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希偏着头根本没注意到楚绪走来，要不是拍了拍她肩膀，可能还在傲娇。
“给你个机会，让陆芊芊答应我。”楚绪黑着脸，他本来可以用官威压人，陆芊芊也肯定会答应，可他不想那样。
“凭什么？”
杨希撅撅嘴，再次转过身子不看楚绪，“要我的时候知道叫我，不要我的时候让我不要烦你，哪有这么好的事，我又不是皮球，踢来踢去。”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杨希没讲：人像模特我也可以呀，为什么不叫我，坏死了。
楚绪不知道杨希心里想法，他现在只觉得心累。
哪有领导求下属的呀，不纯纯倒反天罡吗，要不是看她能力还行，真炒鱿鱼了。
“那你怎么才答应？”楚绪叹了口气。
“我想想啊，”
杨希歪着头想了一会，嘟着嘴道，“也简单，只要你给我也拍几张就行，如果要发作品的话，也要带上我。”
“咱们部门没摄影师？你自己没抖音号？”
“那不一样，我就想要你拍的。”杨希露着大白牙笑，跟个二傻子一样。
楚绪完全不明白她这样要求的意义，但现在需要她，也只好答应了。
“要是芊芊不同意，我就把你头打肿！”楚绪狠狠瞪了她一眼，杨希做了个oK的手势才笑嘻嘻朝陆芊芊走过去。
俩妹妹交谈了一会，具体说了什么不清楚，陆芊芊扭扭捏捏似乎很难为情，但最后还是和杨希走过来。
特么的，领导的领导求她不行，非要比他还低一级的领导才同意是吧。
要不是看着这姑娘社恐，楚绪早开骂了，惯的毛病。
“哼哼，拍吧，芊芊同意了。”杨希傲娇的扬着下巴，似乎做了多大功劳一样。
“为领导分忧是你该做的事，哪来那么多功劳。”楚绪斜睨道，随后就带着俩人找拍摄位置。
公园风景很好，随便找个背景干净的地方都可以拍。
哪怕不干净也无妨，长焦会帮他祛除杂乱。
楚绪首先试了试全身照，由于人物太小，算法介入不精准，导致背景虚化有些僵硬。
拍了好多张都不理想，最后楚绪还是决定两三倍人像长焦拍。
杨希指点陆芊芊摆poss，楚绪拿着手机拍，很快就拍出许多出片的照片。
还是那句话，人像三要素，人美，人美，人美。
只要人好看，随便怼脸拍都出片。
“不错嘛楚总监，看不出来你还懂点摄影。”
杨希翻看着照片，越看越觉得楚绪拍得不错。
“你以前是不是学过？”
楚绪懒得回答，一把夺过手机，“快去摆你的poss，哪来这么多问题。”
杨希撇撇嘴，“你这样怎么找女朋友啊，凶死了。”
楚绪瞥了她一眼没接话，心想我女朋友可是你的最顶头上司，说出来都怕吓到你。
有过网红基础的人确实不一样，杨希随便摆的poss都很优美，完全不像陆芊芊那样僵硬。
并且镜头下的杨希似乎更自信，稍微带点美颜都很好看。
“淦…”
楚绪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竟然觉得杨希好看，怕不是眼睛出问题了。
给她拍照很快，十多分钟就拍了几十张，杨希大致看了下照片，基本都满意，然后说：“楚总监你待会把不好看的删了，剩下的都发给我。”
“行。”
说完楚绪就招呼众人回去上班，虽然她们并不忙。
但自己都回去了，你好意思摸鱼？
接着楚绪又让杨希给陆芊芊做思想工作，让她聊聊签线下的合同。
楚绪不可能因为陆芊芊社恐就随着她，他又不是菩萨，还要普渡众生。
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赚钱，只有钱才能让人感到安全。
想了一下午才把第一条视频要做的内容确定好。
他把想说的话全都写在记事本里，修改很多遍才满意。
拍摄素材还没来得及看，时间就八点了，楚绪偷偷摸摸上了四十层。
“姜董真是一天比一天年轻呢。”
楚绪进门就开始夸，然后一屁股坐沙发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拒绝伴侣的夸奖，包括姜慕。
“再多说几次我就不爱听了。”姜慕瞥了楚绪一眼，表情嫌弃，内心却高兴。
像她这种带点傲娇属性的女人，嫌弃可能是喜欢，不喜欢也可能是喜欢，全靠感觉判断。
“是吗，看来我要经常说了，早点让你听腻。”
姜慕没答话，但笑容一直浮现脸上，她什么时候最高兴？可能也就他在的时候吧。
看这趋势有点朝恋爱脑的方向发展，但她完全没察觉。
“对了，给你说个事，”
翻看着今天下午拍的素材，楚绪说道，“如果我花三百万签一个主播，赌一个爆火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
姜慕停下手里的动作，想想道：“不傻，我相信你。”
楚绪点点头，“我观察他快半个月了，人气从最开始的几百稳定到现在的三四千，再不出手我感觉会被别的公司抢。”
“那你把他签了呀。”
“我就是在向你请示呀。”
姜慕摇摇头道：“不用请示我，你才是运营总监，运营签约的事你做决定就好，运营资金不够到是可以给我说，其他的你拿主意就行。”
既然让楚绪做这个运营总监那姜慕就肯定会放权，她不是那种什么事都喜欢管的人。
集团这么大，每笔收支都要她点头的话，那岂不是没时间做其他事了，而且三百万对企航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除非几千万签约费，那样她或许会过问，几百万根本没价值。
倒是没想到她这么不在乎，楚绪笑着点点头，“那行，找个时间我去趟容城找他谈一下。”
“你要亲自去？”
“我挺看好他的，而且他的事挺麻烦，亲自去比较好一点。”
他身上背着欠款，不亲自去很难让他感觉到诚意。
而且签他势必是线下签，到时候会让他来渝市直播，自己这边运营也好随时跟进。
虽然两地相隔不是很远，但终究不是同一个城市，有太多不方便。
本来预计八点下班，但临时有事又拖到八点半。
接近九点俩人才到私厨。
饭菜已经做好，就等她俩来了。
楚绪早就饿了，话也不说只顾着干饭，姜慕依然优雅，吃饭很有礼节。
吃完后楚绪舒服躺沙发上，拿出手机继续删照片。
陆芊芊的照片不多，质量也很好，可以保留一些。
但杨希的太多了，楚绪要一张张看，一张张删，很麻烦。
姜慕吃完也跟着坐到楚绪旁边，轻轻靠在他肩膀。
“下午杨希给一个博主拍视频，我顺便拍了点她俩的人像。”楚绪把手机递给姜慕，后者接过随意看起来。
“你别说，现在影像旗舰真做挺好，人像直出堪比微单。”
姜慕划着照片没说话，但表情一直在变化，最后熄掉屏幕看着楚绪，冷冷道：“拍了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