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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差不多能概括我对此事的想法。

“这太扯了。” 我嘟囔道。

阿尔特里克斯恼怒地瞪了我一眼。

“我们向你保证,这是事实。” 她坚持道,“有六年时间,你是我们的儿子。你很可能死了,然后附身到了你现在这具身体上。”

“我知道我忘了很多事,但我很难相信我会忘了自己有过小鸡鸡。” 我抱怨道。

阿尔特里克斯叹了口气。

“和身为女性的想法相比,你真觉得这个想法那么可恶吗?” 她问道。

“呃,不,我其实对这个没什么意见。” 我不屑地说,“男的女的,感觉都半斤八两。我只是…… 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太疯狂了。你是说我死了,但又没真死?说除非用生命魔法毁掉我的灵魂,否则我就真的不死不灭?说我基本上可以随便占据任何一具身体,让它为我所用?说我本可以随时摆脱这糟糕透顶的生活,可我却一直蒙在鼓里!?”

我越想越气,牙齿咬得咯咯响。要是这是真的,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蠢货!我所面对的那些危险根本就不值一提!我本可以随时全身而退的!

“呃,可能也没那么简单。” 阿尔特里克斯回答,“你要是还记得的话,你失去了所有记忆。维塔,我们远算不上巫妖方面的专家,但自从我们诞生,就一直跟阿瑞斯在一起。他不会随随便便就做这种事。”

“他为了不走楼梯,随随便便就割喉了。” 我反驳道。

“阿瑞斯总是喜欢淡化他所面临的危险。” 阿尔特里克斯解释道,“我们怀疑他的决定远比他表现出来的更有策略性。我们知道阿瑞斯会提前很久就准备好供他附身的身体,对自己的灵魂和目标的灵魂都进行大幅改造,以尽量减少附身过程中造成的损伤。但损伤还是会有。阿瑞斯凭借巫妖的身份实现了功能性的永生,但每次使用那种力量,他都要付出代价。”

“这就像纳瓦拉。” 维塔突然说道,她坐在我肩膀上,无聊地晃着腿,“没有东西可吞噬的灵魂,就得消耗自身来获取能量。妈妈,要是你失忆的情况,和纳瓦拉在宿主体外待太久一样呢?要是你失去自我的方式,和我们在你杀了我们之前一样呢?”

“我身体里的其他灵魂没在消耗我,而且他们都好好的。” 我争辩道。

“他们处于无意识且静止的状态。” 维塔说,“他们可能没在消耗任何能量。”

我思考着她的话。但似乎还是说不通。

“你作为亡魂,并没有用身体来获取能量。” 我指出,“而且,没错,你会慢慢消散,但速度比纳瓦拉慢多了。那是因为我的灵魂碎片,对吧?我记得有人说过,和纳瓦拉相比,灵魂碎片的效率高多了。如果它们来自我的灵魂,那我作为一个灵魂,长时间存在不也应该基本没事吗?”

“你小时候并不强大。” 阿尔特里克斯说,“你没有现在拥有的能力,所以这肯定是其中一部分原因。但另一种推测是,占据不同身体的过程本身就极其消耗精力,需要大量能量。现在你有多余的能量,所以可能不会失忆,但我们唯一确定的是,小时候,这几乎毁了你。”

“所以如果这个推测是对的,那附身新身体后,我可能会虚弱很多。” 我总结道。

该死。原本 “抛弃这副躯壳” 的计划泡汤了。尽管这副身体很恶心,但我想它也变得相当强壮了。新身体不会有多余的眼睛和恶心的假触手,但也不会有强化过的肌肉和骨骼,让我能在脸被炸的情况下还活下来。那可能比我以前因为行动太快总摔断腿的情况还糟。

“这些都只是猜测。” 阿尔特里克斯说,“我觉得不可否认的是,你是个巫妖 —— 一种身体被杀后,可以占据新的活物身体的存在。但这样一来,你和阿瑞斯就是我所知仅有的两个巫妖。而且你们俩的情况可能都不一样!阿瑞斯会提前准备好身体,但你或者他绝不可能提前准备好这…… 孤儿女孩的身体给你。”

我皱起眉头。“孤儿女孩的身体”?贱人,这不是什么身体,我本来就是个孤儿女孩。也许我还是某种奇怪的新生半神,但那更多是关于 “是什么”,而不是 “是谁”。

“维塔甚至都不是个男孩的名字。” 我嘟囔道。

阿尔特里克斯挑了挑眉毛。

“‘萨诺’‘埃斯科里奥’还有‘因特里图斯’听起来也不太像女孩的名字。阿瑞斯从来没在这种事上多费心思。”

“这家伙听起来绝对是最糟糕的父亲形象。” 我抱怨道。

“我们也不觉得他在这方面有多在行,确实。” 阿尔特里克斯微微一笑,“不过有一次你生日,他送了你罗科。除了他偶尔来检查你灵魂的进展,这差不多就是你们俩仅有的互动了。”

我愣住了,脑海里一下子涌入十几个问题,让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挤出一个问题。

“我…… 我生日是什么时候?”

同情、悲伤和懊悔从面前这个女人身上倾泻而出,全都裹在那让我无比怀疑的母爱之中。面对这份得不到回应的渴望,很难不心生退意。

“绿岩节第二天。” 她回答,“或者…… 至少你原来的身体是那天出生的。从某种意义上说,你真正的‘诞生’,或许是你填满阿瑞斯为你制造的空洞灵魂的那一刻,如果你认同这种说法的话,但我们一直都是在绿岩节第二天给你庆祝生日。你得去问阿瑞斯你是什么时候被带到这儿来的,还有…… 嗯,关于你从别的地方来的那部分,你自己肯定比我们更清楚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你觉得我来自另一个世界?” 我追问道。

“难道不是吗?”

“呃…… 我的魔力肯定不是来自这里。” 我若有所思,“感觉它来自遥不可及的地方。我能在脑海里去到那里,成为那个自己,在那儿玩一会儿。但那儿什么都没有。只有我,还有四周环绕着我的死亡之墙。我能稍微动一动,试探一下它们的边界,但这没什么意义。那儿没有答案,当然也没有记忆。就只是那样。一种静止的平衡。”

我在监狱里也花了不少时间确认这一点。我的魔力化身是那么美丽、纯净,是原始的潜能具现化。在那个超凡的牢笼里活动身体,被五彩斑斓却毫无意义的毁灭之墙环绕,感觉很放松。绿色、黑色、紫色…… 我可以试着在墙上挖洞,用自己的力量去烧毁它们,但何必呢?那个领域里什么都没有。我只会无谓地消耗自己,却得不到任何收获。我就像一片汪洋,四周也全是汪洋,空有强大的力量,却无处施展。

好吧,至少在隧道的那一边是这样。

我解释完后,阿尔特里克斯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她的情绪一如既往地复杂。怀旧、担忧、懊悔、爱意、好奇、沉思…… 她脑子里随时都有一堆想法在转。

“你小时候从来没说过这些。” 她只是淡淡地说。

“呃,在佩内洛普和西奥多拉弄清楚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用的魔力和别人不一样。” 我耸耸肩。西奥多拉暗自得意,不过她还在和梅利莎忙活。“我很难想象五岁的我能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

“嗯,我想也是。不过你小时候就特别聪明。至少当你愿意的时候是这样。你还…… 嗯,相当懒。让你做点什么事经常都很麻烦。”

我心里一紧,不过还是控制住身体没表现出来。这话有点戳中痛点。懒。我一直讨厌自己这一点,总是无所事事,坐等事情发生,而不是主动决定去做什么,然后自己努力达成。我不禁想…… 这也是我的本性吗?我一直把这归咎于我糟糕的生活,一开始确实没有体力和机会去做任何事。但如果我以前真的是…… 什么,一个被宠坏的贵族男孩?而且还是这么懒?那说明这就是我骨子里的毛病。

我也能看出来。我无所事事地坐着的时候最满足,不管是抱着某人,还是沉浸在自己的灵魂世界里,又或者吃东西,甚至什么都不做。我不喜欢计划、争斗、工作、学习…… 真的,什么都不喜欢做。我会解决摆在面前的问题,但需要别人推我一把,我才会更进一步。我早就知道这点,也一直在努力克服,可知道这不好并不能改变事实。我该怎么在不想努力的问题上更努力呢?我到底错过了什么?说不定要是我少花点时间无视这个世界,多花点时间思考,早就从监狱里逃出来了。谁知道呢?

不过现在我想到的是,如果我和迷雾守望者是同一种存在…… 要是它也是这样呢?要是我是个懒鬼,和它整天无所事事、只知道吃,除了维持那小小的轮回 “自助餐” 之外,从不使用力量做别的事,是同一个原因呢?迷雾守望者有希望、梦想和目标吗,还是说它只是一个满足于静止状态的自我满足的载体?更可怕的是…… 等我强大到不再有危险的时候,我也会变成那样吗?这就是我灵魂深处的本质吗?

“维塔?” 阿尔特里克斯用她那带着母亲般关切的语调问道,“你没事吧?”

“嗯。” 我撒谎道,“我只是…… 刚刚有了一些可怕的新发现,仅此而已。”

“我想,得知自己死过,还附身在别人身上,确实会这样。” 阿尔特里克斯回答,微微露出一丝笑容。

“当然,这也是原因之一。”

她眨了眨眼。

“那回到巫妖这个话题。” 我说,很熟练地转移了话题,“基本总结一下就是,我们觉得我能无视死亡。在没有身体四处飘荡,然后占据新身体的过程中,我会变弱一点,也可能弱很多。我不占据新身体的时间越久,受到的损伤就越大。太久没有身体,说不定迷雾就把我吃了。目前为止,这些听起来都准确吧?”

“我觉得挺有道理!” 维塔欢快地说。

“就我有限的理解而言,没错。” 阿尔特里克斯表示赞同。

“好吧。” 我说,“那这里有个对我来说有点棘手的问题。我到底要怎么才能做到附身?”

回应我的是一片沉默。

“我就觉得这是个大问题啊,” 我接着说道,“我不记得自己做过附身这种事。见鬼,我甚至都不知道没了身体要怎么移动;目前来说,我灵魂的移动完全依赖于灵魂与身体的连接。阿瑞斯死的时候像箭一样飞出去了,但显然他提前准备好了附身的身体。我可没准备。我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准备。要是我死了,结果就像其他灵魂一样,只能原地飘着怎么办?”

我越想越担心。灵魂没了身体要怎么移动呢?在空气中‘游’吗?可我的灵魂又不与空气产生互动!也许我能抓住其他灵魂,靠这个来移动自己,但前提是附近得有灵魂…… 而且用力推一个灵魂很容易把它弄死,所以我不能像蜘蛛一样,把灵魂当作触手的抓钩点来移动。它们太脆弱了!也许能靠这个获得一点动力,但肯定不多。

“我几乎可以肯定,我死的时候,只能附身触手够得着或者稍微超出触手范围一点的东西,” 我总结道,“这甚至能解释为什么我一开始是个孤儿女孩。要是我能飞着去附身城里的任何人,我难道不会那么做吗?但事实却是,我是现在这个样子。我最早的记忆之一,就是从一个富家小孩身上抢走罗科,所以也许这具身体是唯一离我够近、能让我附身的!”

这就意味着…… 我就是那个被我抢走罗科的富家小孩。从他身上拿回罗科?妈的,这也太诡异了。

“我死于一场普通的抢劫,” 我意识到,“我的‘家人’蠢到穿着华丽的衣服在我住的街区晃悠。这还挺可悲的。”

“对不起,维塔,” 阿尔特里克斯轻声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我们已经尽力了。”

我盯着她,试图想好该说什么。在监狱里,除了攻击性的互动,我从不用担心任何社交问题。我讨厌那里的所有人。他们都对自己那些狗屁信仰深信不疑,自以为比别人高尚得多,我忍不住从心底厌恶他们。说实话,杰利萨不是唯一一个好人。我逃跑的时候杀了一些善良的人。但和杰利萨不同,他们也是那种永远、永远不会听别人说话的人。他们对自己的信仰坚定不移,我说什么都不会被认真对待。除非我让他们感到痛苦。

我有点怨恨阿尔特里克斯。我本来很满足于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几年前就接受了这一点。但这是不是又体现了我的懒惰,满足于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呢?她是对的,我一直只是把她当作工具,利用她爱我的事实。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交流。我已经有了一个家,一个我自己找到并努力融入的家。我不想要阿瑞斯给我准备的什么家,像放在银盘子里端上来的礼物一样。但是…… 这不公平。我不该像对待亡魂一样对待她。同样,我也应该对我的亡魂好一点。我应该努力,应该改进。

然而,我能感觉到自己又想坐下来,再次对一切充耳不闻,躲在自己的 “海洋” 里寻求安全感。

“我接受你的道歉,” 我告诉阿尔特里克斯,“还有…… 对不起。这次是真心的。你说得对,我一直是个混蛋。要是我再这样…… 请继续指出来。求你了。我允许你这么做。”

她轻哼一声。

“我们不需要你的允许也会这么做。不过还是谢谢你的道歉。我们…… 我们非常想你,维塔。”

“嗯,这就说到另一件事了,” 我叹口气,察觉到她故意没说 “接受你的道歉”,“我知道你…… 觉得自己是我妈妈。我也愿意承认,也许你真的是我的亲生母亲,不管对我这样的人来说这意味着什么。但是…… 我不这么认为。可能永远都不会。”

她点点头,我能感觉到她的心碎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得…… 我不知道。成为陌生人,我想,” 我赶紧接着说,“我知道你爱我,所以…… 我会努力在你面前少做混蛋事。我们可以一起出去玩什么的。我会和你创造新的回忆,怎么样?”

啊,好了。她的灵魂又洋溢起温暖,她朝我灿烂地笑了,露出她形状奇特的牙齿。

“维塔,” 阿尔特里克斯说,“我们能抱抱你吗?”

我有点紧张。我和她还不太熟。她又不是亡魂。但她爱我。爱…… 是安全的。

“嗯,” 我同意,“好啊。”

我把维塔放下来,阿尔特里克斯朝我走来,紧紧地抱住我。我感觉到她灵魂中涌起一股迫切需要的宣泄,将她的压力、愤怒、悲伤和内疚,都冲刷成了一种更惆怅、更能承受的情绪。我深吸一口气,沉浸在这种感觉中汲取力量,然后伸手回抱她。

“我…… 都忘了被关心自己的人围绕是什么感觉了。” 我好不容易说出这句话。

拥抱更紧了,我感觉到阿尔特里克斯灵魂的另一部分占据了主导。

“他们再也别想把你带走,维塔,” 阿尔特里克斯发誓,“要是他们敢尝试,我们就把他们都杀了。”

“谢谢,阿尔特里克斯。” 我轻声说,很高兴地发现自己是真心这么说的。

“是埃斯科里奥,” 她纠正道,“之前和你说话的是萨诺。我们的第三部分是尼克斯。至少尽量记住,不然我们又要说你是混蛋了。”

我眨眨眼。

“呃,好的。记住了。我不太擅长记名字,但是…… 我会努力的。”

她轻笑一声,终于松开了我。

“很好。” 埃斯科里奥总结道。

“嘿,呃,我不想打断这场感人的家庭团聚,” 西奥多拉突然说,尴尬地冲我笑了笑,“但是…… 嗯,我们有了第一个样本。”

她举起一个玻璃罐子,里面有一小团金黄色的史莱姆,正活蹦乱跳的。在她身后,梅利莎用手捂着嘴,好像很震惊的样子。

“我刚刚生了个宝宝……?” 她小声说,“我肯定还没到该生的时候啊。”

“呃,这更像是…… 一个克隆体。” 西奥多拉试图安慰她,但不太成功,“总之,维塔,它看起来没什么意识。你能确认一下吗?”

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它小小的灵魂,点了点头。

“嗯,我甚至感觉不到它有任何情绪。比虫子还蠢。”

“太好了!” 西奥多拉高兴地叫道,“那么…… 这就有个棘手的问题。我们要确保能像对梅利莎那样,把一个灵魂稳定地融入这个东西里。但是…… 如果我们用的灵魂不够大,就会被它消化掉。”

我朝阿尔特里克斯…… 呃,埃斯科里奥点点头,然后从她身边走过,走向西奥多拉和那只新生的噬灵体。西奥多拉基本上是在请求我,用我体内的一个灵魂作为实验对象。对此我…… 心情很复杂。毕竟我对这些灵魂有责任。要是它们出了什么事,那就是我的错。不过,我们确实不能用动物的灵魂来做这个实验。毕竟没办法检查,比如说,一只松鼠的灵魂有没有精神退化,因为我不会说松鼠的语言。而且这还得假设松鼠的灵魂不会直接被吃掉。我们需要的是有人类智力水平的东西。在我体内的所有灵魂里,我觉得有不少符合这个要求。

“维塔,” 我低头看着她,“我用你的兄弟姐妹来做这个测试,你觉得怎么样?”

她看起来很震惊。

“你不是说安杰莉恩吧?” 她问,“你想拿她来冒险做测试?”

“不不,” 我赶紧说,“我是说你的亲生兄弟姐妹。来自利蒂亚村的纳瓦拉灵魂。他们是我最早救下的一批灵魂,记得吗?”

“哦,” 她轻声说,“哦,呃…… 对,我差点忘了。为什么是他们啊,妈妈?”

“因为一方面,我想让他们复活,” 我说,“另一方面,如果出了什么问题…… 嗯,他们每个人都为了活下去折磨过别人。如果在我们完善这个过程的时候,得有人受苦,他们是最‘当之无愧’的候选人。”

维塔挠挠后脑勺。

“呃…… 也许你该和玛格丽特谈谈这件事?” 她犹豫着说,“我又不认识他们。只有你和我的两个‘非父亲’认识。”

“就这么做吧,” 西奥多拉嘟囔着,“还是说玛格丽特不同意,就会改变你认为最好的做法?”

我难过地笑了笑。不,可能不会。

“那开始吧,” 我说,“无名纳瓦拉灵魂一号,欢迎你重获新生。”

我从身体里取出那个灵魂,小心翼翼地放进史莱姆里。我记得很清楚,我之前甚至都没和这个纳瓦拉灵魂交流过;他们只是那几十个附身在随机村民身上的灵魂之一。这个灵魂几乎比罐子里那小团黏液还大,但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好处的话,这么一来,当这微小的噬灵体灵魂试图消化这个纳瓦拉灵魂,却惨遭失败,最后二者融合、纳瓦拉灵魂占据主导时,它受损的可能性就更小了。慢慢地,纳瓦拉灵魂的意识开始苏醒,经历着那种熟悉又令人困惑的过程:醒来,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存在。

“欢迎回到人间!” 维塔开心地说,我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他们没听懂,” 我报告说,“他们很恐慌。据我判断,他们已经清醒,思维也正常,但就是哪里不对劲。”

“嗯,他们可能在适应新的感官,” 西奥多拉说,“除非你觉得问题比这更严重?”

“我不太记得了,但我刚变成这样的时候,真的非常非常害怕,” 梅利莎说,“你知道吗,我看不见。我听力很好,还能…… 感觉到人的轮廓。差不多就这些。哦,顺便说一句,维塔小姐,你非常漂亮!就像一只明亮的蓝色迷雾守望者!之前我不敢说,因为圣殿骑士好像不喜欢我谈论这些,但杰利萨韦塔说现在没关系了!她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微微皱眉。嗯。这么说梅利莎有灵魂感知能力?现在想来,这其实挺明显的,毕竟她的食物就是灵魂。连拉尔克都能咬我的触手,我猜梅利莎也是靠灵魂感知来行动的。

“我不确定你什么时候能再见到杰利萨,但我肯定不会太久,” 我含糊地回答,“那么,你能再弄一个吗?”

她假装朝我眨了眨眼,困惑地歪着头。

“再弄一个?” 她轻快地问道。

“再弄一个小史莱姆。” 我解释道。这方法可行,我想再和我的朋友聊聊。

“我们最好还是等等。” 西奥多拉插嘴道,“先把这只史莱姆喂饱,观察它,确保不会出什么岔子。更重要的是,我们也得这样照顾梅利莎。维塔,你能帮我们抓些虫子来吗?”

“没问题,多拉!” 维塔敬了个礼,然后冲进了森林。

“别叫我……!唉,她已经跑远了。” 西奥多拉嘟囔着。

“我该做什么?” 我问道。

我的亡魂耸了耸肩。

“你想做什么都行。但要是你想帮忙…… 就看着等着就好。”

于是我就这么做了。接下来一整天,再到一整晚,我都在观察这只呆呆的史莱姆的状况,维塔每次带着猎物回来时,我偶尔会跟它说说话,喂喂它。(第一次她带了一堆虫子回来时,我没多想就全吃光了。之后每次,我都得刻意克制自己。这显然成习惯了。)我现在肯定已经醒了超过六十个小时,但一点都不觉得累。也许是因为在监狱里我老是让自己陷入沉睡,睡够了?管它什么原因呢,第二天早上,我们新复活的史莱姆朋友终于有了点能识别话语的反应。在西奥多拉的引导和梅利莎的指导下,我们和它建立起了基本的沟通。而且我们这只新复活的小噬灵体看起来…… 神志清醒,状态稳定。

“那就成了,对吧?” 我问道,“我们成功了?”

“嗯,可能还存在许多我们不知道的长期隐患。” 西奥多拉坚持道,“但有你在这儿监测灵魂的完整性,而且从梅利莎的情况来看,只要饮食适量,它们应该能在不怎么退化的情况下存活…… 我觉得我们可能真成功了。”

我深吸一口气,咧着嘴笑开了。

“那我们能再弄一个吗?” 我问,“你愿意吗,梅利莎?”

“好…… 好的!” 她说,坚定地握紧小拳头,“我会勇敢的!西奥多拉女士,再从我身上切一块吧!”

就是现在了。我轻抚着我朋友那沉睡的灵魂,那个我发誓不会让她成为奴隶的奴隶贩子。自从上次和她交谈后,我成长了太多太多。我好奇,等她不在我脑海里,一切会有多大的不同。

“很快就能和你聊天啦,小五子。” 我对她说道,把她的灵魂放进下一只史莱姆里,“我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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