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紧张的看着谢逸之三人,一股浓烈的酒精味,几乎要把雾山老爷棺材里散发出来的阴气掩盖下去。
想不通,这大晚上各个寨子不都在举行晚会吗?
怎么还能跑上来三个醉鬼发现他们?
两个青年登,一个老登,看着这么面生,之前似乎从来都没见过。
一下给洞门口的土砖干稀碎,这力气未免也太大了?
“别怕,估计是喝多了,上山撒酒疯来了。”
“他们现在这丧尸站姿,站都站不直,我们怕他们干毛?”
“注意衣服捂住脸,别暴露出面容,我们四个齐齐上,直接给他们放倒打晕再说。”
李辉作为黑寨寨主的心腹,相较于其他三人还是要稳重许多。
并且,他们的蛊术也是在黑寨排的上号的,仔细一想才意识到他们四个,对面才三个,完全不需要虚。
说着,四人相视一眼,眼神示意的瞬间,同时各自准备用出攻击性强一些的蛊术。
速度解决了谢逸之三人好离开,免得夜长梦多。
“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喝大了,跑到山上遇见我们!”
“对不住了!”
李辉说着,跟着另外三人一同放蛊。
四个人同时动作,其实蛊师的大多数动作,都跟变魔术一样,属于假动作。
都是为了通过假动作来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到幅度更大的动作上,另外再暗暗动手脚。
就比如李辉的手上比划了半天,其实他的蛊蛇是从他的脚踝处爬出来的。
“啐!”
“三昧真火符!”
“我来,我闺女还得用……用钱,交给我!”
严旭强撑着眼睛,一手抓着雷击木剑一手抓着引燃的三昧真火符。
符剑交叠,顿时间雷击木剑上燃烧起了熊熊烈火,火光将整个长缘洞都照的通明。
潮湿的山洞中,乳白色的石棺格外显眼,地面上还能看见一些残留的森森白骨。
这些白骨的主人,大概率,就是那些被寨子送到长缘洞给雾山老爷当落花洞女的女人。
其中有些忍受不了在洞中的煎熬,选择了自杀。
或者是在洞中染病,最终不治而亡,都是有可能的。
毕竟,按照李绮岚说的,这么多年下来,也就仅仅只有一位落花洞女平安下山。
既没有疯掉,也没有死掉。
四周的山壁上,还刻着不少落花洞女们留下的字迹。
有的刻着自己的不甘,有的刻着自己悲凉的命运,光是从字迹上就能感觉到她们被关在洞中十年之久是有多么无助。
按照寨子的规矩,斗蛊大赛的前一个月,长缘洞口会有大规模的祭祀活动。
同时将上一位落花洞女从洞中接出来,当然……这是建立在对方还活着的前提下。
像上一个十年的落花洞女就没能坚持下来,死在了洞中。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会先重新抽选新的落花洞女。
只要过了十八岁,未满三十的女子,无论婚否,只要没有孩子都必须要参加抽签。
待到斗蛊大赛结束,雾山老爷在洞外的神龛会被接到山下进行巡山游神。
游神之后,神龛被送回山顶,新的落花洞女也就要跟着一起进入长缘洞。
“哗——!!”
炙热的火光随着严旭的挥剑而扩散出去,顷刻间朝着李辉四人逼近。
“完了!我的蛊!!”
李辉急的大喊道。
极大部分的蛊术,都逃不了高温的弱点。
除非是一些特殊,或者是更高阶一些的蛊术,才能在高温的情况下继续发挥作用。
就像罗颖用银蛾蛊挡住了小纸人的去路。
正常情况下,小纸人终归就是几张黄纸,是没有办法挣脱束缚的。
可纸人脾气随了谢逸之气的红温过头,浑身都烧起来了。
身体的高温,这才几乎要冲开银蛾蛊的束缚。
李辉的蛇蛊刚爬出来不到一米,就被严旭的火烫的又爬了回去。
可蛇皮还挂着高温,差点没给李辉的脚踝烫熟。
“快跑快跑!!!”
“他们不是蛊师,像是道士!!”
有人喊道。
平常严旭和易风跟着谢逸之,是显得多少有点混。
但整个嵘城拢共也就考核出来三名灵异顾问,没有人真以为他们菜吧?
再加上严旭还开始修行起了天生护聚功,三昧真火威力都要比以前大的多。
眼瞅着火光都烧到李辉他们背后的衣服了,突然谢逸之和严旭只听得‘呲!!!’的一声。
一道白色绵密的喷雾随之出现,将严旭的三昧真火喷熄火。
一时间,长缘洞中又陷入了一片昏暗。
谢逸之和严旭都默默看向边上,手里举着灭火器狂按的易风。
“大傻风,你要干什么?!”
谢逸之挠着头,一脸不解。
“我……我想着他们不是要跑吗?给他们降温减减速来着。”
易风耷拉着眼皮,尴尬的笑道。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太坑,易风说完当即将灭火器瓶子往地上一扔,双手直接开始掐诀,摇头晃脑的开始念叨道:“十方神降,八方鬼临,上下虚空,左右混沌,速请降临!”
“弟子易风,求请诸天先佛圣驾坐镇,赐赐神力!!”
口中念完咒语,易风右脚站定于地,左脚高高抬起,连连踩跺地面,喊道:“请上我身!上我身上我身,上我身!!”
李辉几人看的一脸懵逼,没看明白易风是在干什么。
反正整的是玄玄乎乎的,念的叽里咕噜,两只手手指都快拧成麻花了。
“辉哥,他是不是搞那种茅山请神?”
有人问道。
“就这就能请到神了?应该不能吧,你看他脚都跺烂了,也不见啥咋的。”
李辉咽了咽口水,忌惮的看向严旭。
比起易风,他还是觉得这老东西的火更棘手。
他们被这仨酒鬼堵在洞里,等于是瓮中之鳖,根本逃不掉。
原先挖的那个洞又太小,钻出去的功夫,早都够谢逸之他们抓回来好几回了。
“嗯?山里网不行吗?”
“怎么……怎么连线这么慢?”
易风皱着眉,掐着指诀疯狂跺脚,可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
给边上的谢逸之都看不下去了,迷瞪的抓着易风跟着跺脚,骂骂咧咧道:“眼睛都聋了?”
“谁来了我不知道,但是谁不来,我……我可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