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此时更加确定,自己眼中的帅哥只有江予淮是那个特别的。
江予淮狐疑,“他今日跟你说什么了?”
沈星河没打算瞒着他,牵扯到第三人的事情,说的越清楚越好。
“说倒没有,就是我感觉到了,所以跟他拉开了距离。”江予淮听完沈星河说今日发生的事情,心中的担忧也总算放下了。
江予淮了解沈星河,这丫头看似温和柔软,其实自己的原则性非常强。
星河太出色,景牧云喜欢星河其实很正常,他不能因为这个就将景牧云怎么样。
如果他这么做的话,可以肯定,星河必然不喜欢!
她自己能将这件事处理好,就是最好的结果。
……
朝中之事进展还算顺利,沈渊多番试探之后,发现给沈星河找事很不明智,这个人比他想象的更加聪明,便暂时歇了这个心思。
他不能傻愣愣的冲在最前面替别人做嫁衣。
不是还有老三吗,等着他伤好了,就不信他能容得下沈星河!
沈渊和沈浣很默契,都在等着对方对付沈星河,自己坐收渔利。
这么一来,沈星河倒是落得个清闲。
算算永盛帝回京的日子,江予淮有些急了。
御书房的把守比之前更加严密,他很难找到机会进去第二次。
如果错过这次,恐怕再难有机会。
这一日,江予淮纠结着找上了沈星河。
踏进沈星河的房间,江予淮的脚步都是犹豫的。
“江予淮,你怎么了?”沈星河见他神色不对问了一句。
江予淮深吸一口气才说,“星河,能不能请你帮我做件事?”
沈星河诧异,什么事能让他这么为难?
“你说。”
“我想再进一次御书房,你放心,我不拿里面任何东西,只看一眼就行!”
他不会留下把柄给沈星河带来麻烦。
江予淮一口气说完,眸光中带着恨意,带着期盼。
沈星河听他讲过他父兄的事情,也知道他的不易。
她点点头应下,“需要我做什么?”
沈星河的脑子转的很快,答应是基于江予淮帮了她不少忙的基础上。
“经过上次的事情,御书房的防卫更加严密了,我需要你帮我引开云青青。”
沈星河了然,云青青重视了,的确只有她能帮上忙。
但是同时心中也产生了更多的疑问,永盛帝到底为何南巡?这个空档和江予淮做的事情可太巧了,这是他策划的吗?
刚好江予淮又是留下来保护她的那个,能够理所当然的住进东宫,一切都这么巧。
他靠近她的目的真的只有喜欢吗?
如今看来,恐怕不尽然吧……
毕竟在皇宫里能帮上他的就只有她这个太子。
自己的身份优势既能帮他遮掩,还能给他便利。
沈星河眉目半敛,看不清情绪。
人与人之间最稳固的就是利益关系。
罢了,这样也好,也好……
“今晚吗?”沈星河伸手摸了摸肚子。
“嗯,今晚。”
“好。”
江予淮猜测沈星河会答应他,但是他也想到了会被沈星河怀疑。
真相近在咫尺,他没办法拒绝,十年的铺垫就看这一下。
这件事也不好解释,只会越抹越黑。因为一开始双方交易的时候,他就已经把沈星河算在里面了。
唯一变数就是,这个过程中他喜欢上了她。
星河在他跟前坦坦荡荡,明确说过自己所求;而自己却在利用她的信任。
沈星河就是他计划中的一环,他没法否认,所以更加愧疚。
两人都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商定了细节,之后江予淮离开去准备。
当夜,沈星河抱着福宝出了东宫,在预定地点的花丛中松开了它。
福宝循着肉味就窜出去了。
“云统领,快帮帮忙!”
云青青刚好带着一队侍卫经过,被沈星河拦下。
“我家福宝不见了,快帮我找找。”沈星河神色焦急,带点慌张。
招财在不远处努力‘寻找’着福宝。
“福宝是个什么东西?”云青青瞥了一眼这主仆二人,很不乐意,言语间冷冰冰的。
这么些天了,御书房的刺客都没找出来,按说恐怕早就毒发身亡了吧。
这会儿这个无用的太子又开始作妖,讨嫌得很!
“云统领怎么说话呢!福宝是孤的宠物老虎,你不帮着找,万一到时候伤了人你负责!”
云青青不甘不愿的瞪了沈星河一眼,下令去附近寻找。
大约一刻钟之后,小福宝被提着后颈肉拎了回来,毫不怜惜的丢给沈星河。
“怕自己的宠物受伤就直说,还伤人!就这么个小畜生能伤人?!”
沈星河眼疾手快的接住摸了摸它脑袋,温柔的哄了哄,“福宝被这又臭又硬的东西吓到了吧?不怕不怕。”
随即转向又臭又硬的云青青,马上换了一副面孔,言语间都是恼怒责备,“你这人有病吧,福宝招你惹你了!”
云青青白眼儿都要翻上天,一个大男人长得细皮嫩肉就算了,说话做事都娘们儿兮兮的!
陛下真是瞎了眼让他当太子!
要不是顶着跟沈清(真太子妹妹的名字,也就是原主的本名)极其相似的脸,还有皇后娘娘的面子,他早八百年都弄死他!
他喜欢沈清这件事,只有自己知道,当年他在军营里面历练,等他休沐带着礼物回来找沈清的时候,她已经只剩下了一个冰冷的牌位。
皇家对外只说是病逝,他多方打听才知道,沈星河这个作精,大冷天的非要爬到假山顶上去抓麻雀,结果踩到残雪失足掉下去!
自己要掉下去便罢了,还把妹妹也扯下去,给他当了垫背!
为此,他恨沈星河入骨。
这些年根本不想看见沈星河,尤其是沈星河活得跟个废物一样,他更恨!
替沈清不值,摊上这么个废物哥哥!
他便是怀着对沈清的思念和对沈星河的恨意,煎熬的活着。
云青青是皇帝的义子,深受信任,手握青龙卫,多少人眼中的香饽饽,但他二十一了从未想过娶妻,就是放不下沈清。
他伸手按了按胸口的玉佩强压下那股怒气,这是沈清留给他的唯一的念想。
对上沈星河,眼中的鄙夷和恼恨更多了一分。
尤其是沈星河那气鼓鼓的神情与清儿太像,他根本不想看。
一看就想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