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下到里面去了啊,我焦急的督促着拉绳的人。还是没有半分可寻的有人至的迹象。你要问我在这里干嘛,我是在寻找一个流浪汉:一个可能给问题带来转机的人。看今天的新闻报道,貌似提到的有一个人坐在一名流浪汉旁边,时不时的啜泣,仿佛回忆起什么伤心事。
这人看着高大威武不像是普通人,后来有记者询问他所谓何事。他说“有人要杀他”,这让我意识到事情的微妙,是否是那个人在寻求帮助呢。我看了看丹妮,异口同声的说了句“亚伯”。我们来到亚伯去过的天桥边,寻找他的踪迹。这里有人留宿的痕迹,看来并不是荒无人烟的地方。我们渐渐放下了心,但是尽凭我们怎么寻找都不见人影。这时我们才看到了这口枯井。
枯井里明晃晃的好像有亮光的痕迹,我们试图扔一块石头下去看看有没有回音。但是听到的只是扑通的水声。事情就和前面说的一样,我找了几个壮汉吊着我下到深井里面,我不时的打量着周围,寻找可能的痕迹。结果是并没有什么发现。等我上来以后,所有人都很失望的样子,我也没有机会个个安慰他们。
回到家中我寻思到亚伯现在怎么会弄到了流落街头的田地。我试着询问丹妮:“依你看,他现在最有可能去哪儿了?”“难说,按理说一个大男人肯定会去哪里务工干点伙计。”丹妮回说。“会不会在用工最需要人手的码头啊,”我感到自己由衷的明智。“码头到像是一个呆得住小伙子的地方。”丹妮会心的说道。
“不过找到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现在脑子不好使了。认不出人了。”我担心的说道。
“怎么,他受什么刺激了吗?”丹妮疑惑起来。
“可能是什么副作用的反应吧,听说他之前被人利用了。”我竭尽所能的想着。
“怕不是被人做了实验,还是说成为了谁谁谁的替代品。”丹妮的想象力也是非常丰富的,但其实正如她所说,亚伯是被替代和利用了。“砰砰砰”突然传来几声沉闷的敲门声,像是个苍劲有力的人发出的声音。
“谁在哪儿?”我呼喊到。
“是我,星野就是我也。”门外的声音越发的清晰可闻,于是我准备去开门。
“等等,”丹妮却制止住了我,“你不觉得声音过于的生硬,我总感觉像是被绑架什么的感觉。”于是,我爬到猫眼上观察,却只是看到星野的模样。我有些疑惑,向丹妮摊了摊手,示意没什么问题,丹妮也认可了没说话。
于是乎我打开了房门,你们猜怎么的。一个录音机摆在宽敞的地面上,录音机还一直放着声音:“你们好吗?我是星野。你们好吗?我是星野。”声音一声声传来,如同暮鼓晨钟。
看来我们大家都处在了不利的境地啊,我试着提醒自己大家的处境。我们和黑暗中隐藏的势力纠结在一起,瓜葛不清。我想会一会势力的一方,斗胆与他们较量,可是他们始终在暗处不出来。之前是亚伯,现在连星野也遭遇不测。我该怎么办,势必得拿起武器与其较量了。必须找到亚伯,就算掘地三尺也得把他找出来,我下定了决心要做的事必须办到。
我开始发动寻找亚伯的计划了,实施起来并不困难。我挨个的找寻运送货物的码头,我一家家的找,仔细的巡查。也不时的和码头员工答话,问他们是否看到过一个高高大大神情紧张的男子,中文说的一般般,还有些结结巴巴。不过大多数得到的回答都是否定的,我也不气馁继续挨个寻找亚伯的踪迹。
直到一天下午,我在海角码头的休息区发现一个人低头吃饭的神情很像亚伯。我走上前去搭了搭他的肩膀,他抬起头,蓬头垢面的。但是我打量到胡子拉碴下面俊朗的面孔,没错,正是亚伯没错。“嗨,你在这里啊。找的我好辛苦。”我乐呵的说。
只见亚伯慌张的四处张望,小声而颤抖的说“你是哪位?”
我惊讶到了,是什么让他如此改变。“我是阿来,你的同事。”
“你是他?我以前工作的地方。”亚伯还是有点畏畏缩缩的样子,都快要哭出来了。
“没事,亚伯,一切都会没事的。”我拿出一支烟,给他点上。看着他逐渐镇定的样子,我也好些了。我试着和他说一些家常,没有想要打搅他的意思,看得出他还是十分的慌张的。
“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有人一起吗?”我问。
“没有人合租,我一个人。大伙儿都离开了。”亚伯说话声音开始稳定一些了。
“大伙儿为什么离开呢,”我试着深入一些话题,“你没有朋友了吗?”
“他们都不待见我,”亚伯沙哑的说,“特别是当他们知道,我又被人追杀。”
“你怎么能告诉他们这些,”我惊讶的回答道。
“我不想让他们当我的挡箭牌。”亚伯的思路之清醒让我愕然。
“你知道吗?我就是为这件事情来的,我想要保护你。”我真诚的说着,“虽然我知道你以前也是无所不能的人,可是你现在俨然已是折翅的雄鹰。不,只是一只小鸟。”
“你可别埋汰我了,看看你自己不也挺惨的。”亚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竟然有被气到。的确,我的生活也变得七零八落的,爱人消失、情人固执己见,生活没有目标,被黑暗的力量所俘获干扰。“但是,你是我的救命缰绳啊,我要你帮我把他们统统绳之以法。”
“别开玩笑了,你都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啥。”亚伯扬着头看着我,好笑似的揶揄着。
“你知道吗?这个世界没有公平啊。他们利用完你就会把你抛弃,这就是这个世界。”亚伯继续说着,“你们认为的完美其实是破败不堪的人留下的东西,你们以为的破败却是别人眼中的唯一。当你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你就不会再考虑美和不美,穷与富。”
“你可以慢慢和我说来,我十分想知道谁在害你。害你的人又藏在哪里。希望你可以畅所欲言,敞开心扉。真的感谢你了,我的生活同样遭受到潜在的迫害。”我有些激动了起来,非常的懊恼。
“我会帮助你,作为条件,你也要满足我的一个要求。”亚伯欣欣然的说。
“我会满足你的,我的好兄弟。”我们就这样一言为定了,在朦胧的月色下做好了万全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