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能够与皇兄一同共度佳节,可真是太难得了!难道说,皇兄您是特地寻着我来的?”
二皇子齐言代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神情,看似随意地打趣着。
大皇子齐言世微微一笑,目光温和而深邃地望向自己这位弟弟,回应道:
“这般巧合之事,皇弟若是愿意如此认为,倒也未尝不可。”
此时,只见大皇子略作停顿,接着微笑着发出邀请:
“眼下皇弟你的船只已然损坏,不如就移步到我的船上如何?”
二皇子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那自然甚好,如此一来就有劳皇兄多多照拂了。”
就这样,叶萱和王乐乐紧跟着二皇子,一同登上了大皇子的船只。
当众人再次踏入船舱之内时,姚文衫早已更换了一身整洁干爽的衣裳。
彼此相互见礼之后,众人围坐在一起。
王乐乐坐在一旁,满脸关切之色地询问:“衫衫,你感觉怎么样啦?这天寒地冻的,你竟然不慎落入水中,真不知回到府里以后是否会因此染上疾病呢~”
紧接着,她猛地转过头去,对着二皇子义愤填膺地说:
“二皇子殿下,您可一定要彻查清楚究竟是哪个无法无天的泼皮无赖竟敢行此刺杀之举,不仅危及您的安危,更是害得我们家衫衫无辜落水。对于这些恶徒,定要严惩不贷,非得剥下他们一层皮不可!”
不待二皇子说什么,大皇子开口道:
“那你可问对人了,二皇子对付这些泼皮无赖最是拿手,连父皇都说皇弟比泼皮无赖更无赖呢~”
只见二皇子面露一丝尴尬之色,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容道:
“皇兄可真是说笑了!那些个话无非就是父皇他老人家平日里随口说说的玩笑罢了。”
说罢,他迅速将目光转向坐在一旁的姚文衫,神色变得异常严肃起来,郑重地开口道:
“不过姚姑娘请尽管放心,本皇子在此向你保证,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待我回去之后,必定会精心准备一份丰厚的礼物前往姚大人的府邸登门谢罪。”
听到这话,姚文衫赶忙站起身来行礼推辞道:
“多谢二皇子殿下如此关怀,只是这备礼之事真的大可不必。此次事件并非是冲着小女子而来,他们竟然胆敢行刺皇子殿下您,此事非同小可,二皇子还是应当彻彻底底地严查一番才好。否则的话,日后您出行在外恐怕都会多有不便呢。”
此刻,一直安静坐在旁边的叶萱,眼睛紧紧盯着姚文衫,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起来。自今晚偶遇二皇子开始,姚文衫对待二皇子的态度就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她始终都在刻意与二皇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仿佛急于想要撇清彼此之间的关系似的;反观二皇子这边,则表现得极为热情主动,竭尽全力地试图拉近与姚文衫之间的距离。
此情此景,像极了画本子里的一场经典桥段她拼命逃避、而他穷追不舍的精彩戏码——她就算插上翅膀,似乎也难以逃脱他的手掌心。
难道说……二皇子对姚文衫心存爱慕之意不成?
但是二皇子已经有王妃了,如果姚文衫嫁过去就只能是侧室,想到这里叶萱也不奇怪姚文衫的态度了。
以她所知姚文衫那有些英气的女子是不会愿意嫁于人为侧室的。
更何况她总觉得二皇子不像是单纯对她有意,看姚文衫那个态度似乎是知道什么。
“姚姑娘说的有理,皇弟可要好好查查,不然可能会危及到你自己呢~”
齐言世似乎意有所指,让叶萱诧异的看向他。
刚刚在外面光线暗些她看的不算太清楚,如今离得近,叶萱也看清了大皇子,他脸色苍白却不掩贵气,一双琥珀色眸子似妖似艳,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大皇子朝叶萱看过来,两人视线交汇,叶萱忙移开视线看向别处,心里却忍不住直打鼓,
好勾人的眼神,她好像曾听人说大皇子生来病弱,有人说他活不过二十,但他不仅活过了二十还娶妻生子,让本来以为他继位无望的人心思又活络过来。
毕竟论能力,大皇子的口碑还是不错的,更何况就算未来他没了,他儿子也可以继承。
大皇子刚刚望过来的眼神让叶萱明白他必不简单。
甚至与温裴玄有些相似。
都不是一般人啊~
叶萱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对于自己今晚这令人难以置信的运气感到无比哀怨。
就在这时,只听姚文衫提醒道:
“祈福仪式就要开始了!”
她的目光望向岸边,只见那里突然间人声鼎沸,欢呼声此起彼伏。
大皇子齐言世此时开口吩咐道:
“把船靠岸吧。”
紧接着,他又转头看向众人,轻声提醒:
“祈福用的福灯已经准备好了,就放在船尾,你们去取一下吧。”
听到这话,几位姑娘纷纷屈膝向大皇子行礼,表示感谢。
礼毕之后,叶萱等人便手持福灯,小心翼翼地下了船,踏上坚实的岸堤,朝着远处莲花台上热闹非凡的人群走去。
活泼可爱的王乐乐像一只快乐的小鸟,独自一人兴高采烈地小跑到前方,而落在后面的叶萱和姚文衫则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走着走着,叶萱压低声音,好奇地问道:
“文衫姐姐,你和二皇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姚文衫闻言微微一怔,随即便苦笑一声说道:“没想到还是被你给察觉出来了。”
叶萱调皮地挑了挑眉,嘴角上扬,故作神秘地回应道:“嗯……我也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感觉啦,具体的嘛,还不是很清楚哦~”
“哎,总之就是倒霉,被人盯上了,不过我是对他没兴趣的。”
姚文衫烦恼的诉说着,
“我已经让父亲赶紧给我寻个亲事定下,等过了这个风头再说。”
叶萱惊讶道:
“这~这么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