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山说完话,立刻冲到前面,继续指挥战斗。他并不打算用枪打那个日军联队长,因为那个家伙藏在300米外的地方,就算是用三八大盖也很难打中。赵小山只是留意着这个日军联队长的行动,以免惊动对方。
与此同时,黑云寨的迫击炮已经对准了刚刚架设好的日军重机枪,对着那些重机枪一顿狂轰,一阵猛烈的爆炸声后,日军的重机枪瞬间变成了一堆废铁。
失去了重机枪的火力掩护,黑云寨的人开始精准地射击日军。很快就有四五百名日军被击倒。虽然日军尽量趴下躲避,但还是躲不过黑云寨战士们的瞄准。三八大盖的射击精度很高,加上黑云寨的人都经过了一个月的集训,尽管这是他们第一次上战场,但是他们的射击技术已经非常出色。对于不动的目标,他们几乎是弹无虚发,又射杀了四五百个敌人,短时间内有数千日军倒下。
一旁跑过来的坂本山崎看到这一幕,忍不住骂出声来。这时日军的坦克和装甲车终于赶到了。坂本山崎兴奋地说:“很好!你们来的正好!快点冲上去把这个小山谷里的八路军和土匪全部消灭掉!”
然而坂本山崎忽略了黑云寨还有几十门迫击炮。看到坦克和装甲车过来,他们立刻对着这些车辆发起了攻击。
顿时迫击炮弹如雨点般落在了日军装甲部队中间,几秒钟内好几辆装甲车就被炸毁了,有的甚至因为油箱起火引发了二次爆炸,周围的坦克和装甲车也受到震动而跳跃起来。
坂本山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并开始责备部下:“你们是怎么开进来的?都挤在一起干什么?赶紧散开,别再给八路军和土匪当活靶子!”
但他的命令没能及时传达到正在驾车的小日本耳朵里。由于路上狭窄、行驶急躁导致他们成了目标。意识到情况不妙后,日军快速调整了队形分散开来,毕竟他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眼看着日军的坦克和装甲车一字排开,步兵紧随其后向前推进,日军士气大振。不过黑云寨的战士们并没有让这些日军轻松得逞,即使面对坦克和装甲车也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更加冷静地拿起重机枪进行猛烈扫射,把最前方的敌人都消灭了。
但日军坦克也展现了其威力,一炮打出,将正冒着火舌的重机枪砸成碎片,附近的几名战士也当场牺牲。与此同时,日军装甲车上多个机关枪喷出密集子弹,在两百米之外仍能造成大量伤亡。
战场上局势暂时倒向日军一方,很多黑云寨的兄弟和八路军战士都被压制住不敢抬头。日军趁机快速逼近阵地。赵小山和邢志国非常着急,特别是赵小山注意到迫击炮手居然被打倒在地一大片——原来是因为装甲车针对这些关键位置进行了重点打击。
当他看到狗蛋躺在地上时,立即爬过去确认状况并承诺为其报仇。“你就安心去吧,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面对即将逼近的危险,赵小山上前大声下达指令:“所有迫击炮手立刻后退20米,找到敌人打不到的位置,继续攻击。我会给你们指示,其他人补上,确保每一门迫击炮都有人负责!”大家马上行动起来,退至安全距离重新布防。确认好距离之后,赵小山再次喊道:“鬼子的装甲车离我们一百米,调整角度准备射击!”
这些炮手一听赵小山说出的位置,立刻调整方向,轰轰轰轰轰轰轰!
几十发炮弹瞬间射了出去,密集地朝着一个方向飞去。那辆敌军的坦克在临死前还向黑云寨的阵地打了一炮,嘭的一声,把寨子里的兄弟们炸得非死即伤。但它也难逃厄运,无数炮弹随即砸到了它身上。
即便是敌人先进的坦克,也挡不住如此猛烈的攻击。眨眼间,这辆坦克就被炸毁了,周围再无一个活口,都被炮弹消灭干净了。
敌人们被这一幕吓傻了,他们没想到黑云寨里藏着这么多炮手。即便是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兵也感到困惑。
在黑云寨的阵地上,赵小山高兴地大喊一声好,但随即皱起了眉头,快步走到炮手面前,对他们说:“都听好了!刚才击中敌人的坦克纯属巧合。现在他们的坦克和装甲车又挪地方了。听着:左边有两辆,大概在这个位置和那个位置;中间有三辆,分别在这里、那里、那里;右边也有三辆,分别在这个位置和那个位置还有那个地方。注意一下速度,左边的稍高一些,中间的慢一点,最右边的最快,估计比前面快20米左右。清楚了吗?”
听完他的话,寨子里的弟兄们脑子已经浮现出具体的画面。虽然赵小山讲得简略,他们却都能理解情况,并告诉他自己明白了。
听了他们的回答,赵小山挺满意的。虽然不敢说完全相信他们理解到位了,但他觉得实践是最好的检验,于是对他们说:“很好,那我来报告距离,一定要再干掉几辆他们的装甲车。争取在他们上来时,把它们全部解决,这样我们就有了打赢这场战斗的机会!”
迫击炮手们既紧张又兴奋,赵小山回到自己位置继续观察敌军坦克和装甲车。只见他们又往前推进了20米,离黑云寨只剩下80米。赵小山大声喊道:“80米,开火!”
迫击炮手们迅速调整位置,将炮弹投入掷弹筒中,瞬间发出一连串的爆炸声。寨里的弟兄们赶紧捂住耳朵躲在后面避险。
霎时间,更多的炮弹飞了出去,直奔不远处的小鬼子坦克而去。有的坦克移动快些,有的装甲车慢些,不过这些迫击炮还是成功命中了几辆车。伴随着一阵巨响,那些中弹的车辆也相继爆炸。之前侥幸未死的敌人也被这些二次爆炸送上了西天。
看到这情景,赵小山差点欢呼起来,但他还是克制住了,知道这个时候暴露目标等于自杀。
敌军对黑云寨精确无比的炮火感到震惊不已,因为这些炮手都经历过实战锻炼,凭借经验和直觉便能准确锁定目标。
而小鬼头领坂本山崎见状也大吃一惊。作为这里的最高指挥官,在之前的混乱中所有上层领导均已牺牲,此刻只好由他下令立即全速前进,冲入黑云寨。
于是,坦克内的传令兵急忙将指令传达出去,士兵们嘴上抱怨着坂本山崎不给力,但手脚还是很利索地加大马力冲向前方。尽管车子并没有明显提速,可原本就很快的速度已足够让黑云寨的人感到棘手。此时双方距离只剩60米不到,不需要赵小山再多费唇舌解释方位,大家都知道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