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平安无事地回到了天空希望城，我立刻庆幸彭塔及时阻止了我乱动自己的灵魂，我不清楚其他人能不能察觉到那种情况，而且不知为何，圣殿骑士到处都是。
是要打仗了吗？看起来又不像，他们在城门口都没拦下佩内洛普和我，所以可能也不是在追捕我，林恩和罗文还好吗……？罗文在跟圣殿骑士一起做事，可林恩是被他们通缉的，现在这种情况到底是好是坏还真不好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呀？
“我都完全忘了蜂岩岛今晚要经过了。” 佩内洛普看着天空说道。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今晚即将到来的那座岛，那是个巨大的、垂直的卵形岛屿，上面布满了人工修筑的防御工事。天空希望城的人们猜测，整座岛的内部很可能都被掏空来建造这些工事了，住在岛上的那些生物为了在里面建造自己的国度，甘愿置身于永恒的黑暗之中。
“哦，对呀，” 我轻声说道，“我也忘了，这几天可太疯狂了，是吧？怪不得圣殿骑士到处都是呢。”
“嗯。” 佩内洛普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依旧盯着那座岛，“既然我们现在是猎人了，估计会被征召去参战吧。”
“你觉得他们会攻击我们吗？” 我问道。
她皱着眉头思索着，从这么远的距离看过去，我根本没办法看清那可能正沿着外墙爬行、随时准备跳下来的成千上万的虫人，虽说由于它的轨道运行较快，这座岛一年会经过四次，但我其实从来没亲眼见过那些战斗，只是听说过那种混乱场面，街头混混们都知道在蜂岩岛经过的夜晚可千万别乱跑，躲起来才是明智之举。
“我一点儿都不清楚蜂岩岛那边会怎么做，维塔，他们都一年多没发动攻击了，运气好的话，我们已经让他们觉得不值得费力来攻打我们了，但也有可能他们只是一直在做准备呢。”
我点点头，真麻烦啊……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有一场大战的话，说不定我就能收集到好多人类的灵魂了，那倒也挺好的。
“哇哦，你这想法转变得够突然的呀。” 我的嘴不受控制地低声说道。
彭塔！我…… 我不是说希望人们死才好，我的意思是，你知道的，如果他们注定要死了，那我不妨……
“我们得尽快找个没人的地方聊聊了。” 彭塔小声地悄悄说，“拜托了，越快越好。”
好的，好的，我会想办法的。
“维塔，你要是能别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跟自己说话，让我难堪，那就太感谢了。” 佩内洛普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们还是得去跟公会分会的负责人通报一下雷穆斯的事，或者我觉得我们也可以直接去找圣殿骑士，反正他们现在到处都是人。”
“不行，别找圣殿骑士。” 我坚决地说，“我们去找分会负责人吧。”
“那你可得带上我了。” 佩内洛普自信地回答道，“说实话，我都应该自己去处理这事，他可不会想跟你谈的。”
“真没礼貌。” 我皱了皱鼻子说道，“那他就愿意跟你谈了？”
“我可是维苏威家族的贵族，他有义务跟我谈。” 她傲慢地回应道。
“你打算跟他说什么呀？” 我问道，“我可不想不小心跟你说的有矛盾。”
“就实话实说呗，” 佩内洛普回答道，“没必要编复杂的谎话。”
我皱了皱眉，赶忙拉着她走进了一条空巷子。
“你不会打算把彭塔的事告诉他吧？说实话，我也不想因为救了大家这事被揪出来，你能不能把这功劳揽过去呀？”
她回头冲我皱起眉头。
“你还藏着别的事呢，是吧？”
“对，” 我直白地说，“所以咱们别在这儿聊这事了，行不？”
“我不喜欢这样，” 佩内洛普跟我说，“我一点儿都不喜欢这样，你很可疑，又蠢又危险，你就想让我这么顺着你？我可不干，为了让那东西活着，你都已经让我做太多让步了。”
“嘿，她刚才可是救了我们的命呀。” 我小声说道。
“它是救了自己，顺便救了我们罢了，那东西不是人类，也不是你的朋友。”
“佩内洛普，不会有事的，我能 ——”
我的话突然被打断了，一股恐惧涌上心头，我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了，我赶紧去抓彭塔的灵魂，准备把它扯出来。
“我能自己说两句吗？” 黏液怪甜甜地问道，“我现在已经不会威胁到你了，佩内洛普，事实上，我们的处境已经完全反过来了，现在我才是那个囚犯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因果报应挺让人满意的吧？”
“在我看来你可挺自由的呀，怪物。” 佩内洛普低吼道，“维塔总有睡觉的时候，到时候可没什么能阻止你再去占据别的身体然后跑掉。”
“感恩之心会阻止我，要是你不信这个，那恐惧也会。”
“你能变成任何人、任何东西，你没什么可害怕的，你这个骗子。”
“我害怕维塔，” 彭塔依旧用那讨人喜欢的语气对她说，“等她把她的秘密告诉你，你也会害怕的。”
够了，我命令道，我的秘密可不是让你拿来暗示别人的。
“哎呀，我又要被关回笼子里了。” 彭塔说道，“先告辞咯。”
嘿，这 ——
“—— 可不是这么回事。” 我抗议道，不过彭塔已经从我的脊髓那里脱离了，在我皮肤下面生着闷气，暂时听不到我说话了，我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呀？
佩内洛普默默地瞪了我好一会儿，才开口回应，她生气地叹了口气。
“…… 维塔，那就先按你的办法来吧，不过你得保证会把你在谋划的事告诉我。”
我深吸一口气，该死的，好吧，毕竟那个拥有佩内洛普所有记忆的家伙都建议这么做了，那我…… 我想我可以冒一次险试试吧。
“我会的，等真的有安全的时机能好好聊聊了，我就告诉你，行不？我保证，你就先听我把话说完，好吗？这事…… 挺复杂的。”
“我会保证听你说完，但我可不会保证会同意你，而且关于你杀掉那些黏液怪的事，我也不会撒谎。”
我皱起眉头，这可不太理想呀，我可不想让大家都知道我有那种杀人的能力，不过我想我也得在某些地方做出妥协了。
“…… 你不会提到彭塔吧？” 我确认道。
“我不会。” 她不情不愿地回答道，“我不会帮你隐瞒那东西，但我也不会主动提起它。”
“行吧，” 我同意了，“我得回家去帮大家在蜂岩岛经过时确保安全，咱们晚点在公会碰面，行不？”
她张嘴想反驳，但最后只是生气地呼出一口气。
“行吧，” 她说道，“你要确保那些孩子们的安全。”
我笑了笑，哎呀，她还是挺关心大家的嘛！
“好的！”
往家跑去的路上，我轻轻戳了戳脖子，彭塔在闹脾气吗？我不停地戳她，直到她再次掌控身体，我们跑步的节奏都没乱一下，她这学得可真够快的。
“干嘛？” 她没好气地说。
“你…… 好像生气了？” 我试探着问，“没事吧？”
“可不太好，维塔，这可不是我理想中的相处模式呀。你好像是想帮我，想和我做朋友，可你又老加上一句‘要是她不做我朋友，我他妈就杀了她！’信不信由你，不管我做什么，都感觉有人拿箭指着我的脑袋，这压力可不小啊！”
“对不起，” 我小声说，“但要是你跑了或者开始分裂，那对无数人来说可都是个大威胁呀。”
“哦，好像你就不是似的，” 彭塔嗤笑道，“怪物之间可没什么同情可言啊，哦，还有你心里想着‘让我复制’然后‘收获我的子代’之类的念头，翻来覆去的可真有意思呢。”
“我不是…… 那就是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想法而已呀！我没认真考虑过的！”
除非她愿意友好相处，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不复制，所以要是反正都会发生复制的情况，那也许……
“你现在就在考虑这事呢，” 彭塔指出，“听着，维塔，我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在你身体里待得越久，就越能理解你的想法，可反过来好像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你得学着换位思考呀！”
“我能换位思 ——”
“这事你别跟我争了，” 彭塔又一次打断我，“拜托了，行不？要是你一直把我当成工具，那我最后也只能把自己当成工具了。”
我皱起眉头，我没把她当成工具吧，我把她当个人呀，我都救了她的命，还让她住在我身体里，她还想让我怎么样呢？
“对不起，算了，就当我没提这事吧，” 彭塔赌气地说，“你能不能至少和佩内洛普好好相处，别让我丢了小命呀？”
废话，我本来就想和佩内洛普做朋友呀，不过我有点好奇……
“她能 ——”
“对，她能杀了我，当然能了，我也许能对付她那些生物魔法制造的疫病，但她能想出好几种远程就能要我命的法子，而且我毫不怀疑她还能想出更多来。”
怎么对付呀？我想着，放弃了开口问出来。
“她是个学识渊博的生物魔法师，我有她的记忆，所以，我也是个学识渊博的生物魔法师。”
厉害啊！
“不，恰恰相反。”
你不可能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呀。
“而且你明知如此还觉得无所谓，这可让我心里直发毛，你就不担心你的那些秘密被发现吗？”
我是说，这确实挺诡异的，我心想，但说到底，我本来也不喜欢藏着秘密，只是没办法才这样，所以能有另一个同类分享这些事，也挺好的。
“信不信由你，我其实根本不想当什么怪物，希望你家里人别把我们当成怪物看待，快到了。”
我知道。
我一路冲刺跑到了小屋前，最近吞了不少灵魂，这会儿还感觉精力充沛呢，我敲了敲门，林恩打开门，一下子把我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维塔！你回来啦！” 她欢呼道，“太及时了！你能不能留在家里帮忙抵御蜂岩岛那边的情况呀？”
“哦，天哪，呃……” 我眨了眨眼，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我挺想帮忙的，要是你们需要我，我应该可以留下，不过我答应了要回公会，那边事儿挺多的，咱们能不能先到下面去呀？”
“呃…… 行吧，当然可以，” 林恩说，“你没事吧，孩子？”
“下去！” 我坚持道，“下去，下去，下去！”
我顺着梯子跳了下去，一脸担忧的林恩跟在后面，其实也没多高，但现在我能直接跳下去不用担心受伤，感觉还挺酷的，罗文已经在下面了，我跳下去的时候，他转过身来，冲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维塔！嘿！你怎么样呀？”
“特别奇怪！” 我回答道，跑过去抱了抱他。
他抱住我，还转了一圈。
“怎么奇怪了？” 他问道。
林恩关好舱门，也跳了下来，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嗯…… 你们觉得我不够有同理心吗？”
“呃…… 我倒也不会这么说，” 罗文委婉地说，“不过我确实觉得你看待世界的方式和大多数人不太一样，你总是从自己的角度去看待事情。”
“但这挺正常的呀，” 林恩补充道，“每个人都是这样的，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是这样的，那个住在我脑子里、能获取我所有记忆的寄生虫说我同理心不够。”
一阵沉默。
“我是说，一般情况下我会觉得她就是在胡扯，” 我接着说，“但她应该挺了解我的，对吧？”
罗文和林恩对视了一眼，好像在确认对方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既困惑又害怕。
“…… 维塔，你都干了些什么呀？” 罗文问道。
“没干什么呀！” 我反驳道，“好吧，严格来说干了挺多事的，不过…… 好吧，听我说，在我们完成任务回来的路上，佩内洛普和雷穆斯都被那种能控制人思维的黏液怪感染了，那种黏液怪的智力和它们控制的人一样，雷穆斯身体里的那个是个大坏蛋，还想感染我呢，可佩内洛普身体里的那个特别好，还帮忙救治那些孩子什么的，所以我发现它们都是黏液怪之后，不想杀了她，可她得待在别人身体里呀，而且被困在自己身体里对真正的佩内洛普来说就像噩梦一样，所以我就让她待在我身体里了，她叫彭塔，因为她就像是我和佩内洛普头脑的混合体，还有，要是别人发现她了，她可能就死定了，你们想和她聊聊吗？”
“好呀！” 林恩说道，决定接受这疯狂的事了。
彭塔完全掌控了身体，很自然地改变了我的姿势，变得更像佩内洛普平时的仪态，她平时可不这样，也许是为了让林恩和罗文看着舒服些吧。
“你们好呀，两位。” 她说道，“我知道你们挺多事呢，不过很高兴终于能当面见见你们了。”
“你好…… 彭塔，” 罗文慢慢地说，“你到底是什么呀？”
“我是一种半透明的类液态物质，聚成球形的时候直径大概两英寸，我能渗入肉体，和身体的神经系统结合，从而读取并伪造指令，换句话说，‘控心黏液怪’大概就能概括我的情况了。”
“那你就能…… 随便这么做吗？” 林恩问道。
“对任何人都可以，是的，” 彭塔说，“至少据我所知是这样，不过你们不用担心，要是我试图离开维塔的身体，她会杀了我的。”
“所以现在，我们轮流控制身体呢！” 我插嘴道。
“也就是说，我大部分时间就是躲着，维塔自身的能力让我没办法威胁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控制身体的时候她还能用那些能力。” 彭塔接着说。
“你知道吗，” 罗文说，“我每次觉得能对你放心点儿了，维塔，你总能想出办法又把我吓得够呛。”
“她还是个青少年呢，” 彭塔说，“当父亲的就该有这种感觉呀。”
罗文被呛了一下，开始咳嗽起来，嘿！罗文又不是我爸！
“维塔，罗文简直就是你爸呀，就像林恩是 ——”
林恩的脸微微抽搐了一下，表情不太好看。
“—— 你大姐一样。” 彭塔很自然地说完了这句话。
林恩笑了，明显消气了。
“哎呀，我喜欢她！” 林恩说。
“这是背叛！” 我抗议道，“林恩明明就是我妈，你知道的呀！”
“咱能不能别争论谁是谁的家长了，先说说你脑子里住着个城外的黏液怪这事呀？” 罗文无奈地问道。
“对呀，我估计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彭塔说。
“真的需要吗？” 我问，“生物魔法师都检测不到你，对吧？”
“我那是撒了个弥天大谎，” 彭塔解释道，“我用佩内洛普的法术绝对能检测到自己，而且要是猎人公会知道我们的存在，我也不会奇怪他们有别的办法对付纳瓦拉呢。”
“可我们能把你藏哪儿呢……？” 我小声说着，看向林恩和罗文。
“想都别想，” 罗文坚决地说，举起双手，“维塔，我爱你爱到骨子里了，可你总能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更让人不安，这确实挺厉害的，但我可不想掺和这事。”
“是呀，宝贝，千万别把你的寄生虫放到别人身体里呀，” 林恩说，“无意冒犯彭塔啊，但这…… 可不行啊。”
我皱了皱眉，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确实，身体被黏液怪控制可算不上什么好玩的事。
“对不起。” 彭塔小声说。
没事，我在心里回应道，我收留你的时候就知道会这样了，不过现在我们得想办法把你藏起来，你离开身体能活多久呀？
“活不了多久，” 彭塔承认道，“离开宿主几分钟我就会开始挨饿，就我现在了解的情况，我觉得我的身体会开始消耗我的灵魂来获取能量维持生存，我觉得这就是我会失忆的原因。”
我皱起眉头。
“有意思，那你也能吞噬灵魂咯？”
“不，和你那种完全不一样，不过你也见过生病或者快死的生物灵魂会很虚弱吧？我们这个物种离开宿主后灵魂就一直很虚弱，我们的身体本来就没法独立运作，可我们又不会像正常那样死去，而是消耗自身来获取能量。”
“那我们能不能把你放到老鼠身体里……？”
“那肯定会有点用，是的，不过老鼠的大脑没办法满足我的需求了，我的灵魂太强大了，过一阵我可能还是会开始迷失自我。”
“我还以为佩内洛普已经证明大脑和灵魂没什么关联了呢。”
“我有自己的理论，” 彭塔说，“我们可以用你来验证一下，不过得等以后了，先熬过今天再说吧。”
我看了看林恩和罗文，他们一脸平静，耐心地等着我停止像个疯女人一样自言自语。
“我真挺惊讶的，你们居然都不质疑这个控心黏液怪的事。” 我对他们说。
“嗯，比起操魂术那事，这都不算太让人惊讶了，” 林恩耸耸肩说，“对了，为了庆祝你回来，我们又给你准备了一桶老鼠呢。”
“哦，太棒了！” 我欢呼起来，咧嘴笑着。
“我就说她会喜欢的。” 林恩说着，捅了捅罗文，罗文无奈地用手捂住了脸。
“守望者啊，为什么我这一大家子都这么疯狂呀？” 他无奈地感叹道。
“因为你就喜欢这样的呀，” 林恩娇嗔地说，手指顺着他的脸颊划下去。
真肉麻，我拿起那桶老鼠，开心地扯出一把灵魂，老鼠们惊恐地尖叫着，它们的同类大量死去，被困在一堆即将变成尸体的同类中间，根本逃不掉，我把它们的灵魂像吃爆米花一样扔进嘴里，真好吃。
“给我留一个让我躲进去，等我们想出更好的办法再说，” 彭塔说着，拦住了我的手，她这么一控制我的身体，我心里闪过一阵怒火，不过我深吸一口气，压了下去。
“好的，好主意，” 我承认道，“我还想试试能不能用一只老鼠的尸体做一个我的黏液幽灵，就是雷穆斯放到我身体里的那个纳瓦拉，我一直留着它的灵魂呢，我觉得它可能会有有用的信息。”
彭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答。
“…… 行吧，你做吧，” 她最后说道，“我对她没什么特殊的感情，而且她可能确实有有用的信息。”
“哇哦，等会儿！” 林恩说，“你想在家里造个僵尸呀？”
“不是，” 我说，“我想在家里造个幽灵。”
“这安全吗？” 她问道。
“维塔能控制它们，” 罗文说，“不过我不确定圣殿骑士能不能检测到，这我可说不准。”
“附近没有圣殿骑士，” 我回答道，“两百米内的所有人灵魂都太弱小了，不可能是圣殿骑士。”
“可还是感觉有风险呀，” 林恩犹豫地说。
“嗯，要是圣殿骑士能察觉到灵魂方面的异常，那我们估计也完蛋了，我觉得我的那个灵魂快要孵化了。”
“孵化？” 罗文问，“这是什么意思呀？”
“我也完全不知道。”
我从那桶老鼠里抓出一只尸体，也拿出黏液维塔的灵魂，把它们放在一起，这次它们很顺利地结合到了一起，那只老鼠一脸困惑地四处张望，还吱吱叫了几声。
“嘿，小家伙，” 我对它说，“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老鼠点了点头，它迅速地四处看了看，然后跑到地上一块脏的地方，开始在地上划拉着什么，我认字不太好，不过慢慢也学会了字母，能拼读出一些简单的单词，它划拉的这些，我看懂了。
嗨，妈妈！
…… 这感觉肯定和林恩看到这一幕时的心情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