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卡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朝着陆川安暧昧地挤了挤眼,调侃道:“嗯......那位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我可不敢轻易招惹,万一触了霉头,我这小身板可吃不消。或许......你可以自己主动配合一下,也省得大家都麻烦。”
“滚出去,我的身体自己清楚。”
莫卡多还想再说些什么,似乎想起了些东西,又闭上了嘴。
“那好吧,甜心,祝你好运。”
陆川安闭上眼,拒绝交流。
莫卡多不再自讨没趣,自觉的退出房间。
客厅里。
华丽的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室内精美的装饰和高档的家具。
顾元池靠在沙发上,衣衫有些凌乱,神情不悦。
莫卡多微微皱着眉头,仔细观察着顾元池的神色,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
“殿下,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可那家伙就像块石头,怎么都不配合,我实在是没辙了。”
莫卡多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沮丧,声音在客厅里回荡。
“嗯。”
“殿下,那您这边还有别的事情要吩咐我去做吗?”莫卡多微微向前倾身,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希望能从顾元池那里得到新的指示,好让自己继续为他效力。
顾元池抬眼看他:“有些称呼,不要乱叫。”
“......殿下,您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向来对谁都是这样的称呼,没有什么恶意的。”莫卡多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无辜的神情,双手微微摊开,似乎在为自己辩解。
顾元池点了点头,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出去吧。”
莫卡多走出庄园,忍不住摇了摇头。
啧啧啧
也不知道殿下会怎么收拾那个犟骨头。
可惜了,他怕是吃不上这个瓜了。
再者说了,看这个上心的样子,也不知道舍不舍得用手段。
顾元池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看起来有点没精神。
只能说发泄过后有点倦意吧,现在挺大的一团就只能靠着沙发休息,把大宝心疼坏了。
【宿主大大,你是不是困了?你可不能这么纵容陆川安,凭什么让他睡你的床啊?你应该回自己的房间,把他赶到地下室里去!】大宝的电子音在顾元池的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气愤和不满,听起来就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在发脾气。
(大宝,你怎么这么坏啊,听起来就像个恶毒的后妈。)顾元池在心里调侃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
【......你、你真可恶!】大宝被顾元池的话气得语无伦次,声音都变得尖锐了起来。
顾元池第一次知道原来大宝这么恶毒。
他的哈欠打了一半,硬生生的顿住了,哭笑不得。
站起身走到楼上,不过没回原来的房间,而是进了别的卧室。
卧室里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味,让人感到放松和舒适。
顾元池走到床边,身子一歪,栽倒进柔软的床铺里,床铺微微凹陷下去。
他随手扯过被子,用力一拉,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被子上的温度让他感到一丝温暖。
(大宝,你说我该怎么教训他啊?)
陆川安分明就是对他还不能完全放心,而且陆川安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前者顾元池能明白。
后面的陆川安自己应该也是有点数的。
但是,陆川安不能是这样的态度。
顾元池的眼皮越来越沉,仿佛有千斤重。
他努力睁开眼睛,对大宝说道:“大宝,你帮我盯着陆川安那边的直播画面,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说完,他便再也抵挡不住困意,自顾自地睡去了。
而此时的陆川安还坐在床上,身体僵硬地一动不动,头低垂着,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看起来就像一朵阴冷的蘑菇,散发着孤独和落寞的气息。
他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向来敏锐。
这个房间让他有一种被窥探的奇怪感觉,每一个角落似乎都隐藏着一双眼睛,让他浑身不自在,脊背发凉。
最重要的是,他今天该吃药了。
还没满三个周期,在这个关键时候,药是绝对不能断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陆川安无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尾指,手指在尾指上轻轻地来回滑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过了片刻,他像是终于定下心来,翻身躺上床,扯了被子盖上。
在那床被子的遮掩之下,他的尾指悄然脱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陆川安的表情平静得近乎麻木,他用另一只手从贴身的衣兜里取出了一枚小小的、毫不起眼的药片。
然后迅速地塞进嘴里,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似乎已经重复过无数次。
他安静的躺着,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大宝无精打采的盯着卧室的状况,抽空给666发消息约麻将。
视角里一切正常,看上去就是被折腾惨了,昏睡过去了。
直到大宝发现被子在小幅度的抖动。
很轻微,大宝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大宝眨了眨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发现被子果然是在克制不住的动。
【宿主大大......陆川安!!!他......】
顾元池瞬间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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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安死死的握住手底下的床单。
他的胳膊由于用力过度,青筋根根暴起,在皮肤下显得格外狰狞,犹如一条条蜿蜒盘旋、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小青蛇。
细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不断渗出,汇聚成一颗颗晶莹的水滴,顺着他那高挺的鼻梁缓缓滑落,滴落在枕头上,洇湿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他疼得难耐,喉咙里不受控制地逸出一声声低沉的喘息,那声音像是受伤的野兽在黑暗中发出的痛苦呜咽,沉闷而压抑。
只听这个动静,恐怕别人会以为被子里的人在偷摸的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陆川安紧咬着牙关,牙齿咯咯作响,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抵御身体深处传来的那一波又一波汹涌的疼痛。
今天额外的难挨。
他猜测可能是因为自己刚被狗给咬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