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云宗山门外,冥月宗营地的上空,风云翻涌,仿若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更大危机。糜风、埕月和寂夜三人悬空而立,周身灵力隐隐波动,与这阴沉压抑的天色相互映衬。
糜风一袭黑袍,衣角在风中猎猎作响,其上绣着的暗金色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微光。
他面容冷峻,眼神如刀,扫视着下方整齐待命的冥月宗弟子,声音低沉却极具穿透力:“事不宜迟,先将灵云宗残余势力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三人迅速商议后,决定由寂夜带领一部分弟子接手灵云宗的后续事宜。寂夜身着月白色长袍,衣袂飘飘。
她微微颔首,脆声道:“定不负所托。”言罢,带着一众弟子朝着灵云宗山门飞去,身姿轻盈而曼妙。
待寂夜离去,糜风转身面向埕月,拱手道:“师兄,师弟我带些人朝着东南方向追剿,你去正东方向如何?”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与期待,双手执礼,微微弯腰,以示敬重。
埕月真人一袭灰袍,神色无奈地摆了摆手,叹道:“罢了罢了,就依你所言。”
他的声音中透着几分疲惫,转身之际,袍袖随风舞动,带着下方的弟子浩浩荡荡地朝着正东方向飞去,凌空飞行的光芒在灰暗的天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轨迹。
糜风望着埕月真人离去的方向,久久伫立,随后缓缓闭上双眼,心神沉入体内,与那神秘的神像建立联系。此刻,他的眉头微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与神像沟通并非易事。
在阳城何家与白云河方家的营地内,两位筑基家主或带领族人追剿或正在打扫战场。突然,他们怀中的神像剧烈颤动起来,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两人脸色骤变,惊觉神像异动,急忙屏退左右,小心翼翼地拿出神像。只见神像上,缓缓浮现出糜风真人的虚影,仿若来自九幽的魔神,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糜风神色冷峻,目光如电,直直地盯着神像中的两人,开口问询道:“可有遭遇灵云宗门人?”他的声音好似厉鬼嘶鸣,从神像中传出,两家家主身躯颤颤,小心答复。
阳城何家老祖,身材矮小,面容枯瘦,此刻却满脸谄媚。
他率先开口回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回禀上宗大人,我等遭遇隐雾峰弟子,已经配合上宗暗子,隐雾峰弟子全数押解在阳城。”
说话间,他的腰弯得更低了,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白云河方家老祖,身形魁梧,满脸横肉,此刻也是一脸焦急。他急忙开口道:
“烟霞峰队伍已经擒获,云雾峰弟子正在拼杀。目前尚不知天柱峰和赤火峰弟子下落。”方家老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忐忑,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表现的机会。
糜风听完两人汇报,微微点头,随后神像射出一道血色灵力,如闪电般击中二人。
二人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体内,气势骤然增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他们惊喜交加,脸上的肌肉都因激动而扭曲,连忙弯腰大礼,谢过上宗赏赐,口中高呼:“多谢上宗恩赐,我等愿为上宗赴汤蹈火!”
糜风断开神识链接,站在营地上空,独自思索。他眉头紧锁,喃喃自语:
“灵云宗五脉弟子,只有天柱和赤火两脉不见踪迹。也好,这两脉率先被暗子渗透,想来也不会太过麻烦。其他两个方向没有,那就只可能是从百草山方向逃离了。”
说罢,他体内灵力运转,周身泛起一层诡异的黑红色光芒,宛如暗夜中的恶魔。
下方众多冥月宗弟子见状,纷纷或御剑,或驾驶灵舟,跟随糜风朝着百草山而去。一时间,天空中光芒闪烁,仿若繁星坠落,又似乌云压境,朝着百草山滚滚而去。
而在另一边,焕然自从听取雷金指令后,便化身一位阴柔公子模样。他身着一袭白色锦袍,衣袂飘飘,仿若谪仙下凡。锦袍上绣着精致的银色丝线,勾勒出一朵朵盛开的兰花。
他手持一把折扇,扇面上绘着一幅山水墨画,扇柄上镶嵌着一颗圆润的明珠,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此刻,他正朝着阳城方向追去,步伐轻盈而优雅,仿若闲庭信步,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当初段子铭安排段浪离去,焕然就专门留意其动向。此刻,他心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即将揭开一个惊天的秘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凌空飞行得极为轻盈,仿佛在云端漫步,那副自信从容的模样,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阮敏师姐,自从看着自己的爱侣段浪死在怀中,早已心生死志。她一袭淡紫色衣袍,发丝凌乱地飞舞在风中。她的眼神空洞而决绝,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已与她无关。
一路也不遮掩,朝着灵云宗山门飞去,速度极快,仿若一道流星,带起的气流将周围的云朵都撕裂开来。
路上几波劫修趁乱袭杀作乱,也被阮敏师姐以雷霆手段灭杀。她手持一把长剑,剑身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无尽的怨恨和悲痛。
她的剑法凌厉而狠辣,剑招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出,每一剑都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罪恶都斩于剑下,鲜血溅落在她的紫衣上,开出一朵朵诡异的血花。
后方跟随的林羽,看着师姐这决绝手段,心中满是担忧。他身着一袭青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腰带,上面挂着一块古朴的玉佩。此刻,他眉头紧皱,内心也一直踌躇,几次想要离去,但又于心不忍。
他心中暗自劝解自己:没有师姐当初在那山寨的点拨之恩,哪有如今的自己。他只能远远观望,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无奈。
阮敏其实早就察觉身后跟着的林羽,内心闪过一抹暖流。在打杀完一批劫修后,她微微喘息着,神识传音道:
“林师弟,无需如此,当初提携之恩,你已经在荒山裂谷报答,师姐此去,只是求个念头通达,你早些离去吧。”她的声音轻柔而疲惫,仿若风中的残烛,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哀伤。
林羽站在远处,听闻师姐话语后,一番踌躇后,说道:“师姐无需管我,师弟我也有一些疑虑,想要探查一番,师姐你忙你的。”他的声音诚恳,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担忧。
阮敏听到林羽的答复后,神色莞尔,轻轻摇头,不再管他。她吃下回气丹药后,继续朝着山门飞去,速度更快了几分,仿佛要奔赴一场宿命的约会,那坚定的背影,仿佛在诉说着她不可动摇的决心。
不多时,焕然化身的阴柔公子,迎面撞见飞掠而来的阮敏。他眼角微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仿若发现了猎物的猎手。
他低头思索片刻后,双眸闪过一抹光亮,脸上露出戏谑神色,停在高空静等阮敏靠近。他轻轻晃动着手中的折扇,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仿佛在嘲笑即将到来的一切。
阮敏也发现这位摸不清底细的男子,只是看着对方没有恶意,这才没有停下。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手中的长剑微微握紧,剑身微微颤动,仿佛在感应着主人的紧张。
身后的林羽,望向这阴柔男子后,特别是看见对方那戏谑神色后,连忙传音师姐小心。
他的声音急促而紧张,同时运转焚天诀,火蟒呼啸而出,环绕在焕然周身。火蟒周身燃烧着熊熊烈火,鳞片闪烁着耀眼的红光。
阮敏听到林羽的示警,也是急忙停下,体内灵力运转,对着那男子开口道:“前辈这是何意?”她的声音清脆却带着一丝颤抖,脸上满是警惕之色,身体微微下蹲,做出随时攻击的姿势。
男子,挥手拿出一把折扇,轻轻扇动着,对着阮敏轻笑着开口道:“可惜了,没有那小子打扰,说不定我还能少废些功夫。”
说着眼神瞟了一眼林羽,仿若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看来自己就是这劳碌命啊。”
说完,一股金丹气势迸发,发丝飞扬,眉心红点发亮,愈发衬托的这男子妖邪。他的笑声仿若夜枭啼鸣,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阮敏师姐,体内灵力运转,回云诀运转,一股水气弥漫而出,手中灵器闪烁,已经激发出数枚。同时传音林羽:
“林师弟,我或可拖延些许时间,你快走,不必管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然,眼神急切地望向林羽。
林羽被这金丹气势胁迫,已经落在地面,嘴角几缕血迹浮现。他内心苦笑,暗自想着:“这特么都什么事啊,以后打死都不做这烂好人了。”
他唯一的防御灵器,流云盾激发,配合火蟒,勉强抵挡住这金丹威势。这还是因为这妖邪男子主要针对阮敏师姐缘故。
他半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汗珠,眼神中却透着不甘与倔强。
阮敏当初辞别二人,或许是因为段浪之死,一时冲动,可经过几波劫修袭杀后,也是内心暗自懊悔。
靠着段浪留下的一些底牌,这才勉力抵挡着妖邪男子威势。神识扫过被自己牵连的林羽,双眸中闪过一抹复杂,轻叹口气后,神色一正,从段浪储物袋中祭出了一张符箓。
这符箓刚出现,就自动抵挡住了这满天金丹威势,符箓上灵光韵韵,光芒耀眼。焕然靠着突然出现的睥睨金丹真人一击的符宝,神色闪过一抹惊讶。
他微微挑眉,轻笑着开口道:“这就是你的底牌?你一个筑基中期修士,又能发挥出多少这符宝威势?”
折扇一挥,周身出现一股火气环绕,火气内,隐约可见一件法宝浮现,似是一朵云彩,又似一枚圆盘。形状不断切换,看起来颇为神秘。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仿佛在嘲笑阮敏的不自量力。
阮敏师姐,传音林羽:“这符宝是当初,掌门专门为我和段师兄炼制,激发手段相对简单,一会师弟只管撤离,我自有手段逃离。”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仿佛在向林羽传递着希望。
林羽听后,咋舌不已。心中想着:真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这种手段闻所未闻。
回复师姐知晓后,沟通体内灵力,施展炎影步就要撤离。他的身影在火光与水气中若隐若现,脚步虚浮却又带着一丝急切,仿佛在与时间赛跑。
看着逃跑的林羽,焕然也没有放在心上,一个筑基前期的弟子而已,自己平时随手就可镇压。
他神色戏谑的对着阮敏开口道:“让我看看你这符宝有什么不同,居然给了你挑战金丹真人的底气。”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仿佛在等待一场精彩的表演。
阮敏,察觉林羽远离,体内灵力一阵翻涌,左手玉指连点胸口,朱唇轻启,喷出一口精血,神色坚定,双手结印。
一指轻点在符宝上,只见那符宝,吸收阮敏师姐精血后,符箓纹路,迅速变红,灵力激荡。一枚灵力光点飞出,化为掌门段子铭模样!只是这虚影隐约可见,看起来随时都要消散。
阮敏师姐服下回气丹后,体内灵力尽数汇入符宝内,这明暗不定的虚影这才稳固下来。
焕然此时,也是收起了之前那戏谑模样,神色凝重的望着这虚影,体内灵力跳动,一身赤火一脉功法显露无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戒备,身体微微紧绷,仿佛随时准备迎接一场恶战。
虚影双眸先是迷茫些许,接着回身望向阮敏,神色复杂的开口道:“原来是小敏啊。”望着阮敏那双眸泛泪的目光,在扫过头顶那符宝,神色一叹道:“辛苦你了。”
回身望着焕然那戒备的模样,看着他周身焕然火气,火气内法器,灵器,尽显。开口道:“不知是赤火峰哪位师弟?”他的声音仿若洪钟,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在空气中回荡。
焕然神色阴沉,内心暗骂。不得已,这才抬头对着段子铭虚影开口道:“段师兄,师弟我在宗门内无足轻重,如今各为其主,还望师兄理解。”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悔恨,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坚决,仿佛在表明自己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