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能那么说我妈!”
陆诗情觉得施家太过残忍。如果不是施铭芳那一躲,哪里会有乌亚红跌倒流血的事。
“怎么,不是吗?”
施铭芳拿起藤箱又放下,直指陆诗情:“当初也是你妈跑到我家里来无理取闹,好嘛。自己站不好跌了一跤。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计较。找人抬着送到医院,还给垫付了医药费。怎么,现在又来闹我了?觉得我好欺负是怎么的?”
桂婶说的对,当初那钱就不应该垫付。
“不说我才找到合适的房子心情正好,你们非要跑过来膈应我一下,就说陆金兴,我俩已经离婚了。懂吗?皇妃离婚都自由了,怎么,我还得处处得跟他在一起?怕是你妈没见识,你也跟着一起没见识的。”
“太太,太太,别跟她纠缠了,仔细气着自己。”
桂婶拉着施铭芳,挥手赶陆诗情赶紧走。
“陆家姐儿还是赶紧走吧。你妈着急治病,别再说我们耽搁她的。”
就是。
施燕云拉住施铭芳的手安抚:“妈,她又不是你亲生的女儿,你何必跟她说那么多话。说多了还是怪我们,又何苦浪费口水。”
“我到不想说,可惜她非要来。”
施铭芳看包老板站在那实在可怜。才算把火压着。转身又把两个藤箱给拎起来。
“燕云,你在下面看着,我跟桂婶先拿几个上去的。仔细着点,别再招了些莫名其妙的人。”
好嘛。这是拿她说陆诗情呢。
施铭芳不纠缠了,搬起来就快了。包老板赶紧跟陆诗情一起把人送走。再不走真得出事!
周围人看没有热闹,自然也就都散了。于是等桂婶跟施铭芳再下楼的时候,就只有春杏跟施燕云两人,带两个包袱孤零零等着。
“走吧。”
施铭芳扶着春杏,桂婶拿两个包袱在前面走,施燕云压在最后,看着楼梯道又宽又亮,实在是高兴。这就是新家了啊。
后来的社交平台上有一句话,叫:房子是租的,但生活不是。
施燕云认为很对。
这个房子设计的真的很现代化。至少对比现阶段大部分其他的住宅来说。
客厅有个小沙发,估计是三人坐,但是现在电视还没有普及,也就偶尔有客人来坐一坐,沙发小一点到没有什么要紧的。餐厅有个大圆桌,挤挤挨挨十一二人都能坐下,平时也可以用来给施铭芳教她学习用。主要客厅还有大阳台。三楼看街道也真的很方便。
最关键的是,上次施燕云没有看到,这次竟然才发现:“妈,妈,你的洗漱间有浴缸哎,真好看。这是镶金边的吗?”
“你上次没有看到?还当你看到了呢。镶金边,你当镶金的人家不搬走?行了,行了,主卧室我自己住,燕云住儿童房。客房我上次就看了,床比较大,反而衣柜比较小,桂婶跟春杏住客房,桂婶如果衣服不够放,可以放些到我那衣柜里去。”
“行了,都收拾吧。先把自己房间收拾出来,在打扫客厅餐厅的。”
“好啊!”
施燕云一马当先先跑进儿童房。然后又跑出来。
哎,忘记是小孩子,箱子还在客厅放着。
“小祖宗哎,别跑了,仔细跌了。我给你把箱子拿你房间去,春杏也站着别动,太太就受累自己拿吧。”
桂婶很开心。笑容都露出来了。看来跟容家两个佣人在一起也很不自在的。
春杏大声的回应。
施铭芳看着,“哼”了一声,拿起自己那藤箱就走。不过施燕云看到她妈笑了。
这钱花的真值。
施燕云哼着歌跟着桂婶进了房间,然后就挥手让桂婶先忙。自己的衣服自己整理着。
整理着想想不对。好像忘记什么事情。
“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东西没拿了啊!你给我过来!”
施燕云听到她妈一声吼,瞬间想起来一件事:她忘记把装施家家底的手提箱,放进施铭芳的藤箱里了!
“你说说是怎么个事情的?”
施铭芳藤箱敞开着放着。刚准备把衣服挂起来,突然一回头,箱子呢?小手提箱呢?
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心一瞬间差点儿停止跳动。
差一丁点。
还好想到这个是施燕云整理的箱子。考虑到她一开始有藏着避人的习惯。才一嗓子喊出来。
“来来,说说吧,怎么回事的?手提箱呢?”
“是啊,燕云,东西呢?你放哪儿了?你这可别瞎胡闹啊,你妈今天可就把两千英镑拿出来,家底可都在箱子里呢。”
桂婶也进来了。她倒是害怕吓着施燕云。轻声细语的问着话。连春杏都一瘸一拐站在门口看着。
施燕云有点尴尬:“妈,在我那箱子里呢。别急别急,我去拿。”
“我跟你一起去!”
施铭芳站起来就要跟着。施燕云吓一跳,赶紧拦住。
“别,别,我自己拿的。”
她真是恨不得生出四条腿来。连跑带跳到自己房间把房门一关,“嘭”的一声响。
施燕云吓的腿都哆嗦,差点就被发现了!
赶紧从空间里把手提箱拿出来。抚着自己胸口,让心跳慢一点,才一步一挪到施铭芳房间。
“妈,给!我放错了嘛!”
“我且当你是放错了。
施铭芳瞪着眼看她,如若不是亲生女儿,估计是要拿她当贼了。不过一想,不是亲生的,也不敢把东西放给她保管。这次就算了吧。
“做事冒冒失失的。行了,都回去收拾吧。完了也该吃饭了。今天也先别做了。收拾完,桂婶跟我一起下去买点吃的。也不问是哪种,先打发肠胃再说。”
“好的,太太。”
于是三人散去,先去整理房间的。
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无非是把衣服,鞋袜这些放到衣柜里。家里既没有用过的抹布,也没有用过的扫帚拖把,只能看看看看做吧。门厅有鞋柜,但是大家都没有准备拖鞋,长穿的就脚上一双,也不必现在放鞋到鞋柜里了。
桂婶带来的被子毯子当然放到了她跟春杏的房间。施燕云的羊毛毯也放在自己的儿童房里。
施铭芳环顾一圈,发现真的就自己只有衣服鞋袜,其他都没有了。脸色又不好看了。
看着桂婶就说:“桂婶,我们下楼还得在买床被子,毯子床单什么的,还有其他零碎的小物件。”
“太太,不如下楼先看看包老板回来没有?”
“怎么说?”
“包老板回来了,先把剩余的钱给了,顺便问问他这些吃的啊,用的啊,哪里能买到。他现在也算是坐地户,总比咱们大街上乱逛强些。”
到也是这话。既如此,施铭芳挽着桂婶,带着装有英镑兑换成现钞的小坤包一起下楼。安排施燕云帮着春杏把大木箱里的锅碗筷一起放厨房去。
施铭芳一走,施燕云就拖春杏慢慢到阳台来。阳台下正好是街道,能看到施铭芳带着桂婶走到包老板的店门口的。
“是吗?哎呀,不得了呢。”
才没有一会,就看到她妈在楼下笑的花枝乱颤,显然是包得意已经从中医诊所回来了。
不知道陆诗情跟二太太有没有怎么样?如果孩子真的流掉了,后面的剧情又会变成什么样?
现在谁也不知道陆金兴他们一家到底在哪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