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泊简的妻子也出来了。
溪云嫌这对夫妻碍事,不待盛泊简的妻子开口说话,直接对他们施两道定身术,同时也禁了夫妻俩的言。
定身术就能解决的事,何必浪费口舌。
沈恺之表示学到了。
溪云吩咐:“炸水塘!”
苏远祭出两张爆破符,就要炸水塘。
这时,原本平静的水塘,没有任何预兆的,中央的水突兀的开始往上喷涌。
水喷出有两米高,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
突兀的变故,让几人都吃了一惊。
苏远手里捏着爆破符,暂时没有动作,先观望。
几息后,喷涌的水竟转为血红色,很快整个池塘的水都成了血红色。
仿佛是一池血水。
空气中飘出浓郁的血腥味。
是人血的味道。
盛惟空大骇失色:“邪祟!一定是邪祟!”
被定住身形的盛泊简面如死灰。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事情败露后,觉得一切都完了。
水还在喷涌,一个影子缓缓从中冒出来。
是个女人。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盛惟空不是说,邪祟是孙哲、孙麟两兄弟吗?
怎么这里是个女人??
女邪祟长发披散,滴答滴答的往下淌血水珠子。
湿发后面是一双怨毒恐怖的眼睛,眼睛没有瞳孔,只有眼白。
眼角流下一串血泪。
鲜红的血,在死灰色的脸上,显得尤其恐怖狰狞。
溪云刚想问盛惟空“这是什么情况”,却看见盛惟空震惊的看着女邪祟:“她!怎么是她?!”
在盛泊简妻子所处的位置,能够看到盛泊简。
盛泊简妻子同样一脸惊讶。
女邪祟愤怒的吼叫,浑身散发着腾腾烈焰般阴煞气。
水塘的水卷起一条骇人的血色大蛇,轰向众人。
对付女邪祟用不到两张爆破符,苏远收起一张,只需要用一张,没必要浪费。
溪云吩咐:“别杀!”
他们得搞清楚这里的情况。
苏远翻手间更换了符箓,用一张束缚符控制住女邪祟。
血色大蛇瞬间溃散成水,跌入水塘里。
水塘里的几株水莲被摧毁,破碎的花和茎叶漂浮在水面上。
锦鲤也翻了白肚皮,随着尚未平静的水波荡漾。
盛泊简怯怯的看了眼盛惟空,面如死灰。
完了,全完了!
他整个人都垮了下去,如果不是中了定身术,必然会跌坐到地上。
女邪祟愤怒的怒吼。
溪云淡淡然的瞧着女邪祟,镇定的样子,好似对面是个凡人,而不是恐怖的邪祟。
溪云问盛惟空:“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盛惟空阴沉着脸,抬手指向盛泊简:“让他来说!”
溪云撤掉盛泊简夫妻俩的定身术。
盛惟空怒问:“你不是说她与外面的野男人有染,偷跑出府?她怎么会被埋在这里?!”
盛泊简扑通一下朝盛惟空跪下,涕泪交加,一副悔恨的样子:“爹,是孩儿错了!孩儿不孝!我当年爱慕爹爹的宠妾,与她私下……”
“谁知后来,她竟怀孕了。爹爹本来就偏爱二弟,如果让你知道我与你宠妾的事情,更加不会把家主之位传给我。”
“我担心事情败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她。我把尸体埋在水塘底下,编了个谎话,把这件事情瞒过去。”
溪云无语,儿子和老爹的宠妾乱搞,大家族就是乱!
盛惟空没想到自己被戴了绿帽,怒不可遏,一巴掌打在盛泊简的脸上,又不解恨的一脚踹翻盛泊简:
“你这个畜牲!你居然给我戴绿帽!”
另一边,盛泊简的妻子同样暴跳如雷:“盛泊简,你居然出轨!”朝着盛泊简就是一顿胖揍。
溪云向苏远示意女邪祟:“杀了吧。”
苏远打出一道爆破符,一声嘭然巨响后,女邪祟灰飞烟灭。
盛泊简和妻子正在上演着:他逃,她追,他无路可逃,的戏码。
盛惟空老脸羞红,向溪云赔礼:“让溪前辈见笑了。”
溪云对盛家的这些破事不感兴趣,她只是有些无语:“看来你们家里不止两个邪祟。”
盛惟空苦笑,但心里有个疑问:“溪前辈,在此之前,我那宠妾并未化作邪祟闹腾家宅。”
溪云指了指包围着盛府的阴煞气:“是受阴煞气的控制。走吧,继续找孙家兄弟。”
温殊颜看着手里的罗盘,指针在两个方向之间来回摆动。
温殊颜不禁蹙眉:“你们盛家到底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说的盛惟空又是老脸一红,诺诺应声:“没有。”
溪云发现指针所指的两个方向,其中一个正是盛惟空家的方向。
她抬手指着该方向:“先去那里看看。”
正好可以借机进入密室,向盛惟空问出天圣家族的位置所在。
盛惟空垂眸,眼底的神色变幻莫测,但没有言语。
七个人飞向盛惟空的院子。
“救命啊!啊!救命!”七个人刚到院子,就听到房间里传出凄厉的惨叫声。
盛惟空一惊:“是我夫人!夫人!”盛惟空惊呼,赶忙冲向房间。
他刚到门口,房门嘭然打开。
从房间里冲出一股浓重的阴煞气,如同狂风一般,把盛惟空掀飞出去。
沈恺之用灵力当空托住盛惟空,扶他站稳。
房间里仍然往出冒阴煞气,有些类似房间里着了火,正在往外冒滚滚浓烟的场景。
阴煞气中,不断的传出盛夫人的惨叫声。
盛惟空催动灵力,他是金丹初期,再次冲进房间。
溪云五个人跟上。
盛玉明却站着没有动。
屋子里充斥的阴煞气太重,完全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苏远祭出一张除煞符,如同大风刮过屋子,瞬间除尽了阴煞气。
盛夫人被阴煞气控制,吊在半空中。
一共有六团阴煞气,一团控制住盛夫人的脖颈,一团控制住腰,剩下四团分别控制住她的双臂和双腿。
盛夫人以一种诡异、扭曲的姿势,被阴煞气定格在半空中。
手臂、双腿都被反折,看那动作,骨骼应该已经折断。
盛夫人的脸惨白如纸,冷汗如雨,很难分辨是被吓的,还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