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牵着忘忧坐到了椅子上,满眼都是喜爱。
“不知长公主驾到有何要事?”忘忧想了想问道,被人一直盯着也挺不自在的。
“是这样的,我来替我这不成器的儿子来问询,这小子,这么多年身边连个母蚊子都没有,你是他唯一喜欢上的人,放心,这臭小子经常翻墙,我已经教训过他了。”
“可是,我生来身子不好,日后肯定是无法怀孕生子的,而且我这人比较霸道,他要是娶我,一辈子就只能有我一人,我宁可丧偶,也不接受背叛。”
“我不会喜欢别人,只会有你一人,不要孩子,就要你。”慕容官眼巴巴的站起来说道。
“就是,没孩子不要紧,大不了以后从他弟弟那过继一个,逢年过节有人烧纸就行。”长公主十分大气的说道。
不过语气中还有可惜,这两个生出的孩子那得有多好看。
“那我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忘忧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辈子不露出真容,而她的容貌,田家护不住她。
而长公主和辅国公地位够高,慕容官目前看来对她也是一心一意,嫁过去没什么不好,至于男人要是变心了咋办,问题不大,大不了当寡妇嘛。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让人看过了,三天后就是个好日子,到时候,本宫亲自来提亲,到时候会试成绩正好出来,双喜临门。”
“好。”忘忧点点头答应了,而长公主也不多停留,脚步匆匆就准备回去准备聘礼了。
慕容官磨磨蹭蹭的磨到了忘忧跟前,然后将一枚簪子塞到忘忧手里,然后头也不回的追着长公主去了。
忘忧看了眼手中的簪子,触手温热,居然还是暖玉,簪子花纹精致,但看得出来线条并不流畅,明显就是个新手雕刻的。
忘忧突然笑了笑,目前看来,还不错。
“闺女,真打算答应?”田老三和宋氏担心的问道。
“爹,娘,为什么不答应,人家诚意给够了,我们就得接,不然就是不识好歹了,而且慕容官目前看来不错,嫁给他我的日子想必也难过不到哪里去,而且到时候弟弟入了官场,也是一个助力。”
“姐,我的前途我会自己拼,你可别把自己卖了。”
“你可拉倒吧,我长这样,总不能一辈子不见人,慕容官的家世,足够护的住我。”忘忧没好气的说道。
闻言,田野一脸愧色,还是他们太弱了,从这一刻,田野拥有了一颗往上爬的心。
忘忧也没再劝,适当的给点刺激还是必要的。
而慕容官回去人都快乐疯了,他突然觉得他们家的宝贝有点配不上他的姑娘,思考片刻,决定找他表哥,也就是当今皇帝要点压箱底的宝贝去。
“什么,你要成亲了?这是好事啊,谁家姑娘,居然把你拿下了。”皇帝傅锦幛激动的问道。
问完,看慕容官不说话,皇帝再次忐忑的问道:“你不会是给我找了个男弟媳吧?”
“圣旨,聘礼。”
“没问题,男的也行,不挑,朕这就给你写圣旨,还有,德钟,去开库房,朕要好好挑些宝贝。”
“奴才遵旨。”
傅锦幛便去写圣旨,问到名字,“田忘忧,倒是个好名字,不过,这是个姑娘吧!”
回答他的是慕容官的一个白眼,皇帝这下是更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居然能打动他那比和尚还和尚的表弟。
皇帝想知道一件事,渠道自然是挺多的,也知道了这家有两个科举的学子,皇帝突然有些期待了。
这不是瞌睡来了枕头就到了嘛,他正愁寒门势力不够用呢,这不是现成的嘛,不过,他们也得有资格走到殿试才行。
皇帝没有做其它动作,不过到底对田家关注了几分,田野和田壮也算是走进了皇上的视线。
春闱成绩出来,皇帝借口将春闱上榜的学子的试卷拿了过来,这次春闱也算是没有做什么手脚,田壮和田野赫然就在榜单上。
傅锦幛将两人的试卷挑了出来,这两份卷子见解都不错,跟他们的名次也相符,但是这个田野的卷子他翻来覆去的看总有点奇怪,但具体哪里奇怪他又说不上来。
傅锦幛将这点奇怪压了下去,榜单没有问题,便让贡院的人拿回去了。
田野和田壮都没去看榜,而是让各自的小厮去了,不然要是被榜下捉婿了,那就麻烦了。
田野在十三名,田壮在十九名。
喜钱给了报喜的官员,皇帝的赐婚圣旨和辅国公府的聘礼一起到了,人群中一阵哗然,这可谓是一步登天了啊!
这也算是明着撑腰了,以后田野和田壮的路会好走很多,当然使绊子的肯定也不少就是了。
但未来不管如何,都是考验不是。
聘礼下完,三书六礼也迅速走完了,但并不敷衍,至于为什么快,只能说某个世子太着急了。
自从正式定亲后,忘忧便送了慕容官一块刻着曼珠沙华的黑色玉佩,而慕容官送礼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今天东街的馄饨,明天西街的糕点,再或者他亲自做的首饰,反正就没停下来过。
忘忧也没闲着,有时候送封信调戏一下某人,有时候画幅画送给他,也算是有来有往。
至于说什么礼物价值不匹配,忘忧从来不担心这个,打肿脸,充胖子那是傻子才会干的事。
半个月后,殿试如约而至。
十年寒窗苦读,终于走到了这一步,田野和田壮心中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但也算是稳得住,而金銮殿上高坐的皇帝,也找到了田野和田壮二人,先看了一下田野的相貌,这弟弟这副容貌,想必姐姐也差不到哪去。
皇帝这才放心了,然后示意内侍发试卷。
田野看着卷子上的考题,跟他阿姐猜的有八分相似,而田野这一次也不用再藏拙了,十年磨一剑,就看今朝了。
傅锦幛看着田野自信的模样,不由慢慢走了过去,看着他答题,而田野紧张了一瞬后就坦然了,她姐都提前训练过了,突然感觉皇帝的威势好像也就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