑,佯似动容:“你要真知道错,那你就回去吧,别总是来堵我,这样让我怎么信你?”
总来堵她,害得她每天睁眼就得看下身边有没有可疑人选,他不累,她都累了。
闻言,谢清衍一怔,半晌才道:“可你又不找我,我不找你,就见不到你了。”
清凌凌的声音含着几丝伤感之意,若是旁人听见,怕是要心疼得不行。
可惜在场的是乐颜。
她冷笑一声,“你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家里被你装了百八十个监控,我身边还有不少你安排跟着的人,实时给你传递我的动静。”
要不是皇甫璃她们入住她家,一夜给她拆出来上百个针孔摄像头,她都不知道她家里那么多监控。
姓谢的嘴里,就没半句能听的话!
老底都被乐颜给揭了,谢清衍没法儿装纯良,只能轻笑一声,坦然道:“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我控制不住。”
他得知道她每时每刻都在做什么,若不然,他很难控制得住自己想把她关起来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