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规则一出,吐槽声最大的除了观众,就是粉樱少女了。
她们好不容易磨到的合作机会!就这么没了!没了!
虽然之前谢玉遥有传话说,这一场很大可能是没有合作机会的,但主动延后和被动失去能是一回事吗?
以至于粉樱少女全员“黑化”,恨不得现在公司就彻底独立,西洲人实在是太赖皮了,虽然她们是代表东洲来比赛的,但公司和西洲有牵扯,她们也觉得羞耻啊。
现在,就寄希望于公司里的东洲派系大获全胜吧。
为此,粉樱少女都打起了color7的主意,就你们这几个小汁中立派是吧?我不允许!
“被迫”牵扯进公司派系斗争的color7成员瑟瑟发抖,“队长,公司什么时候独立啊?”
“闭嘴,瞎说什么大实话!”
祝铭嗔怪的看了眼队友,环顾四周,确定经纪人不在,才松了口气,“注意点,我们是被迫加入战场的,懂?”
“懂懂懂。”
六人齐刷刷点头,不就是表演“身在曹营心在汉”嘛,这个他们可会了,之前不就是这么演的嘛。
是的,虽然表面上他们是中立派,但因为他们的经纪人归属西洲,实际上他们应该算是西洲派系的,其实看他们团炒热度的手段,也能看出来了,很西洲。
但是,恰恰是因为这些手段,祝铭7人并不乐意归属西洲派系,且不论他们东洲人的身份,就说经纪人非拉着他们蹭星火的做法,就让7人很是不满。
蹭蹭蹭,是树懒成精了吗?一天到晚蹭蹭蹭的!他们是比不上星火,但能在Gt这样的公司杀出一条血路,特别是西洲派系的领导下走到这个舞台上,他们又不是没有实力。
前期蹭着有热度就算了,后面星火都那样不计前嫌的“帮助”他们了,怎么还好意思蹭呢?
因为和经纪人产生了观念上的分歧,冷静的回顾了他们这一路走来的脚步,祝铭很清醒的发现,他们不能这么下去了。
和队友都有了脱离西洲派系的想法,但还是要和经纪人虚与委蛇。所以以毕竟是代表东洲来比赛的,劝说着经纪人假装“中立”,然后任由事态发展,以探听对方的计划为理由,“被迫”加入东洲派系。
可以说,卧底戏码给他们玩得明明白白,祝铭都感觉他们几个以后没有舞台可以去演戏了。
……
无论外界怎么纷纷扰扰,时间一晃而过就到了正式比赛的时候了。
“难不成你是非在了手气上?”
节目还没正式开始,庄文焕依靠在化妆间门边,看着里面紧张做着妆造的五人,忍不住感叹。
前一天抽签决定出场顺序,谢玉遥作为星火的代表去的,然后就抽中了第一个出场。
虽然是实时投票,但第一个出场总是容易被遗忘的,而遗忘了,后面很大可能就会出现超越的票数,所以肯定是没有压轴的位置好。
谢玉遥睁开眼看他,眼中带着自信:“说不定非的是你们呢?”
庄文焕忍不住挑眉:“这话说的,这么有把握呐?”
“拭目以待。”
“没错!”另一边,闭着眼让化妆师折腾的乐佑高兴应和,“小舅舅你就拭目以待吧!”
“那行,我就等着看你们震撼人心的开场了~”
直播正式开启,镜头落在舞台上的主持人身上。
“现场的以及屏幕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
“欢迎大家来到我们《星动寰宇》的舞台现场,本场是我们主题词竞演的第三场,也是最后一场。”
“没错,本场比赛结束后,根据三场累计投票,我们将进行《星动寰宇》的首次淘汰……”
【嘀!莺歌打卡成功!】
【这节目是越来越有看头了】
【是越来越有笑话可以看了吧,我西洲的朋友们在哪儿呢,怎么不说话,不好笑吗】
【……这是节目组的问题,和西洲人没关系】
【万一这一场星火又第一了,那下一次不会直接禁玉遥了吧?】
【不能,节目组还要脸了,估计直接禁原创】
【鹅鹅鹅,你们是会骂人的】
【不过这一场要淘汰了哎,还是有点紧张的】
【好奇,这场星火表演什么,上一场的彩蛋舞台太震撼了,我反复观看了好多次】
【哎,星火少年团第一个出场啊?期待~】
开场表演之后,随着主持人宣布星火少年团首个上场,屏幕内外的观众都安静了下来,聚精会神的期待着。
空灵的古筝响起,长笛、弦乐、竖琴的加入,更让旋律增添了一抹哀愁,瞬间将观众带入了这如泣如诉的故事氛围里。
舞台正中,泛红的灯光打下,一个巨大的“囍”字出现在背景墙上,身着红衣的少年,低着头,抱膝坐在舞台上。
红衣在灯光的照射下,更加艳丽了,红的仿佛在滴血。
随着凄怨的旋律,少年缓缓抬眸,露出了楚凌云那张大家熟悉的,此刻却格外淡漠的脸。
这时,一只带着铃铛的手从他脸侧伸出,随着晃动的清脆的铃声,身后,任云溪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柔软度轻飘飘的起身,同样的一身的红衣,衣袂蹁跹,格外耀眼。
两人配合着在舞台上起舞,一刚一柔,配合的极为默契,将所有的情感诉诸肢体,仿佛是要冲破这喜庆又压抑的氛围。
也是在这个时候,粉丝们才恍然,除了rap,小楚的舞蹈也不差。此刻,他和任云溪两人,就是舞台上最耀眼的存在,看得人眼睛都不舍得眨。
短短30秒的舞蹈,没有一句歌词,却已然叫人看得忍不住难过了。
这时,舞台另一侧灯光亮起,苏木端坐在电子琴前,乐佑拿着话筒站在他的身边。
苏木清澈忧伤的歌声扩散开来,像是冰凉的雪水,落在了观众的心上,凉的人忍不住瑟缩。
“正月十八
黄道吉日
高粱抬
抬上红装
一尺一恨
匆匆裁
裁去良人
奈何不归
故作颜开
响板红檀
说得轻快
着实难猜”
苏木边弹边唱,歌词在他们背后的屏幕上像是血字一行行闪现,将人带入了这个悲伤的“喜事”里。
节奏逐渐加快,楚凌云和任云溪的舞蹈动作更加大开大合,像是拼尽全力在挣脱枷锁,这时乐佑举起了话筒。
“听着
卯时那三里之外翻起来
平仄
马蹄声渐起斩落愁字开
说迟那时快
推门雾自开
野猫都跟了几条街
上树脖子歪
张望瞧她在等
……”
一连串快速的念白式的歌词叫人目不暇接,但也从乐佑的歌声里听出了急迫与不安,渐渐生出了一丝惶恐。
所有的心神都被台上的四人吸引住,大家都忘了问,谢玉遥怎么还没有出场。
“她笑着哭来着
你猜她怎么笑着哭来着”
随着苏木的歌声落地,一声嘹亮的唢呐声划破云霄,直击众人的心脏。
这时,舞台另一侧终于亮起,谢玉遥站在灯光之下,用力的吹奏着唢呐,一声碾压所有,瞬间纂取了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
唢呐一出,百乐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