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苏瑶疲惫却带着笑意的脸上,将她唤醒。难得赶上休息不用出工,苏瑶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心里盘算着今日要去集市上的废品回收站碰碰运气。她简单洗漱后,用一块碎花布包上头,又特意挑了件打着补丁、看起来极为朴素的衣裳,确认毫无破绽后,才挎上竹篮出了门。
集市上人头攒动,喧闹非凡。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苏瑶穿梭在人群中,时不时驻足在小摊前,佯装挑选些针头线脑,目光却始终留意着通往废品回收站的方向。不多时,她便来到了那处略显偏僻的院子前。
回收站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废旧物品,旧书籍、破铜烂铁、缺了腿的桌椅板凳,杂乱无章地散落一地。苏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走了进去。
“姑娘,你这是来寻摸啥呢?”一个戴着老花镜、正埋头分拣废品的老头抬起头,瞅了瞅苏瑶问道。
苏瑶微微红了脸,腼腆地说:“大爷,我家新盖了屋子,正缺些零碎物件装点,就想来看看有没有能用得上的。”
老头指了指角落:“那边堆着些旧家具,你自个儿瞅瞅,看上啥拿走,给几个钱就行。”
苏瑶道了声谢,便朝着角落走去。她看似随意地翻捡着,眼睛却像探测器一般,迅速扫过每一件物品。突然,她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在一堆旧书下面,露出了一角泛黄的画纸,凭着在上个世界积累的些许文物知识,她直觉这东西不一般。苏瑶不动声色地将周围杂物挪开,一幅古朴的字画展露眼前,画轴虽有些破旧,但那笔墨神韵绝非俗物。她强忍着内心的狂喜,趁大爷不注意,手指轻轻一勾,字画瞬间消失,收入系统空间。
紧接着,她又在一个破木箱里发现了几件样式别致的首饰,有银质的雕花簪子、温润的玉佩,还有一串黯淡了光泽却依然能看出工艺精湛的珊瑚珠串。苏瑶佯装拿起旁边的旧陶罐查看,手上动作不停,眨眼间,这些首饰也悄然进了空间。
就在她继续翻找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苏瑶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碰倒身旁的旧衣柜。回头一看,是个扛着麻袋的中年汉子,想来也是送废品的。
“姑娘,你这挑得还挺仔细。”汉子咧嘴笑道。
苏瑶镇定下来,笑了笑回应:“家里穷,买新的太贵,只能在这儿淘换淘换。”
汉子把麻袋放下,自顾自忙活起来。苏瑶松了口气,继续寻宝。没一会儿,又让她觅得一套古朴的瓷器餐具,虽说有些磕碰,但修复一下定能光彩照人。她小心地将瓷器挪到一旁,准备找机会收入囊中。
在回收站折腾了近一个小时,苏瑶明面儿上挑了个旧衣柜、一个橱柜,还有几张旧凳子还有几张有些破损但图案还挺好看的年画。跟老板谈好价格,让帮忙送到提前踩好点的空巷子里。
苏瑶从兜里掏出钱,数好递过去。大爷接过钱,苏瑶跟大爷说:“大爷,我亲戚在那头等我,帮我把东西先放那儿成不?”大爷不疑有他,帮她把物件搬到巷子里。
到了空巷,苏瑶左右张望,确定没人后,迅速将这些大件物品收入系统空间。接着,她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供销社。
供销社里,货架上的商品寥寥无几,摆放得却很整齐。苏瑶装作随意闲逛,眼睛却仔细观察着各类商品的价格标签。她发现,这个年代的生活用品价格相对低廉,但物资稀缺,很多东西都得凭票购买。
“同志,你要点啥?”供销社售货员是个年轻姑娘,声音清脆地问道。
苏瑶笑了笑:“我就看看,想买点东西装饰下屋子,又不知道啥合适。”
售货员热心地介绍起几款印花布:“这布用来做窗帘可好看了,好多知青都喜欢。”
苏瑶看了看价格,心里有数后,便出了供销社。快到家的时候,她从系统里拿出几匹类似的印花布,还有一些与供销社商品模样相近的小摆件,还有一些点心之类,装作是刚从集市买回来的样子。
临近中午,苏瑶满载而归。回到家,她先将系统空间里的旧衣柜、橱柜拿出来,摆在屋里合适的位置,又开始修补柜门的破损处、加固抽屉。手法娴熟,这得益于上个世界在系统空间里学到的一些手工技能。
接着,她从系统里取出那块相似的布料,裁剪、缝制,很快就做出了一对漂亮的窗帘。挂在窗户上,原本有些昏暗的屋子瞬间明亮了许多,温馨的气息扑面而来。忙活得差不多了,她才走进厨房,准备简单做点吃的。
正烧着火,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苏瑶,在家不?”是李红的声音。
苏瑶赶忙起身,迎出去:“在呢,李红,快进来。”
李红走进屋,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苏瑶,你这屋子布置得真不错,哪儿来的这些家具?”
苏瑶笑着说:“我今天去集市废品回收站淘的,便宜得很,就是破了些,我自己修了修,还能用。”说着,她指了指桌上的工具。
李红走到衣柜前,摸了摸柜门:“你手可真巧,这修完跟新的似的。哎,对了,我来找你是想说,明天队里组织去山上采果子,你去不?”
苏瑶心想这可是个收集山货换积分的好机会,连忙点头:“去呀,我正愁没事干呢。”
两人又聊了会儿天,李红便告辞离开。苏瑶关上门,回到厨房继续煮饭。
吃完饭,苏瑶坐在炕上,把今天在废品回收站找到的古董字画、珠宝首饰一件件拿出来,仔细端详。那些精美的器物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她知道,这些东西在这个时代价值非凡,虽不能轻易变卖,但关键时刻,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苏瑶又琢磨起明天上山采果子的事儿,她打算带上系统里的轻便背篓,既能多装果子,又不会让人看出异样。还得提前准备些防蚊虫叮咬的药膏,山里蚊虫毒得很,别到时被咬得满身包,影响干活。想着想着,她困意袭来,便将宝贝们妥善收好,躺在炕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苏瑶就起了床,简单洗漱后,穿上耐磨的衣裳,带上准备好的工具,朝集合地点走去。