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能理解。”
面对陈华辉的道歉,池璨多多少少也能了解明白一些。怎么说两人也是从大学就是朋友,后面又一路走过许多,而且现在这部戏还需要陈浦和来主手,陈华辉着急一点也是无可厚非的。
池璨再准备说陈浦和的事情时,先告诉了陈华辉这件事有多么的离奇,让他有个心理准备。陈华辉点点头,深呼吸做好了心理准备,池璨看他这样没有再说其他的,直接将陈浦和的事情说给了陈华辉。
陈华辉听完池璨说的这些,面上由一开始的略微平静一点点转变成了吃惊,最后化为着急。池璨刚开始让他做心理准备的时候他就想过陈浦和会发生一点什么,只是没有想到陈浦和身上可以发生这么多看似正常却又离谱的事情。
“那…那浦和…”
“他在我们同伴那边,我们想先跟你说清楚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在全部都了解过后再带你去隔壁的。”柳霁贴心的倒了杯茶水递过去。“喝口水压压惊吧。”
“警察说了,你可以带他走。”池璨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门口开门,扬了一下头。“走吧,我现在带你去。”
“好。”
陈华辉连忙放下手里热气腾腾的茶水,小跑着来到池璨身旁,盯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心里居然出现了一丝慌张,但是在慌张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池璨敲响了房门,开门的是褚曼琪,褚曼琪打量了一眼陈华辉,没有说什么,直接开门让他进了屋。
“浦和。”陈华辉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床上自娱自乐的陈浦和,也顾不上房间里还有其他的人,一把冲了上去。
“嗯?嘿嘿嘿,好看好玩。”
陈浦和的肩膀被陈华辉一下抓住,不解的歪头看了一眼陈华辉,随后目光又被陈华辉身后的玩具给吸引。
陈浦和伸着双手,痴痴呆呆的讨要那玩具的样子让陈华辉不忍直视。
“陈先生,我刚刚跟你说过的还记得吗?”
“是,我记得。”陈华辉点点头,将垂下的脑袋重新抬起。“我…我现在可以带他回去吗?”
“尚队长。”
池璨将问题抛给了站在一旁看戏的尚祯晖。尚祯晖挑眉看过去,在和池璨“挤眉弄眼”几秒后恢复原来的帅气正义模样。尚祯晖故作思考,将刚刚商量的事项一点点告诉了陈华辉。
在得到陈华辉一系列点头明白后,才大手一挥同意他将陈浦和带走,并告知他现在他是陈浦和名义上的监护人,要时刻注意他的一切动作,有不对的地方一定要来找他们。
得到陈华辉的回复之后,尚祯晖跟他互相交了联系方式,才让领走陈浦和。
“等一下。”
许天羿上前将陈浦和脑袋上的那一张符纸揭开,抬手拍拍陈华辉和陈浦和两人的肩膀,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多谢你们了。”陈华辉带着陈浦和离开的时候,还对着房间里的几个人鞠躬道谢。
“不用谢,这也是你给我们的委托不是吗。”柳霁摇头朝两人挥挥手。“路上慢些,回去赶紧好好休息吧。”
陈华辉又一次感谢了柳霁他们之后,带着陈浦和打了个车回到了酒店。陈华辉拉着陈浦和回到他的房间,对着面前痴傻之人,陈华辉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事没事,不哭不哭。”陈浦和望着不知不觉落下泪的陈华辉,像个孩子一样抱住他,嘴里念叨着安慰。
“你说说你,都这样了还知道安慰我呢。”陈华辉吸吸鼻子,嗓音喑哑,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我去给你找件衣服,你得好好洗洗澡,去去身上的霉气。”
陈华辉让陈浦和乖乖坐在床上等他回来,陈浦和眨巴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睛重重点头后,陈华辉才起身走到小房间里给陈浦和找一身新衣服。
陈浦和盯着陈华辉忙碌的背影,明亮的眼神昏暗下来。他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跟陈华辉相处这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对方因为他的事情着急落泪。
对不起。
为了一些事情,为了一个人,陈浦和他必须要继续装下去,这样他才能找到时机去完成黑衣人对他的任务才行。
他得活着,或者说…他得带着秘密进入棺材。
“找到了找到了。”陈华辉的声音愉悦起来,拿着一袋新衣服走了出来。
陈浦和连忙收起他的表情,换成那副傻乎乎的天真模样,盯着陈华辉手里的衣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热水已经给你放好了,衣服你拿着,去洗个澡吧。”
陈华辉带着陈浦和走进浴室,一项一项的耐心给他讲解了一下,拍拍陈浦和肩膀,叹口气走出浴室。
“你先洗吧,有不知道的喊我。”
“我们这么偷听不好吧?”柳霁抬起脑袋看着围成一圈的几个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不好?”喻轶宸抬眼看了一眼柳霁。“你觉得不好你还听的最积极?”
“咳咳。”柳霁被喻轶宸这么一说,忍不住咳嗽一声,但是他的耳朵依旧不自觉的往中间伸去。
“他们也什么都没说啊。”褚曼琪从围圈之中挤出来,一堆脑袋挤在一起,她是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今晚估计什么都不会发生。”池璨也退出了偷听行列。以他的经验来看,今天陈浦和才刚刚回去,如果是假傻那他肯定不会这么早就把自己暴露出来的。
“不过,许大哥这个干的真不赖。”柳霁指指正中心漂浮的符纸。“你什么时候给他们身上贴的?”
“就他们走的时候啊。”许天泽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我哥不是拍了拍他们两人的肩膀嘛,就那个时候。”
“但是我看他们肩膀上什么都没有啊。”
“那可是我制作的符诶。”
喻轶宸昂首挺胸,骄傲的给所有人介绍了他这款最新符纸。当然,除了柳霁露出了“好厉害”的崇拜表情以外,其他人都是一副无语表情。
就连尚祯晖和公孙都是一副毫不吃惊的样子。对此两位当事人是这么给出的解释是这样的:我们是警察,不能随便将自己脸上的表情展露给大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