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铺子因为早上的事情影响到生意,人流不多,叶萱在处理完一些日常琐事便早早回家。
她先去母亲那边问安,赵氏见到她很意外,
“平日这时候不是在铺子里吗?怎的今日这么早就回家呢?莫不是出甚子事?”
叶萱挨着母亲坐在榻上,歪头靠在母亲肩上语气软软,
“哪有那么多事出?母亲您天天的想些好事不成么?我就不能是想母亲了丢下手头的活来看您?”
赵氏好笑道:“哦~我不信,我倒是更愿意相信你是惹麻烦跑我这躲着,说说~是不是干什么坏事惹你父亲或者兄长生气了?”
“真没有,我发誓!”
叶萱好笑的举起手,作势真要发个誓给她看看。
赵氏笑着拉下叶萱的手放在自己手中,
“好啦!母亲相信你啦,莫生气~”
然后语重心长的说,
“不过呢~母亲还是很希望你们与裴玄多走动走动,裴玄那孩子也不容易,自小就没了母亲,平日又独来独往的,到底孤单了些,你们三个年龄相仿也有的聊,他毕竟大了,母亲作为他继母很多地方也不好干预~”
叶萱自然明白母亲的意思,她保证道:
“放心母亲,兄长挺照顾我们的,我们自然也会好好待兄长的,母亲就不用担心我们这些小辈啦~”
说完她拿起一旁母亲做的吃食语气调皮道:
“我现在就去给兄长送吃食去~”
母亲睨着她打趣着:
“是你自己想吃吧,尽贪嘴~可别路上吃完了,给人家留着!”
“放心吧,母亲~我有这么不靠谱嘛~”
母亲笑着赶她,“是是是~赶紧去吧~”
叶萱离开母亲处,就去找温裴玄了,还是那个下人开的门。
看来那两人还没回来。
她进去放下食盒,直接端出来递到正在看书的温裴玄的手边,
“尝尝~母亲做的,母亲的手艺可比我的好。”
温裴玄也没多说什么,伸手拿一个吃着,
“确实不错。”
叶萱看他在自己的指示下拿糕点的动作如此顺滑,心里偷着乐。
“手上的伤如何了?”叶萱问。
“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他抬头看她,
“今日怎的回来的这么早?”
叶萱本也没打算瞒着他,毕竟他于这件事有关,她觉得与此相关的事情都该告诉他,以他的洞察力如果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他定会提醒自己,
“昨日来找你的那些人今日又过来了,还带来几位官差,好在昨日你用过的东西我都烧了,他们没搜出什么。”
“他们为何突然又过去?既然带上官差一定是掌握什么。”温裴玄皱眉道。
说道这个叶萱有些心虚却也直接告知:
“是我们店里招来的女工小雨,昨日我们离开时被她看见,她为了讨赏去告密,现在已经被我赶出铺子。”
温裴玄赞同道:
“你做得对。”
“我听说这个小雨之前还骚扰过您?”叶萱小心翼翼问着。
“无碍。”
“对不起~”
短暂沉默后,两人同时说道。
继而又相视而笑,还是叶萱先受不了他黝黑如深渊的眸子,轻咳一声,视线看到糕点便拿起来吃着,来掩饰突然而来的尴尬。
温裴玄未收起笑意看着站在一旁小口小口吃着糕点的小丫头,此时那腮帮子圆润轻颤,灵动的双眼左右乱看,与院子里树上那只总担心被抢吃食的小松鼠像极了。
让他忍不住想逗弄一番,
“糕点屑飞到我这儿了。”
叶萱茫然的看向他,随后反应过来他说的话,脸一下子爆红,
“兄,兄长,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随便找个借口道:
“我回去了,我那还有事,晚些再来看兄长。”
然后就跑出去,还没出院门就听到他带笑的声音,
“晚饭还送吗?”
“送,送的。”
叶萱结巴的回道,拉着小翠跑出院子。
直到跑出有些距离,叶萱确定以他的耳力听不到才停下。
小翠一脸郁闷,喘着气道:
“小姐,怎么了?您惹公子生气了?还有您的脸怎么红成这样?”
叶萱双手捂着脸,非常郁闷,
“他没生气,但你家小姐我干了件糗事!”
“哎呀不说这个,走,回去!”
她从自己发热的脸就能知道自己的脸红成什么样,还是赶紧回去躲起来吧~
丢人!
此后几天,叶萱每天都去看温裴玄,帮他换药,顺便学画画。
她的画越来越好,他的手也渐渐愈合。
“等你家那两位回来,你手都好了?”叶萱吐槽道。
真不知道那两个人干什么能干这么久,还护卫呢~
此时同在京都某处的北炎打个大喷嚏,他疑惑揉着鼻子,纳闷谁在惦记自己?
肯定不是主子,他本可以早点回去,结果公子来信让他暂时不用回去,奇怪的很。
温裴玄现在已经不用包扎,只要注意饮食和不碰到水就没什么问题,
“他们俩可没你仔细。”
这话叶萱听着舒服,得意的很,
“那是,他们那些粗心爷们能跟我比嘛~”
温裴玄但笑不语,其实他可以自己换药,虽然不太方便但以前不是没这样过,但如今他觉得有个人天天过来,虽然有些许闹腾,却不会惹他厌烦,反而有些让他乐在其中。
这时候小翠过来,
“小姐,夫人请您和公子去前厅吃饭。”
“好的,马上来。”
“走吧。”
叶萱下意识看向他手臂。
温裴玄注意到她的视线,提醒她,
“现在去吃饭已经不打紧,放心吧。”
“好,你自己注意,我也不希望父亲母亲担心。”
温裴玄见她那副傲娇模样轻笑道:
“是,叶大小姐~”
等他们到前厅时,父亲母亲还有叶景都到了,他们俩一入座,饭菜就陆续上桌。
“我们这个家啊,平日里都是各忙各的,常常就我和景儿一起吃饭,今日难得都在,正好聚聚。”
母亲欣喜道。
温羡之心虚的摸着鼻子,然后语气里带着轻哄,
“是为夫的错,不能时常陪伴夫人,等晚上回去夫人好好罚为夫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